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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卿松开沈漫漫的粉颊,边走边道:“你也就比惊鸿大三岁,比七七大四岁。”

    他对顾七七的称呼随了沈漫漫。

    “……”

    沈漫漫不爽了,吃着鸡翅嗯呜嗯呜间,小小声地碎碎念:“不知谁可比我大八岁,老牛吃嫩草。”

    傅时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老牛吃嫩草!

    傅时卿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了一把,她的话里话外是嫌弃他年纪比她大上几岁的意思啦?老牛吃嫩草?

    沈漫漫不知道自己已无形中击垮了一名成熟稳重的成年男子的信心,在傅时卿头脑风暴纠结自己到底老不老时,她跟上前面同行四人,朝人多的戏园子走。

    这处的戏园子是一处普通的园子占地不大,但看戏的人可不少,坐无缺席,没位子的站也要站着看。

    “瓜子花生米绿豆糖玉米,哎脚收一收脚收一收。”

    台上演的是一出《长亭送别》,在沈漫漫眼里这不就是大兴朝版的西厢记吗?讲的就是古代男女主角相爱,男主被迫去上京赶考女主在家望穿秋水,经历各种磨难,两人终于修成正果。

    沈漫漫第一次听戏曲观感不错,但她旁边的夜惊鸿抱着手道:“又是这曲子,就不能出些新的吗?”

    赵逍遥深有同感:“是啊,年年不是这曲就是那曲的。我都能把他们接下的台词倒背如流了。”

    《长亭送别》也是大兴朝的经典戏曲,他们听得多了自然有些乏味。

    沈漫漫倏然起了一个念头:要是我的话本能编成戏剧,会不会吸引到观众?

    她怨念地瞥向身侧的傅时卿,又哼一声正视前方,暗忖:算了吧,他都不给我写了。

    傅时卿见她看了眼自己后甩头拧回去,打量下她略显落寞的表情,出声询问:“怎么了?”

    沈漫漫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想更加越想越气,她写话本可赚了不少银两,现在倒好直接被迫封笔,自然对他冷言冷语:“哼,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傅时卿你就算让我写,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傅时卿摸透了沈漫漫的一言一行,她人时而不着调时而会孩子脾气。

    他对赵逍遥吩咐了一句,便搂着沈漫漫的腰身把他带出人群五米开外。

    “干嘛带我出来?”

    傅时卿很有耐心,一直温言温语像哄孩子一样哄:“漫漫,为何生气?”

    她是听了戏曲才突然不高兴的,难道……

    “你在生我之前不准你再写话本的气?”

    沈漫漫没想到他猜对了,有些诧异,她的表情告诉了傅时卿答案,他叹一口气,道:“你若还想写,自然可以的。”

    “真的?”沈漫漫眼睛澄澈透亮,欣喜若狂之意快要溢出眼睛。

    “当然,是真的,为夫不骗你。”

    沈漫漫可高兴坏了,这以为着她可以继续写话本,到时候她买下一个戏园子,专门演她的话本。

    人一高兴,做什么都高兴,这不,沈漫漫当即觉得傅时卿在帅的惨绝人寰的地步下又帅了几分。

    “大人,卑职认为今晚的您比庙里的菩萨还慈祥!”

    沈漫漫上赶着吹傅时卿的彩虹屁。

    傅时卿反问:“慈祥就算了,你不生气就好。”

    回去看戏,沈漫漫脑海里满是她的踌躇壮志。

    一曲作罢已夜渐深,听曲的人们作鸟兽散。

    沈漫漫回府前跟他们一行人吃了酒酿圆子,她以前先入为主看它卖相不好没尝过,今晚人逢喜事精神爽,畅快地干了两碗。

    可她在回来的路上,坐在马车里晕头转向,连忙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想缓清现状,可惜越揉越觉得头疼。

    傅时卿有些不知所措,刚才她还好好地与一行人有说有笑,现在怎么头疼了呢?

    顾七七问道:“少夫人,您是头疼吗?”

    沈漫漫艰难地睁开眼,点点头:“是,可能是吃了酒酿圆子。”

    顾七七怀疑道:“会不会是酒酿圆子不大干净……”随即她摇摇头否决这个想法,大家吃着都没有事。

    沈漫漫现在人晕乎乎的,傅时卿把她揽过来让她靠着自己,把手背贴在她贴了红梅花钿的额头前。

    没有发热,应该不是着凉了……酒酿圆子……

    难道……

    傅时卿已经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想十有**是真的了:沈漫漫沾酒就倒。

    之前他以为沈漫漫喝下掺有媚药的果酒才会对他做出那般事,现在他清楚怎么回事了,她是醉酒,吃酒酿圆子也醉得厉害的那种。

    到了傅府,沈漫漫已经靠着他睡着,他把她横抱着回了起云轩。

    一路上傅府的下人们都安安静静一点声都不敢出地看着自家公子抱着少夫人回府,同时沈漫漫也一脸恬静地安睡着。

    结果如意给她脱了鞋袜,傅时卿刚把她稳妥地放在床上时,沈漫漫猛得一整晚,醒了。

    “傅时卿,你想对我做什么龌蹉的事?”

    如意婉晴:小姐一定还醉着,等她酒醒了绝对会悔得肠子都发青。

    傅时卿似乎耐心极好,坐在床边温言:“漫漫,我们先洗脸好不好?洗了脸,你就喝醒酒汤好不好?”

    沈漫漫眯着狭长的凤眸,瞥见内室里还有一干下人,便道:“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看看她再看看傅时卿,傅时卿无奈地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他们退出内室准备合上内室的门时,骤然听见一声狰狞得意的笑声:

    “傅时卿,现在你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了!”

    下人们:……?

    如意和婉晴第二次见沈漫漫醉酒的模样,暗暗为她祈祷。

    内室里,沈漫漫把傅时卿整个人摁在宽大的拔步床上,人也都坐在他身上,流氓地痞地拍拍他的脸,得意忘形地道:“瞧你那惊恐地小模样,平时能得你,知道错了吗?”

    傅时卿不怒反笑,道:“沈漫漫,你醉了,你会后悔的。”

    说醉酒的人她醉了势必会被她反对:“不,我没醉。”

    “傅时卿,我感觉你……”

    “嗯?”

    “真欠……操!”

    她说完这句话,朝着傅时卿的唇吻了上去,逐渐从吻到了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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