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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演的再玄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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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感知到了主子的情绪,连忙也不劝了,而是顺势转了话题。

    “倒是比老秃驴有仙气儿!”

    程普庸回瞪他一眼

    “敢如此称呼他,看来功夫长进不小,有机会让你跟他较量,你不叫他祖宗,算你本事!”

    爷肯这样说他,就是不计较他多嘴了,春生嘿嘿笑着,说错话很害怕的样子,凑到挂摊儿前,挤开一条缝儿,让程驸马站过来,论武艺他不行,论,贴心伺候主子,他在行,终究是忘记自己是战场厮杀十中取一下来的护卫,而不是小厮的事实。

    摊子前,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犹犹豫豫蘸墨写了一个“吉”字,看向老道,期待和忐忑掩饰不住。老道并不看他,只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字上,仿佛一个字真的承载了书生的祸福。

    “这位书生子要测今年秋闱收成?”

    青年点头,猜中这个不稀奇,自己的衣着,能看出身份,书生不算科考前程还能算什么?

    “这个吉祥的吉字,上面是一个士子的士字,下面是一个口---”

    算命老道道冠垂到额头,有些滑稽,还有些不羁,慢悠悠的解说

    “这个士和入仕的仕,只差一个人字边儿,而下面是一个口字,恕我直言---”

    他卖着关子,书生扔了个铜板,反倒少了些许紧张,道士一笑

    “想成为士,也就是举子进而进士为官,缺一个人,多了一个口,怕是不成!”

    围观的都齐声问为何,老道捋了捋下巴,发现自己没有胡子,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手指点着着那个字。

    “人是欣赏你文章的人,称慧眼伯乐之属,口则是轻言断成败,一句就能让你可上可下,草率的很,老道口臭,书生子怕是要蹉跎一科三年了。”

    书生越听到最后越沮丧,直到说他要蹉跎,整个人好像霜冻的叶子,蔫的发抖了,只怕再多一句打击,就如同风吹过,他非掉落枝头不可。

    他后面两个眉宇间带着英气不似弱书生,却也穿着学士灰白袍子的青年扶住了他,再上前半步

    “休要听这个江湖骗子浑说,他下一句肯定是要你的厄运能破解,要些银子罢了!”

    老道被说成江湖骗子,也不生气,摆弄着另外一只毛笔,眼皮都不抬。

    “是不是浑说,只待秋闱考出来,自见分晓,到时不准,你来砸我挂摊儿就是,何必逞口舌之利?”

    他这样一说,本来和英气青年抱着一样想法儿的围观者也暗暗点头,信了几分,甚至还有一个老者也跟着教训青年

    “少年人,做人要对鬼神存敬畏之心,宁可信其有,这位先生像是看出了什么,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青年当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他把之前书生扶在一边,直视道士

    “那我也测个字!”

    道士没有意外,把笔递给他,他并不接。

    “我也测这个吉字,吉祥的吉,你测吧。”

    “仍测前程?”

    少年答的干净果断

    “仍测前程!”

    道士把笔在砚台舔了两下墨,在刚刚的“吉”字旁边又提笔,英气青年似笑非笑,等着看他不能自圆其说,好替好友平心绪,虽然秋闱还远,可是他难道不知,只这一句话,对寒窗十年的人是多大的打击,不只出气,他还要教训下这个骗子。

    “怎么,还是不中?”

    道士久久没有落笔解字,以至于墨染纸面,青年更有底气了,冷哼追问

    “都斩卷了,先生还没有结论?”

    道士放下笔,站起来,把破凳子向后踢下,长揖行礼。

    “这是测不出,认输了?”

    “既是如此,收了摊子,回去吧!”

    “是啊,书生子也不要和一个江湖人计较。”

    “这位今天栽了。”

    “总要留下点儿什么,让他别出来骗人才是。”

    “三个铜板,就当打发时间了,哪里要做绝了。”

    ---

    围观的议论纷纷,还好,多数都是劝息事宁人的,道士笑容不变。

    “非也,我是要恭喜这位未来的举人老爷,一朝登临龙虎榜,远大前程等着你呢。”

    青年没有高兴,脸色反而更沉了。

    “哼,一样的字,能出来俩种解法不成?”

    道士礼毕,坐会去。

    “书生子,你这个吉字,可不是写出来的,而是口中所出,加上原本的口字,就有两个口,众人都以你为士,就是认可,双口上下叠加就是官字宝盖儿底下的一部分,何愁不入仕途?”

    “有道理!”

    “说的好!”

    “是啊,解得入情入理!”

    之前的书生更颓败,拉着英气书生。

    “郭兄,我看他说的又几分道理,咱们到时间了,回书院吧!”

    “他这是信口胡说,你别急,我再试一回!”

    他拿出六枚钱,仍要个究竟,被拉住。

    “走吧,到时自见分晓,一会儿夫子要训斥了。”

    直到被拉走,那人还频频回头,一脸半信半移,道士也直到人都散去,还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道长察言观色的本事,还真不错!”

    程普庸悠悠出声,在挂摊儿前坐下,手指玩着卦幡上的毛穗儿,没有要算命的意思。

    “爷是同道中人?不像呀,要不---”

    道士停住了收拾的动作,身子前驱,半弯着腰,凑近程驸马。

    “就是心气儿不顺,拿贫道开心的?”

    “你倒是不狡辩,上道儿!”

    道士感知到他没有恶意,放心的坐回去,等着贵人交代些什么,或者警告,这事儿他见多了。

    “靠观其言行吃饭,他们身在其中,被迷了眼正常,像爷这样的,一眼看穿,是爷的眼光本事!”

    程普庸没有因为他的恭维有什么变化,吩咐春生

    “拿两银子给他!”

    春生把一锭银子拍卦桌上,差点儿把破桌子拍烂,道士眼望着银子,眼睛像粘在上面一样。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爷不会让贫道杀人放火吧!”

    “都叫我爷了,就别自称贫道了,你又不是真道士,杀人?你会吗?”

    假道士嘿嘿笑起来

    “您看您,眼睛真毒,您就有什么吩咐吧,小的在所不辞!”

    程普庸笑笑,冲他招招手儿,示意他附耳过来。

    “你,带着你的家伙事儿,到---”

    道士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能扬名,还有银子拿,他当然愿意。

    “演的再玄点儿,别打量人,对方也不是蠢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演砸了,坏了你自己的买卖,顶多是挨饿,要是坏了爷的事儿---哼!”

    一个冷哼吓得假道士缩了缩脖子,他这是要傍上大人物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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