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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怀瑾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抬手懒洋洋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是漫不经心的开口,

    “事情已然清楚不过了,这柳仆射的姑娘想要趁机本王的床,这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柳大人自然不会放弃,可惜被本王识破,随便了个人来满足她的,至于这个男子说的话嘛?大概是为了活命瞎编的。直接压入大理寺,听候问斩。”

    语气是不容置喙的肯定,丝毫没有顾及皇上还在场,秦既明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众人看向秦怀瑾的眼神又多了几分不满。

    “皇上以为如何?”秦怀瑾转过头去征求他的意见,秦既明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摄政王所言极是,只是这背后仍有些事情需要深究,就先把他们压入大理寺吧。”

    淑妃看着天色已然黑了下来,拉拉秦既明的袖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皇上就不必操心了,妾身宫里的小厨房还准备了些点心,皇上与妾身一同去尝尝吧!”

    秦既明拂袖而去,围着的大臣也都作鸟兽散,一时间热闹非凡的地方,突然就只剩下了几片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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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上。

    “南越王子接到信就走了,不知姑娘的事情可办成了吗?”

    刚刚还在观察鄢如寂的时候突然被摄政王身边的伐漠给拉了出去,还让她把一个字条交给鄢如寂,她疑惑地自己先看了看,觉得内容的确没什么问题,字迹也没错才将其交出去。鄢如寂一看就连忙步履匆忙的走了,一直到宫宴结束也没见着人影。

    舒意耳边叽叽喳喳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清净下来,躺在马车上难得懒洋洋地回答,“事情是办成了,只是现在觉得有些多此一举,总归也害不到我头上来。”

    “你这话说的恐怕太没良心了些。”

    秦怀瑾的声音适时想起,马车一顿,男人的身影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皂角的清香。

    舒意看着面前明显已经沐浴过的人,勾起嘴角来笑了一笑,

    “难不成王爷不是这么想的吗?王爷的牺牲比我还大些,平白无故惹了一身骚。还累得您立刻就去洗了一回澡。”

    习惯了这种不合常理的见面方式之后也觉得没什么不妥的,倒是荆芥在旁边很是自觉的出去了。

    “本王如何不需你管,只是你不会当真以为那个男子所说皆是虚构吧,那样的条理性是一个人在慌乱的时候编不出来的,所以这回的目标,本就是你。”

    舒意心知肚明却不愿计较,“总归都是要死的人了,因为什么死的还重要吗?不过这人实在是太蠢笨了些,净惹些不该惹的人,信些不该信的人。”

    狂妄自大到想要以一己之力让她身败名裂,却又不好好笼络下属,连最起码的防备意识也没有,让人轻轻松松就从她家里把她女儿给掳了过来,这样的人不成为铺脚石,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

    “你倒是想的开。不过那个人却甘心背叛自己的主子,却为了保你名声,你竟然半点感动都没有吗?”秦怀瑾的语气认真,让舒意觉得很是不自在。

    “管他是良心过不去还是什么,背叛主子的人我是不敢要的,像我们这种人,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自然就有人看不惯。”所以她身边需要的仅仅只是拥有忠心的人而已,并不需要那个人有多少的良知,她可不想在自己做出什么残忍的决定事,还要听所谓高雅的指责。

    “你倒是有趣,却少见有女人像你如此心狠的。”秦怀瑾的神色又恢复了轻松,像是居高临下的大人和平民讲着话。

    舒意不想回答,她觉得面前这个人总是不喜欢把真心透露给别人,而自己恰巧也是这样的人,两个性格如此相似的人这样相处下去是很累的一件事情。

    “停。”秦怀瑾似乎也觉得坐在马车里和他大眼瞪小眼有些无聊,开口让车夫停下了马车,

    “总有一天你要来求本王的,到那个时候,求人的态度可不应该是这样冷淡。”说吧就撩起衣角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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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芥,回去之后把我前些天刚刚得到的一套青花瓷茶具给摄政王送过去,总不好欠人家什么的,让人家握着把柄。”

    舒意心里有些烦,却又不知道这令人烦心的根源在哪里,只有无聊的拨弄着手指,想着该找一个什么样的时机,才能为父亲沉冤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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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鄢坠欢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才回来?”

    鄢如斯看着小厮把鄢坠欢从马车上扛下来,那阵仗可真把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扛了个酒鬼回来了,可是闻她身上,却几乎没有什么酒气。

    鄢如寂的脸色阴沉的很,笔直的进了自己的书房,

    “今日她差点就在大渊皇室面前丢人了,也怪我,没有看好她。”

    鄢如寂把今天在宫宴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鄢如斯在一旁听着都觉得事情如话本子里面写的一般稀奇。

    “所以说是舒意提醒的你,你才把他给弄回来的咯。”

    鄢如斯的心思并不放在那些皇室中人的身上,谁家还没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烦心事啊?他更加关心自己哥哥的终身大事。

    “什么时候了,你却还有闲心操心这些事,这回也许是他们波及无辜,可难保以后不会有人对我们下手,长久待在其他国家始终非权益之计,我们得尽快找个机会回去了。”

    鄢如寂说着就开始翻找书房里的资料,处理一些杂物,鄢如斯看见皇兄这个样子也没有继续打扰,悄悄的退出了他的书房。

    该说自己皇兄傻呢,还是说他理智呢,姑娘都还没有追到手,就要离开了,下回再碰到兴许人家当娘了呢!

    不过这想法想着想着就偏了,鄢如斯突然觉得自己和舒朗见面的日子也是遥遥无期,不禁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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