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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情急失言

    “证据?父亲又是如何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女儿做的呢?”罗黛反问。

    “这药是你的人送来给姨娘的!当时我便劝姨娘不要喝,可是姨娘却说不会有事的,她信得过你!没想到,没想到姨娘终究还是信错了人!”罗欢在这几次的磨练之中可谓是成长了不少,知道什么话说出来是弱势的那一方。

    “的确,这药可是你身边的人送过去的。”罗儒成点头,看了一眼被打的满身是血的花嬷嬷,道“这是你的奶娘,怎么会突然之间给姨娘的院子里送药,若不是你有意,谁又能吩咐得了她半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小姐吩咐……是那个丫鬟……那个丫鬟……”花嬷嬷苍老无力的声音说的让罗黛心疼,她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温和的问“嬷嬷说的是那个丫鬟?”

    “是、是奴婢!”许是罗黛自己方才太过关心花嬷嬷,故而没有发现,花嬷嬷身边还跪着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丫鬟,那个丫鬟连忙出声道。

    “二小姐。”这个丫鬟“畏惧”的看了罗黛一眼,回答道“奴婢是姨娘院子的丫鬟如意。”

    “既然是你送药,为何最后却让嬷嬷送了去?”罗黛仔仔细细的打量这眼前的丫鬟,脑海里的千般思绪,似乎找到了一条不起眼的线索。

    “是、是当时奴婢去大厨房那拿药的时候,被花嬷嬷撞了一下,洒了一些药汁在奴婢的衣裳上,花嬷嬷见此,便让奴婢去换身衣裳,她帮奴婢送去……”

    说的道这里,她连忙往罗儒成的方向磕了一个头,道“老爷恕罪,是奴婢太过大意,轻信了他人,才让姨娘有此大祸。”

    如意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是花嬷嬷“故意”撞到了她,最后将她支开,在花姨娘的药里面下东西的。

    “即是如此,女儿为何偏偏让花嬷嬷去?这不是摆明了让天下人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干的吗?”

    罗黛看了杨纤音一眼,有些想不通。

    何止是罗黛,便是杨纤音也想不通,她原本就是想要李嬷嬷收买这个如意让她下慢性药的,但是谁知道现在竟然变成了花嬷嬷去送的药,还是至毒之药……

    这样的变数,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这……”如意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其实这件事……奴婢是再试不敢、不敢说……”

    “你只管说便是,老夫在这里,难道还有人能把你怎么样不成?”罗儒成的眉头紧锁,他又不是蠢货,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的蹊跷,但是左右看来,原先想着的是一个一个的逼问。

    花嬷嬷排在第一个,其次便是如意,这样一来,便是一个都不放过,总能查个水落石出。

    但是这个时候罗黛却来了。

    “奴婢说了……还请老爷给奴婢留一条活路!”如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杨纤音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看了李嬷嬷一眼,发现对方也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如意没有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

    “说出来。”回答的不是罗儒成,而是罗黛,她轻轻的道“你若是说出来,便是父亲要你的命我也会保你。”

    如意不敢去看罗黛,总感觉这个二小姐怪怪的,从不按套路出牌,可是想到那袋沉甸甸的银子她只能一咬牙,说道“其实夫人身边的李嬷嬷曾与奴婢有所来往,前几日她给了奴婢五十两银子和一包药,说是……说是每日给姨娘的药里面加一些……”

    “贱,人!”罗欢忍不住上前一巴掌啪在如意的脸上,如意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对罗欢怨恨至极,却不得不把戏演好了。

    故而她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对罗欢磕头道“四小姐息怒!四小姐息怒!奴婢当时只是害怕,不敢拒绝李嬷嬷的意思,她可是夫人身边的人!她说的意思便是夫人的意思,奴婢怎么敢违背夫人的意思?!”

    说着,她哀求的道“可是姨娘对奴婢不薄,奴婢实在不忍下手!便一直没有下手。许是二小姐与夫人母女同心,见奴婢没有动作,就叫花嬷嬷来看一眼。”

    屋子里的人脸色各异,罗儒成和罗黛都是沉思不语,杨纤音和罗婳的脸色却是极为的不好看,一直不说话的罗羽母女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深怕这祸会殃及到自己。

    至于罗欢,则是愤恨的看着杨纤音母女。

    “花嬷嬷不知药力轻重,以为奴婢手中的只是一次服用的剂量,便全都放了进去!自己想要去二小姐夫人的那儿邀功,便在奴婢衣裳上洒了几滴药汁。

    自己去送药去了。”

    如意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却冷笑不已,果然,还是那人最为厉害,这样的措辞,可谓是天衣无缝。

    她倒是不怕事情过后杨纤音找她的麻烦,只要这件事情结束,她立刻带着银子走人!杨纤音便是再厉害,总不能再人堆里面找出她来。

    想到这里,她也就更加的放心了许多。

    “胡说!简直便是一派胡言!”杨纤音怒道,看着如意的样子恨不得杀了她最好“我何时叫你往那个妾的药里放毒的?你竟然这般陷害我?!”

    “放毒?”罗儒成重复来一句,脸上瞬间变得阴沉,冷冷的看着杨纤音,对着自己发妻,好不留情面的问道“她可从来都没有说那包药是毒,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周围的眼睛都盯在了杨纤音的脸上,原本保持着当家主母的脸,现在可谓是红白交错,好不尴尬。

    自知自己一时情急说漏了嘴,杨纤音只能硬撑着解释道“这贱婢明里暗里指的便是毒药,我这般想又有什么不对,莫非老爷你也不信我不成?”

    她看着罗儒成的眼睛,含泪的诉苦道“我可是老爷的发妻啊,这些年来任劳任怨,将后宅打理的井井有条,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便这般不信任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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