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看着白蕊微微颤动的身体，陈凡有些担心。
他的双眼可以看到生灵身上不同的色彩。
不管是蓝胡子还是谷神通，在他眼中都五彩缤纷。
这意味着什么，陈凡有个猜测，但还不敢确定。
原本白蕊身上也是差不多的，这也是陈凡主动和他们结交的远古之一，同时也是为了验证那个猜测是否正确。
只是此刻白蕊身上的色彩在逐渐消失，这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似乎，记忆中每个色彩越单一的人越是麻烦。
蓝胡子司空见惯道：“不用担心，这是白仙子此次已经进入另一个世界了。”
“另一个世界？”陈凡皱起眉头。
“飞星教祖师爷的理论体系和我们不太一样，在那位前辈将每个生灵都对应到一片星空之中。”蓝胡子含糊其辞道，“这个我不太方便和你说太多。”
陈凡点点头道：“我明白。”
话虽如此，他的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开启天书时候进入到的星域。
按照档案馆限制的条件来推测，那片星域应该和神域是一个等级，不，或许更加高级。
毕竟将档案馆破坏成那个样子。
同时那片星域应该是可以容纳神魂进入其中，倒是很符合白蕊现在的状态。
那么问题来了。
天书和星域又有什么关系。
记得当时那些人不断的前行就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
但是出来之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其他人或许会隐瞒，但是初见不会。
见陈凡面色凝重，蓝胡子只当他是担心此事成败，开口劝慰道：“你放心，这占星术的玄妙虽然无法解释，但效果是极好的，除了使用间隔比较长，几乎没哟缺陷，肯定是能找到神宫圣子的位置。”
“我自然是信得过白仙子秘术，只是觉得奇怪罢了。”陈凡闻言笑了笑道，“对了，你们最近是否有什么变化？”
蓝胡子眯着眼睛，警惕的打量了陈凡一番，道：“你说的是哪方面。”
“嗯，会不会容易想得多。”陈凡斟酌了一下词语道，“会注意到原本不在意的人事物，会去思考原先不会考虑的感情……”
想了想陈凡，总结道：“会出现善恶观。”
蓝胡子挠了挠头，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问道：“你啥意思，直说吧。”
“只是有个猜测。”陈凡开口道，“不瞒你说，我可以看到生灵身上有着不同的颜色，根据我的推断，不同样色代表着不同意思。”
“怎么说呢，似乎颜色越多表示这个生灵拥有更多的情绪和思考范围。”
陈凡的语速很慢，这些内容在脑子里面他能够理解，但是想要表达出来似乎很困难，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在他的感官中。
更准确的说说法是，颜色越多越像人。
云霓裳前后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同理心，以往她不会去思考那日何天良对城主府做的事情。
和她没关系，不会为此有情绪波动。
可那
日天书开启之后，似乎事情就变了。
云霓裳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在陈凡眼中也越来越像人。
不光是她，乾天宗似乎有不少人也都是如此。
只是陈凡无法确定。
比如秦初见，裴轻语等人以前的感情也很丰富，非要说的只是有些偏激。
至于其他人，陈凡了解实在不多，那种感觉很难捉摸。
而此事也过于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蓝胡子刚才说，飞星教有一部分修炼方式和东域传统的不一样，他也不会说出来。
在陈凡看来，这件事情和神域以及天书脱不开关系。
蓝胡子听过之后露出沉吟之色，半晌过后大手一挥道：“能说简单点不？”
陈凡一口老血涌上喉咙。
大哥，你要是不明白早说行不行。
却不想一旁的谷神通忽然开口道：“我懂你说的意思，所以结论是？”
陈凡转过头有些诧异，不明白这位赤霄剑派的剑仙何出此言。
谷神通解释道：“我应该也看到了同样的东西，不过是用剑气看到的。”
“老谷，啥叫用过剑气看到的？”
蓝胡子满脸疑惑，不光是他，陈凡也不是很明白。
但谷神通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
陈凡见状也不好强求，开口问道：“我想问问你们，修炼之路上所有的一切是否都来自于天书？”
“就是有没有什么和天书毫无关系的手段，什么都行。”
陈凡说着自己也有些糊涂，他忽然有些莫名其妙。
按说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
过关的呀。
怎么说起这些事情就变得模棱两可起来。
明明脑子里面的意思很明白，但是话道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当然有了。”蓝胡子耸了耸肩道，“飞星教那边的祖师爷看家本领是观星术，只不过后人没有能够熟练掌握的，加上战力方面确有不足，这才想办法弄来天书残卷。”
“我们碎星山庄这边祖师爷和飞星教关系匪浅，开宗立派的功法也是自创的，和天书没关系。”
“不过现在修炼这些的人越来越少了，如果不是因为宗门的缘故需要每个人都掌握，只怕是不会有人修炼了，至于武技，术法，神通什么的，几乎都是从天书而来。”
陈凡点了点头，这个猜测算是验证了他的一部分想法，旋即他将目光对准谷神通。
赤霄剑派最另类的剑仙开口道：“我的剑是自己领悟的。”
似乎觉得说的过于简洁，谷神通又开口道：“赤霄剑派的基本功法也是来自于天书，但祖师爷曾经留下过训示，身为剑修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剑。”
“后来和他们差不多，天书的修炼体系愈发完善，很少有人会遵照祖训寻找自己的剑，有现成的招数为何不用。”
“我想要试试，后来发现这些现成的手段似乎束缚了我，所以便忘记了所有的，结果便领悟了自己的剑，然后便能够感应到不同人的气。”
陈凡颇为无语。
人和人的差距要不要这么明显。
领悟自己
的剑。
说的好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所以你的结论呢？”
蓝胡子迫不及待的地问道。
陈凡正色道。
“我觉得天书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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