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知道,欧阳霜是被一群男人侮辱致死,死相凄惨。
更甚者,甚至有人知道死作俑者是江氏。嗯。
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其实跟花永丰有关。
就连江氏自己都不知道。
花永丰永远不会忘记,当他嫌恶的站在欧阳霜的尸体前,诉说着他心中的龌龊的时候,欧阳霜没有死绝,睁开了眼,憎恨的看着自己。
他吓了一跳,准备亲手解决的欧阳霜的时候,欧阳霜却已经断气。
就,保持睁着眼憎恨的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
没有人知道,那段时间的他常常做噩梦。
甚至,看到了他从前还有几分感情的儿子欧阳启宇的时候,他都容不下。
却原来,这一切,欧阳启宇都看到了,他就在床底下。
“哈哈哈——”
花永丰忽然的笑了起来,“所以这么多年,其实你一直恨着我,是不是?”
欧阳启宇没说话,只静默的看着花永丰。
花永丰看不到欧阳启宇的表情,也听不到欧阳启宇的声音,只继续,“花家——他们,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花永丰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因为他的血流的太多,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更何况,他知道欧阳启宇什么都知道了,欧阳启宇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这一刻的他仿佛丧失了生机,但是他却想知道花家如何了。
或者,他希望听到一个跟他所以为的相反的结果。
只可惜,欧阳启宇,注定是不可能让他安心死去的。
欧阳启宇站起身来,冷声道,“你们所做所为,会让花家如何你心里没点数吗?”
说着,欧阳启宇在花永丰的后震惊下,打开了床底的开关。
床挪到一旁,地道露了出来。
然而,欧阳启宇却没再看花永丰一眼,转身离开。
花永丰,最后在绝望中,一点点的流血身亡。
死前,花永丰有没有为曾经所做的一切后悔过无人得知。
与此同时,誉王府。
齐天昊站在妩苑门口,看着属下将宋金枝给扛了出来,眸色寒凉。
正要离开,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嫌恶。
“去,把宋玲琅抓出来。”
提到这个名字,他就觉得无比嫌恶。
尤其想到宋允章竟然把她赐婚给他,就更是一阵恶心。
为了不让这个恶心人物继续恶心人,齐天昊决定还是先把人带走一段时间。
等过一段时间,宋玲琅就彻底没有效用了。
属下闻言,一愣,“主子,抓,抓去哪里?”
他们是过来抓宋金枝的,要宋玲琅做什么?
齐天昊想了想,冷道:“随便抓去哪里?留一口气就行。”
属下一听,立刻去执行。
只是将被打晕的宋玲琅抓来的时候,那属下手中还抓着一个遍体鳞伤的丫鬟,见自家主子看着自己,那属下赶紧解释,“属下去的时候,看她正在被打,属下觉得一起带走,说不定还有些用。”
那属下说完,就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齐天昊,生怕主子会因为自己的制作主张而生气。
然而,齐天昊点头,“带上吧。”
说着,齐天昊便消失在了那属下面前。
等一行人走后,妩苑静悄悄的一片,地上的寻常丫鬟小厮都处于昏迷之中,而暗卫侍卫,却倒了一地,没了气息,不知呼延倩回来时看到这样的场景会是怎样的感受?
另一边,郎建中带着那疯子,找到了花家的仓库。
这个仓库里,表面只是一些货物,可是里面却有大量的兵器。
私造兵器?
这可是大罪,一个不好,那就是满门抄斩。
郎建中知道,事情非同寻常,便一边让人清点这些兵器,一边继续搜查。
很快,在一间封闭的仓库里,郎建中看到了疯子口中说的很多的死人。
这些死人虽然穿着大庆的百姓衣服,可是颧骨高,眼窝深邃,个子也大,手上还有老茧,一看就知道是西戎人。
经查,这些西戎人应该是在这密封的仓库中给闷死的。
花家搜出兵器,还发现的闷死的西戎人,这花家绝对不同寻常。
如此想着,郎建中很快就做了决定,“你们一部分人留在这里,把证据带去广场,一部分人随本官去花家,本官倒是要探一探花家的究竟。”
郎建中吩咐完了之后,便迅速行动。
很快,郎建中到了花家。
一敲门,花家的虚掩着的大门开了。
郎建中蹙眉,让人小心行事。
结果,一到前厅,就看到花家所有的人都坐在前厅里,全部被绑着,并被堵了嘴。
这一幕,太过奇怪。
尤其,花家人看到他们的时候,眼底都有着惊恐。
做到刑部尚书这一职上,郎建中绝不可能看不出这其中的不寻常。
没有急着解绑解封,郎建中便让人分头去搜。
很快,有人来报,花家的其他人,被绑在后面。
再接着,有人来报,花家家主畏罪自杀,留下通敌卖国的认罪罪书一封,并且花家家主的房间中发现了密道,里面搜出来了大量的通敌卖国的罪证。
其中,有些信件甚至还关联到了江家。
这些通报,都是将士们的当着花家众人的面通报给郎建中的,以至于花家众人又是惊恐又是愤怒。
怕是到了黄泉路上,都想要对着花永丰鞭尸的那种。
此时所有的花家人,不管是参与的还是没参与过的,都知道花家完了。
而郎建中知道,这个案件一定有人推动着发展。
但是,这些不重要。
谁推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和真相。
罪证太多,罪人也太多,郎建中带来的人手不够,只得让人去调人。
人来后,郎建中让人将这里的证据全部带去了广场,接着,便去了江家。
到了江家后,江家的情况,跟花家差不多。
直到,花家人和江家人还有所有的证据都被带到广场里,郎建中通报完情况的时候,广场上,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静默。
案件,太过大了。
大到超乎了皇帝宋允章,乃至满城百姓的认知。
两个家族,一个高官,一个皇商,合起伙来通敌卖国,且证据确凿,并且还有根本做不得假的陈年信件。
这个时候,郎建中站了出来,拿出了一封认罪血书当场念了出来,一时间,满场静默之后,便是一阵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