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扶疏咽下嘴里的水果燕麦,“他的母亲是宁露,姐姐是穆梨若,而我是宋寒洲的太太,就这么简单。”
“你知道苏宴和他妈那些人不一样。”方砚卓情绪也不太好。
扶疏的手旁是一杯牛奶,撑在透明的玻璃瓶里,透出纯白如雪的底色。
“正因为不一样,我不希望他左右为难。”扶疏低声道,“我宁愿他站在自己家那一边,也好过留在这里。”
方砚卓紧紧抿着唇没再说话了。
扶疏的意思他明白了,哪怕苏宴再清醒,他懂得明辨十分善恶,可人都是有感情的。
宁露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苏宴怎么可能心里会不难受呢?
“你如果放心不下,就跟去看看吧。”扶疏站起身,拍了拍方砚卓的胳膊,“你们好歹是朋友。”
方砚卓抬起脚刚要往外走,却又停下了。
扶疏把碗筷扔进了自动洗碗机,出来的时候,方砚卓还站在门口,像一尊雕像似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
方砚卓淡淡一笑“我和你现在做的事有什么区别呢?”
“我没脸去见他。”
方砚卓经过她,转身进了房间。
扶疏窝在沙发里,想了很久。
客厅的等一直都没开,她就一直藏在黑暗里,静静出神。
室内安静如鸦,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在指针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扶疏还是按下了那颗发送键。
她窝在自己的臂弯里,低声痛哭。
为她遭受的无妄之灾,也为这场无妄之灾所牵连的人。
扶疏坐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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