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
要有光。
于是便有了光。
此时的太上长老便如同那道光一般,在道宗每一个人眼里都亮如白昼且遮天蔽日!
欢呼。
无尽的欢呼。
忘乎所以的欢呼。
仿佛恨不得把这天地都给震塌震碎。
毕竟。
这可是实打实的元婴强者啊。
虽说这个世界对于修行二字,大家都耳濡目染,甚至不觉得是一件稀奇事。
但。
强者始终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寻常筑基期修士都已是难见了。
更遑论这跨越了金丹一个大境界的元婴了!
对这千呼万唤的场面。
修行百余年的太上长老,那自是熟稔的紧。
当下。
喉间微微发力。
淡淡的轻咳让全场瞬间变的鸦雀无声起来。
唯有那林中不知深浅的小虫小兽不惧这位强者的面子而依旧自我陶醉的高歌。
太上长老很满意。
眉宇间一丝神气转瞬而过。
看。
这就是作为强者的牌面啊!
当然。
这么多年的上位者生涯,让太上长老也只是内心中小小的爽了那么一下而已。
他清冷的目光缓缓扫视过众人。
旋即。
这才说出第一句话来。
“不错,今年的苗子比以往好上一些。”
声音不大。
但却清清楚楚的落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顿时。
场上来到道宗的新人,仿佛吃了蜜饯般,脸色止不住地开怀起来。
瞧瞧。
大佬都发话了。
自己果真是那万中无一的天才。
嗯。
肯定是这样。
比之这些新人的喜悦,宗主孟乾坤倒是淡定许多。
当然。
内心深处也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激动的。
毕竟。
门派想要爆火。
除了要有强者坐镇的硬性条件之外,那宣发也是极为重要的。
而宣发的发起者,便是自己啊!
要不然。
太上长老踏入元婴的消息,岂会如春风般轻松撩过无数村落城镇?
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咳咳。”
太上长老面色严肃,颇有一种大威严:“你们既选择来我道宗,那此后务必勤勉,当然,如遇不平事,我道宗也定会为尔等撑腰,老夫在,则太平无忧,那你们大抵可以放心的在这成长。”
一席话。
如春雨淅沥。
浸润着在场的每一个新人的心。
或许在来之前。
他们多少还有些迷茫或者犹豫。
但此刻。
只剩下万分的庆幸和喜悦。
听听。
这霸气的话语。
瞧瞧。
这伟岸的身姿。
再感受感受。
这该死的安全感。
一个字——值当!
拜入道宗。
简直就是这辈子最最最正确的选择了!
此番回去不说吹一辈子,吹上个半生那还是绰绰有的。
正当所有人其乐融融、沾沾自喜之际。
突然。
上一秒还祥和一片晴空万里的天际,陡然之间发生了巨变。
哪里还有云卷云舒?
哪里还有碧空青云?
有的只是在天际线那里出现的惊鸿一撇。
这等场面。
带着诗意。
仿佛是某位以画入道的大能,以手中之笔恣意泼墨的鬼斧神工。
当然。
更多的是——杀机!
轰隆隆!
不出多少呼吸。
那最初的一抹黑,近了!
也正是离的近了。
才发现。
这哪里只是单纯的一抹黑?
分明是那无数御剑乘风的修士!
打眼一瞧。
足足能有上百之多。
宛若蝗虫过境一般,朝着道宗门庭不偏不倚而来。
与此同时。
还伴随着一道充满暴怒且让人不由地耳膜生疼的怒吼。
“梁三笑,你个直娘贼,满以为躲进去,就能安然无恙了?”
说话的人是个身着黑袍,手持板斧的虬髯大汉,圆睁的怒目仿佛一口恶兽。
也不管那许多。
立于道宗山门前半空的他,抬手就是一斧。
刹那间。
泼天的斧芒带着宛若要把这星河碎裂的气势,朝道宗山门处挂着“道宗”二字的牌楼而去。
就在道宗上下除了太上长老梁三笑之外的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懵逼在原地的时候。
就在跟着虬髯大汉御空而来的众人满眼期待这一斧的战果的时候。
道宗山门之前,那原本肉眼难见的涟漪,瞬间出现。
一道宛若天幕一般的屏障,给足了这座山脉里的万事万物足够的安全。
这一次。
作为护派大阵,也意味着是道宗底蕴的涟漪。
不再低调!
它仿佛一位忠心耿耿的护卫,全力释放自己的能量,誓要把身后这片土地给守护下去。
与此同时。
那泼天的斧芒也并没有后退半分的意思。
反而更加的疯狂。
轰隆!
那恐怖的爆炸声。
瞬间在这片天地间响彻开来。
激荡出来的无边风暴。
在山门前拼命肆虐。
仿佛要把这里所有的一切给抹平殆尽。
这一切不过须臾。
也正是这一须臾。
道宗上所有才加入的新弟子,全部把目光投向了刚刚还威严霸气的太上长老梁三笑。
眸子里透着几个字——什么鬼?
宗主孟乾坤和一众长老峰首们,当即面色大变。
作为驰骋此地界已久的存在,哪里能不认识这一言不合便徒手攻山的人是谁?
盘门,肖山!
一位进入元婴已有十年之久的强者。
虽和太上长老看似同在一境。
但十年的底蕴足够其超出太上长老太多太多了。
当然。
这并不算什么。
毕竟你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元婴而已,以道宗一宗之力,那还是半分不惧的。
可要命就要命在与肖山站在同一排的二位身上。
左侧那位手持一柄寒光长剑,面色孤傲的青袍男人,是安南城里有名的元婴剑客李承白。
而其右侧那位满面煞白的妖异妇人,更是了得,乃是醉花宫的大长老姬人命,一身修为虽只有金丹巅峰,但其宫主可是一位结结实实的元婴后期的恐怖存在啊!
山前的动静消散。
万般的尘土归于平静。
那天幕一般的屏障,虽然此时看起来裂痕密布,但依旧还桀骜地立在那。
仿佛在对身后的人说:你们永远都可以相信我!
对此。
肖山只是冷冷一笑,那神色之间的狠辣半分不退。
“哼!姓梁的,你为报当年一箭之仇,竟敢毁我圣池?此番若不出来领死,那我便攻碎你这狗屁大阵,然后屠了你道宗满门!”
说着。
肖山再次举起大斧。
这一次。
那斧芒更加的狂傲!
比较之前。
足足横了数倍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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