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房间一片漆黑,刚想伸手去够床头灯,却听到一阵银铃般的声响清脆悦耳。
扶疏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麻木地动了动自己的四肢,那金属碰撞的声仿若断壁残垣坍塌时崩落般清澈明晰。
她摸到开关键,床头的玫瑰花灯不知何时已经垂着头,不再对着窗外,而幽暗的光线盈盈若水,照亮了周围方寸之地。
扶疏这才看清卧房之内的景象。
不知何时,她身上已经换了睡裙,睡裙底下露出她白皙笔直的大腿。
脚踝处是一圈黑色皮质金属环,嵌了一层毛绒绒的皮毛,衬着如雪的肤色触目惊心。
扶疏慢慢动了动左脚,却被扯了一下,脚上的脚环后缀着长长的金属铁链,没入巨大的床尾之下。
她抬起手,发现四肢都戴着如出一辙的皮质环,但只有那只脚环限制了她的行动。
扶疏心慌不已,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跑到卧房门口,却在离着门一步之遥的地方,再不能前进一步。
她试了几次,始终被铁链的长度限制,没能够到门把手。
扶疏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她脖子上的颈环串了一颗银质镂空花纹的铃铛,跟着她的动作晃动。
她的脚触碰到床沿,呆坐在床上。
等卧室内的淋浴间被打开,宋寒洲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浴衣,露出被优越的身材展示得一览无余的伤口,顺着肌肤的纹理盘根错节。
宋寒洲擦了擦头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牛皮纸袋。
那张纸袋子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转了个圈,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醒了?”
扶疏抿了抿唇,双目紧紧跟着注视宋寒洲的动作和神态。
他眉目舒展而倦懒,甚至因为被水汽氤氲而眼尾泛红,露出一丝嗜血的暴虐欲,但他的气质经年岁沉淀而愈发沉稳内敛。
从外表判断,她已经越来越看不透宋寒洲的心思。
她喉尖发颤,伸出手展示给他看那一圈手环,问道“宋寒洲,这是什么意思?”
宋寒洲坐在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语气随意懒散“你不喜欢吗?”
那不动声色底下未知的波澜,越加让扶疏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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