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葭月才骑着云鹤走了没多久,就碰见了折回来的余珍珠。无法,她只得再次停下来。
“阿月,我能单独与你说两句吗?”余珍珠暼了赵宝川和汪源一眼方道。
葭月听了,当即回头朝赵宝川和汪源摆手,示意他两个先走。
等他两个走了,她这才拍拍座下云鹤的头,让它去旁边的小溪边。
“阿月,你去看过阿彩吗?她还好吗?”余珍珠略有些惭愧的道。
“嗯,我瞧着她过得还行。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也可以亲自去看看。”葭月点点头。
“这就好。”余珍珠轻舒一口气。说完,她又欲言又止的看着葭月。
葭月也不催她,她不说话她就扭头去看溪边的花树。
余珍珠又犹豫了好一阵才道“阿月,真真和我们不一样。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女,自小受尽宠爱,自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并没什么恶意。才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她让你来的?”葭月挑了挑眉。
余珍珠忙摇头“没,怎么会,我们这些人,她那里会在意。我只是怕你心中不岔,不小心得罪了她,这才想着回来嘱咐两句。”
葭月点点头“如此,多谢了。你放心,我原也没放在心上。”
余珍珠面上闪过一丝难堪,这岂不是说自己多心。所以她勉强笑了下,这才又道“这就好。对了,此次你可有想过上场?”
“看情况吧。你也知道,我并不擅长斗法,这次过来主要是看热闹。”
“可我听说,你在陆师姐的剑下都能走十几招,想来对付一般的炼气弟子该不是问题。你一心修炼,想来还不知道剑月峰为何会启用斗法台,却是为三年后去迷梦乡做准备。”
“迷梦乡?”葭月闻言坐直的身子。
余珍珠见葭月果然不知道,面上带了些得意道“迷梦乡据说是大巫虚无女曾经的道场,即将在三年后现世。”
“想进去莫不是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这倒没有。不过,届时可不不止我天青宗弟子,是整个苍梧的年轻一代都会去。既是寻宝,不仅有危险,更有纷争,自然得增强斗法实力。不然即便得宝,那也是怀璧其罪。”余珍珠斗志昂扬的道。这也是为何她来找葭月的缘故,不过是想着到时候遇事能有个帮手。至于宋真真和柳州,她却是没怎么指望。一旦遇到纷争,那两位不会对她刀剑相向,但也不会太过帮她。而葭月,瞧着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事实上却是一个重义之人。
“原来如此,我会看着办的。”葭月脸上多了丝郑重。
余珍珠见目的达到,这才先走了。
葭月却是没急着往斗法台去,而是将肩膀上的含光给捉到了手上,戳了又戳。口诀的事急不得,要是能得到含光剑的剑法,想来她的实力也会大增。含光只睁开眼瞄了她一眼,就继续装死,这是它的拿手好戏。
…
从黑魔渊出来后,槐序又回到了栖风塘。许是他运道不好,在黑魔渊不知跑了多远,打了多少场架。结果是除了胖和尚给他的那颗不知有什么用的珠子,再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宝贝,也就换了几壶灵酒。
他倒是跟人打听过无妄寺,但却没打听出什么来。加上他如今没筑基,还不能单独出宗,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至于苏梨,因着在宗里,槐序也没敢轻举妄动,所以藏星珠也没要回来。
所以不止他,就是毛老也很是郁闷了一阵。倒是怪猫,还是跟先前一样,只偶尔夜里会消失一阵。槐序问过毛老,说是去盯着苏梨了。槐序也不管,大猫可比毛老靠谱多了。
这一日,槐序照常在芦苇丛里炼刀。毛老却抱着一坛酒,兴冲冲的跑了回来。
“阿序,阿序,好消息。哈哈哈,这一次我们不仅能得宝,要是那贼人也去了,我们就有机会要回藏星珠呢,想想小老头我就高兴。”毛老说着将瓶塞掀了。
槐序闻到酒香,当既停了刀,嘴里道“你上次还不是说我们能寻宝无数,从此灵石无数,结果呢?”
“那还不是你无用,这次有几年时间准备呢,去的这个地方还是我熟识的地方。要是还像上次那样倒霉的很,那你可是要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得罪老天了?”毛老说着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槐序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再次开口问道“你熟识的地方?莫不是跟虚无女大人有关?”
“嗯,大人先前的道场。要不是今个听人说起,我还想不起来呢。”毛老灌了口酒后,有些忧伤的仰起头望天。
“什么地方?”槐序对那位也好奇的很,实在是夜魔女老提起她。先她还以为她两个是宿敌,谁知道她两个竟然是一个人。
“迷梦乡。那可是个好地方,等你去了就知道了。还有,我虽说去过那地方,不过那地方如今许是大变了模样。谁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最终还得靠你。”毛老有些心虚的道。
“嗯。”槐序点点头。
正说着话,怪猫忽然回来了。这家伙先是伸着脖子嗅了嗅,这才掏出个碗,给自己倒了一碗。
“大猫,你可有听说过迷梦乡?”槐序再次问道。
“那可不是个好地方,一不小心,你就会沉醉其中,再也醒不来。”怪猫瞄了毛老一眼,难得多说了一句。
“如果那叫苏梨的要去的话,我们自然也得去。不早些拿回藏星珠,以后怕是更难了。”槐序自顾自的道。
毛老听了,立马道“她肯定会去,如今宗里可都在说这事。”
怪猫却未多言,只瞧着槐序道“你想清楚就好。”
毛老见他一口就喝下去小半碗,忙将酒坛抱到了自己跟前,嘴里嘟囔道“不能再喝了,这剩下的得留着晚上喝。冬日的夜最是长,今晚又是个好天气,边赏月边喝两杯岂不是更美?”
槐序听了,便也收了酒杯,起身继续去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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