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他也坐到了小桌旁。他看着她抱着猫,好奇的问她“你很喜欢猫吗?”
她就点头说,说“我从小跟小猫小狗的都特别有缘。人家有经常被狗咬被猫抓的,但我从没有过。”
但他却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的第一句话。”
于是她就回答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意思是我喜欢猫。”
“不是这一问吗,是上一问。”他说着,那双清潭似的眼睛却盯住她不放,不给她含糊的机会,听他温雅的声音继续说着“我的意思是说,你不会是又想逃走了吧?”
她于是垂着了眼睛,继续撸猫毛。她想回避,但是对方一直都在盯着她。于是她就提醒他,嘴上的语气依旧不卑不亢“你不是说过要放了我的吗?难道你不让我走吗?”
姜青未却正色道“就就看看你如今这个样子,你还想去哪里?”
而她温柔的揉了揉猫猫的下颚。她开口说道“天南地北,我都可以去。我连仙界都来了,还有我不敢涉足的地方吗?”
姜青未却笑了,“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不想呆在我身边是吗?”
这个问题,叫苏湮颜却被他问得怔了怔。
此刻,她的双眼湿润透亮,她这么看着猫儿慵懒地翻起了身,那软绒绒的肉爪伸展着蹬在她的肚子上,好不闲适。
而姜青未见她不说话,又继续说“我且问你,你如今这病是什么时候有的?你详细地跟我讲一讲,这样我才能保证治好你。”
苏湮颜却将小猫护在自己的怀里,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很是认真,看上去很是不像是开玩笑。或许,他应该是真的在担心她。
她那敏感的心湖里泛起了层层涟漪,那水波微漾,荡开了她的心结。她笑了一笑,她抱着猫儿这么说道
“我可是付不出五千金的诊费的,太贵了,看不起。”
姜青未当时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惊讶地看着她,面上带着三分不懂。
他也是微微笑了一笑“你这是在跟我抬杠吗?”
苏湮颜却认真的看着他,将那只猫放了回去。
“我不是跟你抬杠,我是真的付不起。我只是搞不懂,你为何要把我呆在身边?我的身份特殊,而你的身份也很特殊——你难道不怕被别人抓到把柄被说闲话吗?”
姜青未就说“你就是在想这个?你的身份只有少数一些人知道,况且我如今已经离开明觉山了,也不怕被别人多说两句。”
苏湮颜却不解的望着他,她疑惑着问他“那你为什么要留开明觉山呢?”
姜青未看着她,眸光里透出的是她的影子。“我去我留,我还是我——难道你觉得我离开那里之后,就不能过日子了吗?”
她于是漠然地说“你应该知道私通魔界被别人发现了是个什么下场。那你之前为何不杀我?为了利益吗?”
姜青未的嘴角却绽开了一个笑“你很想我杀你吗?我又为何非要杀你呢?”
苏湮颜觉得他此刻说话有装蒜的程度,便又换了问题问他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我们这是去哪里?”
姜青未认真的看着她,说“我们这是去富娥山。”
“富娥山?”苏湮颜惊讶,“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而他却回答说“去那里看看火山泡泡温泉,难道不好吗?”
苏湮颜无语了。你离开明觉山就是为了去富娥山泡温泉的?
她觉得从他嘴里再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了,便自讨没趣,说要回房去。
姜青未却将手凑到大花猫的面前,颇有兴趣地逗弄它。
他一边玩猫一边说“眼下你不要想太多,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害你?这一点你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
她闻言,径直走近了房间里。
而到了这日的晚饭,她正在床上躺得迷迷糊糊,却听外面“吱呀”一声门开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他走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个放菜的案盘,稳当地将之放在小桌上。
她当时故意装睡,一动也不敢动。而他当时也以为她还没醒过来,他来到她的床边,看着她熟睡的一个背影微微笑了一下。
他对“熟睡”中的她说“起来了,吃饭了。”
她这才张开了眼睛。
本来她也不想吃饭,却看见他端过来的饭菜卖相竟然非常之漂亮,而且这其中竟有一坛酒!
酒!
她立马站从床上坐了起来,又连忙从床上下了来。
她很喜欢喝酒的原因,可能是觉得就可以止痛吧。
她端起那酒坛,开坛闻了一下,却发现那酒香很是熟悉。
“啸林白马。”她道,“你怎么把这个酒弄来了?”
他缓了一缓才开口道“这酒不难弄,在仙界哪里都能喝到。”
她颇有心事地倒了一满杯,而也他这么看着她,没有阻止她。
此时此刻,她回想起在鸥歌岛的那个客栈,也是在傍晚时分,那时她要喝,他却不让她,于是他们二人就对坐畅谈,好不亲密。
但如今酒还是那酒,人却不是那时之人了。
她坐下来,今天一天没吃什么东西确实饿了,她尝了几筷子,味道很好,好到她舌尖发苦。
“好吃吗?”他问她。
她假装漫步经心的点了点头。
可他却说“你吃的这菜里,被我下了药。”
她当场愣了一愣。
她连忙问“什么药?”
他却答“后悔药。”
她当时几乎是瞟了他一眼——他又骗她。
而他却认真的坐到她身边去“你觉得我会给你下药吗?”
苏湮颜道“反正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命由你不由我,我也没什么好讲的。”
他听完她说的话,将那啸林白马倒了一满杯。“你放心,今日酒管够。”
说完,她就看见他仰头直接将那一整杯的酒咽了下去。
她惊讶。他不是不喝酒吗?
这时,而他突然又站了起来。
她以为他要做什么,谁知他竟走出门去了。
苏湮颜惊讶至极,但终究还是自顾自的吃自己的饭。可谁知,不久之后他又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她看见他的手上又托着一大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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