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滚滚而来。
随后又滚滚而去。
七人叠罗汉般地叠在一起。
哎呦连天。
痛叫不止。
苏浅拍拍手:“还不滚?还要练练?”
刷!
刷!
刷!
七人竟然一溜烟儿不见了。
等走出飞燕堂时,可以看出他们眼中的震撼,拍拍胸脯互相说道。
“我还是回山继续研习武艺吧。”
“我也回家找个别的工作了,看来护卫这一行的饭碗我是端不起来了。”
“各位,后会有期!”
“兄台别过!”
……
苏浅笑道:“梁师?现在你可还要废了我?”
现场静悄悄的。
没人说话!
都看着他。
尤其是林城晓枫书院还有先前帮腔揶揄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小子暴起也给自己来这么两下。
梁伸眼神怨毒地看着苏浅。
嘴巴张了张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苏浅对众人说了声:“各位,这大比我就参加到这,叨扰了,希望以后我们知仁书院能与各书院有个深度的合作。”
众人纷纷出言说些一定会的之类的话,心里恨不得这瘟神赶紧走。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我就在那里。”
“不离不去。”
“梁师,多谢款待,此次旅途甚是愉快,欢迎随时来流云城做客,当然,如果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随叫随到。”苏浅笑着道,那面色之上带着耀人的阳光,好像他真的就是此等纯净之人一般。
只是这笑意在众人看来怎么这么……
恐怖!
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笑面虎啊!
最后。
苏浅对褚承冕说道:“褚老,小子就先行告退了,我们改日再促膝长谈、论今言古。”
“今日一见,甚是欢喜。”
褚承冕捋了捋胡须对众人继续道:“诸位,我也有事先行告退了。”
褚承冕竟然也要走?
褚老可也是业界中一位大佬啊。
这是不是就说明他站在苏浅这一方?
众人思索之后,有人也都纷纷告辞。
一时间这所谓的金秋大比就有些尴尬了。
场上竟然在苏浅和褚老的带动下去了大半。
那还举办个鬼啊!
金秋大比,就这样在苏浅的大闹下……不欢而散!
与此同时。
苏浅大闹金秋大比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人得知!
一时间人们又开始把苏浅挂在嘴边。
“你们听说了吗?苏浅来了。”
“苏浅?那个流云城的苏浅?”
“对,燕来书院的梁伸被他打了呢,直接开瓢了,这苏浅也太霸道了。”
“你知道什么?明明是那梁伸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打得好,我当时去燕来书院都被他拒之门外。”
“哼!不管怎么说,我就是喜欢他,真实!刺激!尤其是最后说的那两句‘你见,或者不见我,我都在那里,不悲不喜。’哈哈哈!太逗了,这才是装逼的最高境界啊。”
……
众人议论连天。
有人褒。
有人贬。
喜欢苏浅的始终喜欢。
不喜欢他的也依然还是讨厌。
苏浅对这一切倒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
前世里那么多明星的经验告诉他,只要你有名了,必定会有很多喷子出现。
议论归议论。
苏浅的名气却嗖嗖地往上涨。
以前如果提到苏浅,大家就会说:“哎呀是不是那个花灯节上表演的公子啊?”
如果现在提到他,大家就会说:“这不就是那个怼天怼地怼空气,一言不合就爆头,一张嘴就能引来雷霆万千的小子吗?”
……
一处宅院。
啪……
稀里哗啦!
瓦罐破碎之音传来,林妧怒极,自己的伸哥哥竟然又被这小子给打了?
你看看这头给打的,还有这脸给掌掴的。
老娘都快不认识了呢。
“伸哥,上次我就说我来出面对付这小子,你偏不,看吧,现在弄成这样。”
林妧嗔怒道,但手上还是很温柔地轻抚过梁伸的面庞,满眼的心疼。
“妧妹,我……恨呐!”梁伸咬牙说道。
“伸哥,这次说什么也拦不住我,这小子我一定要让他尝尝苦头。”林妧的眼神变的狠辣起来。
“……”梁伸没有说什么,他虽然觉得让女人帮自己出面很有损颜面,但是只要想到能让苏浅那小子受罪,他就又把自己的尊严和颜面放在一边。
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良久。
梁伸轻抚过林妧那垂在耳畔的一丝秀发,眼神温柔地说道:“妧妹,你来时没被人看出端倪吧,门口那个丫鬟可靠谱?”
“放心吧,伸哥!她是我的心腹,就是打死都不会泄漏的,有她在家里的那死鬼才放心我出来寻你,毕竟他也知道你身体抱恙,想要关心切问几句。”林妧媚眼如丝地说道。
“那就好。”
说完, 梁伸把林妧那虽然已经年逾四十但却风韵犹存的腰肢压在身下,二人一阵旖旎,不一会儿屋内便响起了一阵不可告人的声音。
……
苏浅在送别了褚老会苏城后,便带着奚清子和朱珠在这燕城肆意地采购一番,用他的话说就是:“今天心情好,给你们十钱,放心的去买买买。”
“苏浅,你抠门。”
朱珠斜睨地看着他说道,显然和他待一起久了,这斜睨的表情也学到了精髓。
“公子,真好。”
奚清子喜笑颜开,好像只要是关于苏浅的东西她都很欢喜。
当晚。
三人回到已经闭门休整的古来客栈休息。
苏浅依旧坚持不懈,夜夜不断地修炼。
而朱珠和奚清子早已经回房晚眠。
子夜后。
纵使是燕城这等繁华的街市也都陷入了寂静,只有那月光独好,只有那夜风轻抚。
苏浅盘腿而坐,仔细把脑中的法诀调动起来,那一行行亘古的文字出现在意识海中,就像是上古仙人所写的一般。
当然。
这只能说明他记性好。
但。
仍旧是没有什么变化。
唉……
修炼太难了。
当然。
也不是毫无用处。
就比如。
每每运转一次周天。
他就会觉得好像白日里的疲劳就少一分,自己的精神也就越发的明亮一些,就好像全身泡在温泉中一般,而且还是天然由地热形成的温泉。
月色如梅。
透过纱窗点缀进房间。
他能感受到隔壁两边奚清子和朱珠的轻呓。
他能感受到夜晚中小虫的熙攘。
他能感受到夜风的簌簌。
一切都是这般寂静。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突然。
他睁开了眼,眼中带着一点惊异。
手扒在窗户上飞身一点,就已经来到房顶。
飞剑影隐匿在这夜色中。
苏浅屏息,像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也不知为何。
他就在刚刚,竟然耳中听到了异动,是一伙人小声说话的声音,很远,但字里行间有着自己的名字,这不的不然把他警惕起来。
整个燕城都沐浴月光的照耀下。
安静又祥和。
这时。
几条青石板的街道上各有一道黑影连闪。
给这个恬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的诡异。
三个身影一转就同时进入了一个小巷子。
而那巷子正对着赫然就是古来客栈。
巷口有一株树,那是樱花树。
早已没有了樱花盛开。
在这金秋时节显得有意思萧条。
三人在此在此汇聚,看不清面庞,因为都用夜行衣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只是这眼眸看起来有些冰冷,让人很快就联想到“嗜杀”二字。
这三人却是江湖上有名的刀客,被人唤作“狂风三刀”。
只要给足钱,什么事都可以为你做。
没想到此番竟然出现在了燕城。
沈武是狂风三刀的第一刀,也是最厉害的那个。
他身形看似平庸,但一身杀伐之气却是凛然。
他也是大哥,此时冷冷看了眼古来客栈,而后冷冷一笑。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杨朔是第二刀,身形微胖,但是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人。
“老手段,先交给老三。”沈武说道。
“大哥,瞧好了啊!。”
史潜邪笑,他身材矮小,但此时却摩拳擦掌,显然对自己极为的有信心,道:“我史潜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估计大哥二哥你们都不用出手。”
“少废话!注意隐蔽自己,不要打草惊蛇。”
“放心吧!大哥,我别的不敢打包票,我的这身法您还不相信吗?”
说着。
史潜就隐匿在了黑夜之中,仿佛消失了一般。
只有月光照耀下出现淡淡的影子才能显露出来他在哪。
沈武和杨朔虽然很信任三弟的身法,但是却也密切关注着。
干他们这一行就必须小心谨慎。
比他们厉害的有很多,但是阴沟里翻船的却也不少。
他们之所以一直活到现在,别看长的奇形怪状的,但除了胆大还有就是心细。
史潜每每一个起落就飘出几米,但神奇的是没有意思声响发出,就好像是一片鸿羽。
三两下竟然就翻到了二层,偷偷摸索一番,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轻轻掏出吹管。
那吹管里早已经放好了这世间人人谈之色变的“**烟”,一般人只要吸食一点,就会直接死掉,就算是一般的高手也招架不住。
他做此事显然极其的熟练,那吹管从窗缝中轻轻伸进去,不带一丝的动静。
呼……
一口气呼上来,鼓荡在胸口,他平稳地正准备吹烟的时候。
噌……
一道亮光突兀地从头顶闪下。
“啊!”
史潜惨呼,他不可思议地想要往上面抬头。
可是刚一抬。
滴溜溜……
脖颈中的血线就显了出来,而后整个人想要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被血迹堵住口腔的咕噜咕噜。
砰!
随后整个人便从二层栽了下去。
砸在地上,抽搐一二,溅起一阵灰尘,显然是死了。
剩下的二人大惊。
纷纷拿出武器,只有沈武还相对镇定。
不过手中的精铁长刀也已经攥的很紧。
就见二层房顶之上。
苏浅起身,负手而立,眼神清冽。
身上的白袍被劲风吹的“啪啪”作响。
收束起来的长发也微微飘动。
在月光的照耀下宛若一个仙人。
“鼠辈!焉敢扰我清梦。”
苏浅淡淡地说道,心里暗爽,怪不得前世中那些武侠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的大侠都爱这么问,原来这感觉倍儿棒啊!
“小子,倒是警觉。”
沈武眼神阴冷地看着苏浅。
他很悲伤。
史潜毕竟是追随自己好些年并且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但是作为一个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刀客,他来不及悲伤也不敢悲伤。
因为就从刚才那一瞬,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小子肯定很棘手。
这时候绝对不容别的情绪来主导自己。
他横跨一步而出,取下了面具,露出了一章充满疤痕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脸。
一旁的杨朔心中悲愤不已,但也被他生生按压了下来。
同时他讶异,每每大哥用真面目示人的时候,定是要与对手不死不休,因为他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的容颜。
苏浅也看得有些触目惊心,说道:“喂,兄dei,你这是整容失败了吗?”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