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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三 掌门师父与宗门绝望

    这话一出,这位掌门的立场就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木午闻言,立即不爽:师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这还是清月的不是?

    清月。他伸手鼓励性的拍了拍泪盈于睫的清月,你来告诉掌门,方才发生了什么?

    叫清月的小弟子红着眼睛,一张不胜凉风的脸上苦絮絮泪盈盈,开口就是惹人怜惜叫人心痛的鼻音,夹杂哽咽,词不成句。

    掌门师伯,弟子弟子,不过是路过、枯蝉师姐门口,随意随意提了她几句,就就是平常关心之语。

    谁曾想谁曾想,枯蝉师姐竟冲了出来,说弟子侮辱了她,竟扬言竟要杀了弟子!

    清月说到这里快哭得背过气去,转身投入师父木午怀中,以哭哑的委屈悲啼,师父!枯蝉师姐凶名在外,徒儿怎敢徒儿怎敢

    此后再不说话,泣不成声。

    木午安抚了爱徒,感觉心都被哭碎成了几瓣,当即红着眼睛吼江谶言:师妹,你现在还要包庇凶徒吗?

    不同枯蝉在面上冷笑,江谶言心中的冷笑也绝对不少与她。求助的时候叫掌门,质问的时候就用师妹来压人。好像就他是师父,他的徒弟是徒弟一样。江谶言估摸了下刚才枯蝉与她过招的实力,若自己的徒弟当真如表现那样起了杀心,这位弱风扶柳的小弟子能以完整状态被人看到都是祖师爷显灵。

    此时,一干围观群众也大义凛然的向江谶言进言。

    掌门有所不知,枯蝉峰主往日行事便是这般蛮横无理。如此欺辱同门之事,与枯蝉峰主而言,怕是习以为常。

    是啊。此女狂躁易怒,常常无故发癫,掌门可不要被她迷惑。

    一峰之主也不可随意伤人!

    许多人的声音组成一支多副歌多吵嚷的杂曲,别说是枯蝉,就是江谶言都觉得心中隐隐冒出火光。

    她看枯蝉眸色越发金灿,无视掉所有人,温声:枯蝉,你来说。师父听你说。

    枯蝉抱剑,与恨不得将她咬杀的人群站得泾渭分明。她瞥了江谶言一眼,转向被簇拥的清月,语气

    寒冷不耐:技不如人,便是嘴上得意,身体受罪。

    清月颤抖,向木午怀里缩。

    她说得不明不白,江谶言无奈唤:枯蝉,说清楚。

    既然张口闭口要将我这孽障千刀万剐,那么,你就该亲身体验体验,何为千刀万剐。枯蝉又瞥了眼江谶言,似乎勉强的补上一句。

    看这徒儿,多乖巧。江谶言滤镜开得挺大。

    清月立即哭喊:你胡说!我

    师父,你是最了解清月。我我怎么可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哼。枯蝉连看都不屑看她,只是嚣张地问江谶言:说我也说了,掌门又预备如何处置我?

    江谶言先是以不认同的目光看枯蝉,说:你叫什么掌门?你应该叫师父。无论我在宗门地位如何,我都是你的师父。

    永远都是。

    又向巴不得将枯蝉打杀的木午,木午长老,此事你我徒儿各执一词,我等未窥全貌亦不可轻易评价。

    但无论是何理由,我徒儿在宗门滥用私刑终是不对。因此,我这做师父的,便替我这无礼徒儿向两位赔罪。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流光溢彩的宝石瓶,以流云送至木午手中。

    此乃‘寒潭冰玉髓’,全当是我替枯蝉给两位赔罪了。

    这东西听名字就很溜,事实也是这样,刚才还替木午师徒愤愤不平的人,转眼就满脸羡艳。

    若非是场合不对,木午得到这瓶玉髓一定会欣喜若狂,他受困于年少轻狂落下的气海旧疾,眼见同代皆有造化自己却每每都不得突破。而这瓶玉髓是天地灵物,用来治疗他的顽疾是在合适不过的。

    但,木午不甘!但凡是任何人,都会不甘。

    难道区区一瓶灵药就可以掩盖恶徒犯下的罪恶吗?我绝不答应!

    师妹,你如今贵为宗门掌门,怎可纵容恶徒至此?贫道虽不才,却也颇受前掌门信任,做了二十年的代掌门。掌门师妹,今日你必须给贫道一个合理交代。

    啧,说着区区一瓶灵药就别握那么紧。江谶言嘴边的肌肉动了动,你想要什么交代?

    木午:将枯蝉逐出宗门!

    他话音一落,一连串围观群众的响应。

    江谶言听到了撕裂

    空气的声音,回头便见枯蝉两指微动,流火之剑分成无数把割破屏障,竖直飞向所有齐声大呼的围观弟子,不收不落剑尖直指众人眉心,煞气扑面!

    一时之间,整个隐峰一片寂然,唯有吞咽唾沫的声音,与枯蝉一句极度不耐烦的两个字:聒噪!

    敬酒不吃吃罚酒。枯蝉冷笑,手指再动,一条长鞭蛇形而出擦过潦草阻拦的江谶言,直直咬向木午。木午只觉手腕一痛,定晴看红影一闪,拿着玉髓的手已是空空如也。既然看不上,那就还来!

    红蛇圈着流光溢彩的瓶子,是送到了江谶言面前。

    江谶言眼波一转,顺势收下瓶子,叹息:既然峰主不愿收赔罪之物,那我也,不便勉强。

    枯蝉,快把你的剑收了,不要吓到同门。

    枯蝉歪头,流火之剑随之而动,十几缕长发飘然落地。

    算了。枯蝉收剑,青紫乌唇忽然勾起一个浓烈的笑容。她看向一脸追悔不及又碍于颜面拼命隐忍的木午与他怀中的清月,慢慢开口:今天,我就破例与无能之辈计较一次。

    你以为,说过的话就只是说过吗?

    她向瑟瑟发抖的清月,在一片畏惧的眼神中将一颗萤石抛向江谶言。

    今朝隐峰所发生之事,皆在这颗萤石之中。是非曲直,还请掌门定夺。

    江谶言接过石头,叫师父。

    说罢,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灵力输入萤石。随后,她脸上因徒儿而生的温和笑容一点点消散,在中途便将审视目光投向清月。孽障!江谶言咬牙,手一挥袖将萤石中的影像打出展现在众人眼前。然而不待众人看清,她已身如电光,一把将企图逃跑的清月拉至枯蝉脚下,万钧之力加注在清月身上压得她双腿尽折,唾出一口血。江谶言冷声:向我徒儿道歉!

    木午下意识飞出巨斧,不等江谶言动手,流火长剑已经将巨斧击返。

    枯蝉没理会哀嚎的清月,以讥讽的笑容向木午:老东西,睁大你老眼昏花的眼睛看清楚。

    木午本来不肯听话,无奈枯蝉的流火剑太霸道,以剑气生生压着他头颅转向萤石放出的影像。

    萤石中的影像概括来说,就是凶神恶

    煞的倒霉蛋本来在安安静静折花球玩,没想到婊里婊气的师妹突然推开门来的挑衅,扬言你喜欢的都是我的,并且让滚也不滚,警告也不听。骂嗨了还抢人家东西,把人家一看就辛辛苦苦折的小花球揉成废纸。还在成功把还是人样的倒霉蛋气成鬼样之后,故意跑出门去让别人追着打,说一定会把倒霉蛋赶出师门。

    影像的最后,是枯蝉顶着‘你马上就死’的表情问清月,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道歉还是不道?

    还完全没有事的清月捏碎求救令牌,继续嘴臭:我才不会向你这种合该千刀万剐的畜生道歉!今天,我一定要让你滚出宗门。

    很好。流火之剑出鞘,枯蝉勾起笑容: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千刀万剐。

    我等着。清月有恃无恐。

    之后,便是枯蝉继续回木屋去自闭,留一把剑就吊打清月师徒。

    木午长老。江谶言在心中给知道留证据的机智徒弟竖大拇指,随即一脸严肃的看向完全被徒弟骚操作惊呆了的木午,冷声质问:这就是你最了解的好徒弟?

    好啊,真是好啊。江谶言胸腔剧烈起伏,一副气炸了的样子,未曾料想,我九玄宗一道宗,竟也有如此心机之辈!真是好手段啊,看你们的样子,是不是我这做师父的不回来,我徒儿就要任你们欺辱,蒙上不白之冤,被你们逐出宗门!

    荒谬!

    说我徒儿狂躁易怒,无故伤人?呵,你倒是说说,若是易地而处,你到底是怒还是不怒?

    也幸是我徒儿实力不俗,否则江谶言狠瞪清月一眼,岂不是被你这心机徒儿,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木午完全被她这一番话唬住,满脸如丧考妣,连连摇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清月他转头看向瘫软在地上感觉自己已经死了的清月,这真的是你吗?

    师父,师父我清月不敢认也不能否,便泪潸潸唤木午,一声比一声凄怆。

    这声音,即使知道事情是她有错在先,也叫人因她期期艾艾满身伤痕而心生不忍。

    木午说不出苛责的话,只能深深叹息。

    你怎么唉,你不该啊!

    清月盈盈垂泪,徒儿只是见师父常因枯蝉师姐所苦恼,所以一时鬼迷心窍。

    师父,徒儿知错了!

    说罢,她向木午攀爬,场面可以说是十分感人。

    木午拉住小徒弟伤痕累累的手,连声叹:罢了,罢了。

    师妹。他挣扎着站起身,弓着背向江谶言拱手,事已至此。你我徒儿皆有错处,不若便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吧。

    师兄便带着这逆徒,先行告辞。说着,就当即要走。

    江谶言看了看置身事外的枯蝉,出声:慢着!

    木午停步,满脸都是你还要怎样。

    木午长老,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我将枯蝉逐出宗门,还要给你和你徒弟一个交代。现在情况明朗,是你徒弟挑衅在先,而使枯蝉蒙冤。如此情况,你是否也应当给我徒儿一个交代?

    木午当即不认,就算是清月有错,当受惩罚。可是她枯蝉又有什么资格以下犯上,对我这代掌门出手?

    掌门师妹,若要论交代,我们这账恐怕不好扯!

    江谶言声更冷,长老且放心,枯蝉今日所犯之错,我这做师父的自会去赏善堂替她领罚。

    但我徒儿既然受了委屈,我这做师父也万万做不到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想怎么样?木午脸色铁青。

    江谶言看向牢牢攀附在木午身上的清月,我要你徒儿当着全宗门的面,述今日所为且向我徒儿道歉!

    木午想都不想:这绝不可能!若是清月真这么做了,往后她要如何在宗门自处?

    掌门师妹,我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谶言:得饶人处且饶人?倘若今日我不在,尔等可会对我徒儿得饶人处且饶人?

    师兄,我性子如何,你最清楚不过。我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同样的,我要护的人也绝对要护得住。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徒儿若是得不到交代,那么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在威胁我?木午气得天灵盖都要飞了,他抬出一把大旗,你可有一点宗门掌门人的气度?

    没有。江谶言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是第一次做掌门,并不知道做掌门需要何种气

    度。但是我知道,我只有枯蝉一个徒弟。为人师者,绝不可看着徒弟受委屈。

    最终,还是江谶言更能唬人。木午本来就心虚,被她这么一威胁便没有办法。

    只得妥协,好,明日我给你想要的交代。

    但

    木午瞪着江谶言还想说什么,就见眼前一花,转眼之间自己被传送到隐峰之外。

    少说废话。耳边,还有隐峰之主枯蝉大逆不道的声音。

    木午本来就满身皮外伤,这下子直接气吐了血。

    师父!

    木午长老!

    代掌门

    隐峰之下,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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