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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令世人闻风丧胆的控鹤军大牢

    应天明对刘大人道:“刘大人尽管放手查,我家大人吩咐过,若有人胆敢谋害他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罢,转头看向沈漫漫,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里浮现出一丝拧笑,颇有意味道:“但倘若有人诬陷他人,杀无赦。”

    沈漫漫秀眉一挑,喃喃道:“说反了吧。”

    沈长风、苏静还有沈言书如何不知应天明在恫吓谁,又如何不知他是在代替何人说话。他们心中不满极了,即便当初沈漫漫闹出退婚风波让傅时卿难堪,可她刚死里逃生,傅时卿就派人来旁听,说是旁听,倒不如说是派个人来看热闹来的。

    傅时卿这般动作,他们不免心生怒火。

    沈言书年轻气盛,维护妹妹道:“应指挥,这里是公堂,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就连傅时卿他也不能!”

    沈漫漫也在心里吐槽:嚯,傅时卿那个伪君子是派人来看好戏的!不过也能理解,人家巴不得我这个未婚妻香消玉焚英年早逝呢。我不,我就要活得好好的。

    她未曾亲眼见过傅时卿,对他的好感度却降到了负值。

    应指挥冷哼一声:“探花郎年纪轻轻,不要大言不惭……”

    沈漫漫打断他道:“刘大人,莫浪费时间,审案吧。”

    刘大人应了一声,坐回太师椅,拍响了惊堂木,厉声道:“无关人等肃静,升堂!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沈漫漫走到公堂中央,低了低头,道:“臣女沈漫漫,京城人士,特有冤情请大人为臣女作主,抓拿杀人犯高云锦。”

    高云锦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抽泣着走到公堂中央,眼泪像串串晶莹剔透的珍珠般划过脸颊,娇泣道:“大人,臣女冤枉。”

    她窃窃地看了一眼沈漫漫,用手帕掩面而泣:“大人怎可相信漫漫的话,她连上门退亲的丢人事都干的出来!”

    这……

    刘大人迟疑了一下,又道:“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沈漫漫,请复述一遍你的遇害过程。”

    沈漫漫按着记忆重说了一遍,把高云锦在岸上对原身说的话也准确地说了出来。

    旁听审案的百姓炸开了锅,纷纷谴责高云锦。

    “作孽哦,惦记着人家的婚事要把人杀了,心真毒啊!”

    “喂,高小姐,杀人偿命知不知道?”

    刘大人一边审案,还一边维持着审案纪律,对外面吵闹的百姓道:“肃静,无关人等肃静!”

    “沈漫漫你含血喷人!我没有!大人,我昨天早上的是偶遇了她,但我们争吵后,我就走了,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掉进湖里。这是诬陷啊大人!”高云锦哭到脱妆,逗留在她小巧下巴也成了乳白色。

    沈漫漫道:“我真的服了你了,还在撒谎编故事。这桩婚事又不是我想的,你要是想嫁给傅时卿你就自己跟他商量好嘛,犯得着杀我吗?

    你说我诬陷你,笑死,难道我不惜豁出性命,把自己淹个半死来诬陷你?是你傻还是你觉得我傻,我都不会水还自个儿跳下去赌你能不能成功被我诬陷?人蠢真是没有药医这句话果然是真的!”

    沈漫漫遗憾地摇摇头,继续道:“真的,要是你真的替我嫁给那个魔鬼,啊不对,是傅时卿,你们大婚那天我绝对敲锣打鼓给你们祝贺好吗?”

    她气到翻白眼。

    沈长风和苏静:……乖女对这婚事的怨念还是很重。

    刘大人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虚汗:……这位沈小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说的每句话都透露着满满的对首辅大人的嫌弃啊。

    应指挥:沈漫漫,你这个女人,怎么敢大言不惭!当我们大人是皮球吗,任你们踢来踢去?我感觉我剑在蠢蠢欲动了!

    刘大人拍惊堂木道:“沈漫漫,本官怎可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有何证据?”

    沈漫漫掰着手指头回想道:“一、我记得高云锦推我的时候,我下意识抓了一下她的衣襟,可能在她胸口处留下了抓痕。第二……我想不起来了。”

    刘大人脸色骤然一变,和蔼的脸上仿佛凝上一层寒霜,严肃道:“原告沈漫漫,请你在公堂保持严肃。你既然状告高云锦就要拿出证据来,怎可在公堂之上糊弄本官!”

    高云锦的父亲高谭慢条斯理道:“刘大人,我看这桩案件已经非常明了了,沈漫漫证据都拿不出,他们分明是在诬陷我儿。”

    沈漫漫抬抬手道:“哎,高大人此言差矣,我话还没说完呢,您一个旁听的人员就不要插嘴啦,谢谢。”

    沈长风道:“是啊高谭,我乖女还没说完话呢,你插什么嘴?”

    高谭哑言,皱着眉头道:“哼,老夫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

    他乃御史大夫,做事行得正站得稳,自己的女儿也像自己一样正直,绝不会犯命案,绝对是沈长风那个老匹夫在搞鬼。

    沈漫漫道:“我虽然想不出什么证据,但我知道一件事,高云锦芳心暗许首辅大臣傅时卿,曾私下请术士作法想让首辅倾心与她。而且她还请过南方苗疆蛊人给首辅大人下过桃花蛊,幸好大人刚正不阿任何邪术邪物都奈何不了他。”

    说罢,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应天明的神情,看到他一眼不一眨地盯着高云锦,脸色比锅底还黑,就像暴雨来临前的乌云。

    呼,当堂瞎扯真是太需要勇气了,就看应天明他上不上她的当了。

    高谭迟疑地看着公堂中央的高云锦问:“锦儿,你可做过此事?”

    高云锦听着沈漫漫胡编乱造话听得一愣一愣,哭得眼睛已经肿成两核桃,哭喊着:“父亲,我没有!她冤枉我!沈漫漫她污蔑我!”

    刘大人不予理会高家父女的对话,皱着眉头问沈漫漫:“这与本案为何干系?”

    沈漫漫正色道:“大人,这当然有关系!您想,若证实我所言非虚,则可证明高云锦对首辅大臣傅时卿的爱慕之情已入骨髓,最后可间接证实高云锦有杀我的动力啊!”

    刘大人缓缓点点头,透露出认可之意,对高谭道:“高大人,为调查清楚真相,下官要派人去您的府邸搜查一番,不知您……”

    高谭一甩袖子,厉色道:“要去便去,锦儿不会做此等下作事。”

    刘大人悄悄咽了口口水,心里哀嚎:唉哟,你们大人物打架,干嘛要连累我这小人物呢?这次我算是跟高御史结下梁子了。

    他拍响惊堂木,准备道“来人,现在去高府搜查证据”时,坐椅子上旁听的应天明喝道:“且慢!”

    一直担忧着应天明反应的沈漫漫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只要他为了傅时卿插手此事,高云锦很可能会吓得自爆真相。

    沈漫漫,她在赌。

    应天明站起来,他凝神注视着高云锦,目光中隐含期待和探询之意。

    他的锐眼紧盯着高云锦,沉声问:“高小姐,她所言可属实?你有没有请术士作法,有没有给大人下过蛊?”

    高云锦被他审视的目光吓到花容失色,摇头解释道:“我没有,我没有!”

    应天明的眼睛在沈漫漫和高云锦身上来回狐疑地徘徊一会儿后,他凝神注视高云锦,却发现她的目光在有意无意地闪躲着。

    倒是沈漫漫兴奋的样子,应天明实在想不到到底有什么事,能让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沈小姐,可以在公堂之上处变不惊。

    沈漫漫是大人未过门的妻子,他动不得,但是高云锦……

    应天明道:“你有没有做过,本指挥带你去控鹤军大牢走一遭就知道了。”

    应天府衙门庭院,站如松的控鹤军快步上前拿人。

    “控鹤军大牢?不,我不去!父亲救我!娘亲救我!”高云锦顿时嚎啕大哭,冲到高谭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裤腿。

    控鹤军大牢,令一干贪官污吏反贼以及北戎间谍闻风丧胆的地方。那里人才济济,刑具五花八门,被抓进去拷问的都别想活着出来。即使被留下一口气,没有灵丹妙药都活不过刻。

    恐怖程度堪比明朝诏狱。

    高云锦是从小被娇养大的,进去怕是再也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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