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木精。
她本来可以成为这座山脉的山神,可惜因为犯下杀孽,毁了自己。
木精恼羞成怒地吼道:“是他们对我不仁不义在先!我报复回去理所应当!”
“我没错!”
她一挣扎,那棵巨树里蔓延出无数妖藤,又想把白夭绞死。
白夭直接脱下一只高跟鞋,反手钉入树干。
妖藤剧烈收缩回去。
木精看到她的骚操作不禁目瞪口呆。
如今这世道她真是看不懂了。
一只鞋子竟然能震住她的真身?
白夭索性把另一只鞋也脱了,扔在树下,光着脚丫来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拎小鸡似的,将她往木屋方向拖去。
“放开我!”
白夭置若罔闻,仿佛耳聋般,完全听不到木精的咒骂。
木屋前。
柳幸川站在门口看着门外,林中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夭夭也走了快一个多小时了。
“神仙姐夫,你去找神仙姐姐吧,我会照顾好妈妈和弟弟的。”
木桃桃看出柳幸川表面镇定,实际上很担心白夭。
柳幸川淡淡一笑,“我相信夭夭,她让我留下来保护你们,我不会走。”
毕竟是在深山老林里,他怕他离开后,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反而害了木姑娘一家。
柳幸川也不傻。
他看得出来夭夭很在乎木桃桃这小丫头。
木桃桃要出了什么事,夭夭肯定不会原谅他的。
正当两人说话间,不远处的林间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是神仙姐姐回来了吗?”木桃桃赶紧看去。
柳幸川拿过木松的电筒,往远处照去。
只见一道纤长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
“夭夭!”
柳幸川掩饰不住的兴奋,冲上去迎接她。
“夭夭你……”
他先看夭夭身体有没有好好的。
一眼看到她光着小脚丫。
而那双雪白如凝脂的小脚丫被草叶划得都是血痕。
柳幸川立马心疼到极点!
二话不说就要抱起她。
这才注意到夭夭手里拖着一个女人。
骂声就是从女人的嘴里发出来的。
白夭看出柳幸川的心思,笑眯眯道:“鞋子被我拿去镇压木精了,放心,我没事,一点也不疼呢。”
柳幸川还是心疼,脱了自己的鞋。
一把环过她的小蛮腰,蹲下身,将她摁坐在自己腿上。
“夭夭,你是一个完美无瑕干净纯澈的女孩子,我不会让草叶再伤你,也不想让泥泞污染你的脚丫子。”
柳幸川一本正经地说道。
温柔又贴心地抬起她的小脚丫,将她双足上的污泥和血迹毫不犹豫地擦在他自己的衣角上。
直到一双小脚丫恢复白白净净。才把他的鞋子给她穿上。
白夭忍不住笑了,“你鞋码这么大,我穿着很像划船欸!”
柳幸川故意板起脸来,“夭夭,以后换一种刻符方式,不要用鞋子了。”
“鞋子很方便呀,随手就能拿到。”
“这样吧,我给你准备一些钻石首饰,你把符咒刻在里边,下次需要的时候,直接砸首饰就行。”
钻石嘛,硬度强。
可以制作成各种首饰,精致小巧易携带,随用随取,最适合他的夭夭了。
白夭眼前一亮,“行啊,你不是送了我一个钻石矿,就取一些钻石来,等我回去就把符咒刻在里边。”
这样她需要镇压邪祟的时候,直接一钻石耳钉钉去,又或者钻石项链锁去,也是方便。
听着两人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谈话,地上趴着的木精气得快要冒烟了。
这两人是当她不存在吗?
她是空气吗?!
“神仙姐姐!”木桃桃叫道。
白夭开心地起身回应她,“欸,我回来了,让崽崽担心啦!”
柳幸川嘴角微微一僵,有些哭笑不得。
可下一秒。
他的屁股就被流氓夭夭捏了一把。
“小川,你也担心我了吧?”
白夭笑容清浅,那双黑白分明犹如宝石的美眸,朝他眨呀眨。
小川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她刚才也看见了,他一直站在门口眼巴巴等着她呢。
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感觉也不错嘛~
白夭心情大好,拖着木精的动作都变得温柔了两分。
“神仙姐姐,她是谁啊?”
白夭语气鄙视的说道:“她啊,就是一个山野精怪,不如我家崽崽。”
她养大的崽崽,可是正儿八经的妖呢。
“滚进去。”
木精一下子扑在地上,看到满地排泄物,她嫌弃地连忙起身。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我都说了害他们母子俩的人不是我!”
木精的话让旁边的已经醒来的木松脸上闪过些许不自在。
白夭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样,冷然道:“你指证一下吧,真凶是谁。”
木精皱眉,“指证谁?”
“你不是说是个老东西,人在这个屋里么?”白夭幽幽的眼神落在木松身上。
木松皱眉。
怎么感觉这丫头在指桑骂槐?
木精看了看几人,摇头,“他不在这里。”
白夭有点意外,“不是他么?”
她这回直接指着木松。
木松顿时暴跳如雷,“什么我?我不是老东西!大仙,你几个意思啊,难道我会谋害自己的妻儿?”
白夭理直气壮道,“你一脸克妻相,怀疑你怎么了。”
“你!”木松气急败坏,“行了,我不管你是什么大仙,我家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你现在就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
“木先生,注意你的态度。”柳幸川面无表情地活动手腕,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你再哔哔,就再把你打晕!
木松气得不行,只好看向自己女儿,“桃桃,我命令你现在就带着你的狐朋狗友离开!”
木桃桃一脸坚定,“不要!神仙姐姐能救妈妈和弟弟,我是不会走的!”
“你这孩子——”
白夭忽然冷笑,“木先生这么急着把我们赶出去,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木松急切吼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哪有什么秘密,再说了这个妖怪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是要害妻儿的老东西!”
“真凶不是我!”
白夭懒得搭理他,一把掐住木精的喉咙,阴沉一笑,“老东西是谁,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