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太一般了,比当初小菲喂我的差远了。”
刘飞殊一脸不屑地说。
“是啊,刚才那个蒙汗药也很一般。”
曾小澈附和道。
“小澈,我觉得你不太行啊,看来夏公子给你喂的药还是不够多。”
刘飞殊歪着头看着脸通红的曾小澈打趣地说。
“一边去。”曾小澈瞪了他一眼,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夏风影喂我吃过药?”
刘飞殊笑嘻嘻
“因为你还扛得住啊。”
曾小澈往外移了移身子
“保持距离啊我跟你讲。”
刘飞殊瞥了她一眼
“我对你不感兴趣,擀面澈。等等,之前小菲给我吃药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曾小澈想到了刘飞殊和苏文菲在一起的原因,连连摆手
“不不不不不不,我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是我教你追她的,我一直都站在你这一边的啊。”
刘飞殊噘嘴
“那我就先信你一次。你觉得这次是谁干的?”
曾小澈思考了一下
“把我们两个关一起,幕后黑手不是喜欢小菲就是喜欢夏风影。小菲现在藏着呢,那就是喜欢夏风影的人咯。如果我没猜错,一会儿夏风影就会过来捉*。”
“你说那个人会不会跟着?”
刘飞殊问。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曾小澈突然一把揽过刘飞殊,在他耳边说
“一会儿我们这样……”
街上人熙熙攘攘,酒旗彩带风中飘摇,扶钰却偏偏把夏风影往偏僻的地方带,以买东西为借口。
夏风影冷漠地看着扶钰左跑右跑,竟也是没有办法。
毕竟是菁煌国的小公主,还是曾小澈亲自来怼比较好。
“在这呢!”
扶钰突然冲远处招了招手,回头对夏风影笑道
“看见我的人啦,羽公子,我先走啦!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改天见咯~”
夏风影看着一脸天真烂漫单纯无害笑得十分开心的扶钰职业假笑
“公主再见。”
扶钰见他一笑,脸红了半边。
夏风影却早就想吐了。
刚想去寻曾小澈的踪迹,突然听见不远处一个巷子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嗯~”
是曾小澈!!
夏风影心中一凉,顿时如掉入了万年深冰谷,周身凉了个透,疾步朝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嗯~啊~”
曾小澈叫得十分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刘飞殊拿着剑捂着脸,实在是听不下去
“曾小澈你也不用这样吧!”
曾小澈没理他,继续喊
“啊,飞殊,温柔一点~”
刘飞殊“呕……”
他觉得自己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来了,”曾小澈听见了脚步声,“嗯~飞殊,剑准备好,啊~他要进来了,三,二,一。”
夏风影急火攻心,颤抖着手,思考了良久,终于推开了……
推不开,门上有锁。
痕迹太重了,显然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夏风影拔出清影剑刷地一下就砍开了锁,一推门——
刘飞殊的剑便横在了他脖子上。
夏风影看了看穿戴整齐的刘飞殊和曾小澈,松了一口气。
曾小澈探出头来左看右看也没看见有谁跟着夏风影,只好抢过刘飞殊的剑架在夏风影脖子上
“说,谁派你来的?啊呸,谁带你来的?”
“扶钰。”
夏风影答。
曾小澈把剑还给了刘飞殊
“果然是她。”
“你早就知道了?”
刘飞殊不解。
“她看夏风影的眼神一直不对。刚才被迷晕的时候我悄悄看了一下那些人的衣着,确实像她的护卫穿的衣服。”
曾小澈转过身背对着他们说。
“之前跟踪我们的人也是她。”
夏风影补充道。
“十四五岁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机,长大以后还得了。”
曾小澈脸色阴暗。
“小澈,你是不是受伤了?怎么背过去了,不让我看看?”
夏风影向前一步心疼地问。
“不劳夏公子费心了。”
曾小澈淡淡地说。
夏风影心中五味杂陈,悲伤地低下了头
“我……做错什么了?”
曾小澈突然回头一笑
“没有啊,你什么都没做错。走了,回房间休息去。”
说完便从夏风影身边走过大步离开了。
夏风影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低着头,心里捋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情,默默地把清影剑收了回去。
“夏公子,”刘飞殊突然靠近他说,“我跟小澈什么关系都没有啊,你可别误会。”
“我知道。”
夏风影垂着头。
“也别太担心了,小澈只是有点吃醋而已。”
刘飞殊提醒他说,微笑了一下也走了。
夏风影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燃着的香,握紧了清影剑的剑柄。
九天之下,山峦破碎。波涛余道,人心叵测。
万千星象曾小澈都看在眼里,这点小把戏她只当是过眼飞蛾。
她坐在房间里,窗外桃花如舞如绘,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凡而不俗的夜琉璃。
“砰砰砰”,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
曾小澈面无表情地说。
夏风影端着药和饭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捻着手指微微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小澈,我来……嗯……你还没吃饭。”
曾小澈没应,站起了身,拿着拔开盖子露出刀尖的瘆人的夜琉璃,缓缓走向夏风影。
阳光没有照进来,阴影显得她的脸尤其可怕。
夏风影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看着拿着刀眼神凶煞的曾小澈,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突然嘴唇一片温凉。
曾小澈双手圈住了他,在他身后盖上了夜琉璃的盖子,霸气地亲了上去,还抹了一下嘴角
“听说最近有人对你感兴趣,那本公主就让你更清醒地认识一下,你到底是谁的人。”
那嘴角翘起的弧度,刚好适合霸气地宣誓主权。
声音不大却极富威严,竟有种天地霸主一样的威压,也是,在这机羽国里,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夏风影什么都没说,主动抱住了曾小澈,他喜欢极了她这种高冷霸气的帝王范。
早在当年曾小澈苦苦缠着自己要自己教她功夫的时候,夏风影便知道,他的妻子,绝非寻常人家的女子,摆弄琴棋绣线只盼能嫁一个好夫君。
她永远是长公主殿下,他也甘愿做一个入赘的驸马。
居高临下地看着夏风影的眼睛,曾小澈的手指撩过他的睫毛,轻轻地说了一句
“你还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我的刀尖对着你,你都不会躲一下。”
夏风影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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