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冰只当没有看到,继续往前。
然而才走了几步,前面的路就被一双手给拦住,“我让你走了么?死穷酸!”
骆小冰不喜欢麻烦,但是麻烦找上门,她也不惧就是了。
抬眼,凉凉的看向那拦着自己的年轻新妇,“死穷酸说谁呢?”
江如兰被骆小冰那凉凉的眼神看得一时有些发慌,以至于脑袋一时间没有转过来,下意识就接话,“死穷酸自然说你。”
江如兰这话一出口,旁边就有人笑出声,而李如兰话出口时便也反应了过来,气急败坏之下,便喊了一声‘贱人’,然后挥手就朝着骆小冰打去。
“啪——”一声响,现场一时间寂静的针落可闻。
“啊——该死的贱人,你竟敢打我!” 江如兰气急败坏。
她没能打到骆小冰,却是被骆小冰给打了。
骆小冰只凉凉的看着江如兰,“爱打人之人,人恒打之。”
江如兰一手捂住自己的脸,一手指着骆小冰,气急败坏,“你,你,你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骆小冰:“你是谁我也打了,怎样?”
呵,只许她打人,还不许人打她了?可没这个道理。
还有为何她总要碰到那种动不动问自己知不知道她是谁的人?
是谁重要么?
跟她有关系?
就挺不耐烦听这种无脑的问题的。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只看好戏,并没有人来帮忙。
开玩笑,饶老爷子寿宴,除非不长脑子的,否则谁敢闹事?
况且,那小妇人虽然普通,可人家的待遇不普通啊,谁敢托大?
呵,除了那穿一身红色,满脸张扬的新妇江如兰,谁都不敢托大。
至于这江如兰,在场的人也多少都有点清楚。
这事户部尚书江莆的孙女——嗯,庶子生的庶女。
虽然身份在京城真的算不上什么,但是在这小小的西河镇还是能够唬唬人的,起码户部尚书的面子还得给几分。
至于那个小妇人,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而且他们还真多多少少有些好奇那个小妇人是否有能耐化解这次的事情。
门房看着这一幕,一时间又是着急,又是惶恐,最后看了看骆小冰,又看了看江如兰,转身往里面跑去。
他只是门房,这种事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门房能够解决的,还得主子们来才行。
江如兰被骆小冰气到了。
刁民,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我可是……”江如兰想要抬出自己的身份。
“如兰,你怎么来了?”一道不悦的声音自里面响起。
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一脸儒雅的青年。
江如兰听到声音,顿时委屈起来,“夫君,她打我。”
说着,江如兰眼泪流了下来,“她竟敢打我!”江如兰又气又恨。
在京城的时候,她被打也就算了,为何都到了这么偏远的地方,竟然还有人敢打她?
都怪大娘,要不是她,她怎么可能嫁的这么远。
嫁的这么远也就算了,好歹夫君长得不错。
可是在这样的地方被人打脸,这要被京城的姐妹知道了,自己还有回京的那一日?
等回京的时候,不得被旁人嘲讽死。
该死的贱人。
都是她的缘故。
江如兰狠狠地瞪着骆小冰。
而尹良安闻言,这才主意江如兰捂着的那脸。
自己这个新妇脾气有多差他是领教过的,竟还有人胆敢打她?
思及此,尹良安顺着江如兰的视线,看到了骆小冰。
当看到骆小冰时,尹良安的视线明显在骆小冰的脸上停了片刻。
江如兰见尹良安盯着骆小冰的脸看,脸色更加难看了,“夫君——”
加重语气,带着一丝的警告。
尹良安微微蹙眉,眼里划过一抹不悦,但想到什么,终还是压了下来,看向骆小冰时的眼眸也平静了许多,“这位娘子,不知贱内如何得罪你了,让你要下此狠手?”
看着尹良安,骆小冰心中没有半点的好感,因为尹良安这人叫他想到了失踪良久的严宽。
“没哪里得罪,就看她不顺眼了。”骆小冰无所谓的说。
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她可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想法。
尹良安闻言一噎,脸色有些难看。
可到底自诩读书人,所以也没法跟一个女人逞口舌功夫。
江如兰以为自家夫君来了,能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却不料只是个没用的花架子,一时间对于大娘就更加恨了。
如果不是她让自己嫁的这么远,且对方还只是一个秀才,她如何会受这样的窝囊气?
越想越气,以至于江如兰看着尹良安和骆小冰的眼神里都带着浓浓的不满。
尤其看着骆小冰时,江如兰的眼底划过一抹狠色。
再打她,已经错过了时机。
不打,难解她心头之恨。
江如兰在心中想着要如何才能让骆小冰倒霉时,门口再次传来了马车声。
接着,就出现了一个叫骆小冰和江如兰都无比熟悉的人。
骆小冰神色淡淡,但是江如兰却是一脸的欣喜,一下子就窜到来人跟前,一一脸来了靠山的模样,道,“嫂嫂,快给我将那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她方才打我,我一定要叫她好看。”
来人是杨琳,尹夫人,她的夫君尹良才是尹良安的大哥,当然是同父异母的,因为尹良安是她公爹后来娶的继室所生,所以年龄差了十岁左右。
尹夫人听到江如兰的话后,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到骆小冰面前。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尹夫人会帮着江如兰对付骆小冰的时候,尹夫人却是对着骆小冰露出一抹友善的笑,“骆神医好久不见了。”
若非骆神医,她弟弟杨启不会有现在的好身体,弟弟家的妻妾也不会都有了好消息。
没错,杨夫人怀孕了。
并且在杨夫人怀孕后不久,府里还有三个小妾也诊断出怀孕了。
这让尹夫人无比的感激骆小冰,又如何会对付骆小冰?
江如兰没有想到,丈夫的嫂子非但不帮助自己,竟还对那女人那么和善。
对她都没有的和善。
“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