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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年整个人天生柔和的面目,被威胁压迫之下变得有些狰狞,母亲现在老家,但是他们的势力,可不正是沿海各繁华富庶的东海岸上。

    “我要怎么样,就看你了,读书人就读你的书,书中什么都有,非讲什么清白大义,出仕不为了高官厚禄,没有人信,你自己也别信,信了的都是奸佞,写在史书上的奸佞!”

    刘训劝得很诚恳,嘴角的讥笑和得意,刺的傅斯年眼睛疼,心里的愤怒快要破胸而出,憋闷build得出之下,呕出一口血来,垂着头,半天抬不起来,如同死去。

    “装死也没有用,结局就注定了,我早就说,你们这些天真的书呆子,在乡间办个书孰,收集个大子儿的束脩,做个陶渊明多好,你又不是什么撼天动地的大才,周醒恭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卢家挤出京城,你同科的状元华克恒又怎么样,从翰林院出来,就算连续评两个上等绩优又如何,发到岭南瘴气之地,隔海就是琼州了,不是都老老实实呆了,你们都是寒门,可以不算,裴七又怎么样?他有状元才,贵妃在官家耳边一句话,他就屈居探花,现在还不是景福王的跑腿儿。哎,不说了,话多了,我教育你是为你好,你们呀----人死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喝了一点酒,话多的小厮都拉不住,王家拉拢的读书人不少,他们的主要势力也来自他们,作为贵妃姻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竟然犯个小错儿,就这么难翻身,他们王家不管,自己找个门路,还给阻了,说什么大义灭亲,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亲,到底灭的了灭不了,文人?哼,他就要给贵妃和三皇子看看,正经办事儿的,还是他这样的实在亲戚。

    傅斯年想着母亲,想着自己和同窗同科最初的豪言壮语——他势必要一辈子做个清官好官,办事耳朵官的,这几年,为隆桥的百姓做了多大多好的事,他姓傅的不敢说,但是问心无愧四个字,自觉是做到了。

    “哼,你---你一个靠贵妃裙带爬上去的狗官,说什么为官之道,讲什么生死大义,我呸!要杀,便杀,我傅斯年,没有什么怕的。”

    “有胆量,是个汉子,你不就是想我一气之下杀了你,你母亲的命保住了,你的名声也保住了吗?老子还偏偏不随你的意---来人,傅大人太热了,给他衣衫除去,凉快凉快,把院子里的下人都叫来,让他们看看,看看咱们这位刚正不阿的傅大人!”

    “你,刘训,你的王八蛋,刘训你不得好死!”

    尽管拼命挣扎,傅斯年还是被扒的只剩一条半截胫衣,冷是感觉不到了,如此羞辱,即便下人都没有来,他已经无地自容,也没有心思骂刘训了,可真当刘府下人都依令涌过来,傅斯年虽然被压住跪坐在地上,反倒挺直了脊背。

    “你一个做恶的都不怕,我一个受难惩恶怕什么,还有什么招数,就来吧,不是要以母亲威胁本官吗?我想,母亲为人大义,守寡十年余年,定然知道为人子忠君之举,各位小哥儿,姑娘们,有些良知的,就替我向外传一声,我傅斯年仰不愧天,俯能对地!”

    刘训已经站不住了,话更说不利索了。

    “哼,懒得在这里赏你作态狂言,就不信真拿了你母亲,你就真能看着她死!来人,打一顿,扔柴房里!”

    傅斯年虽然挨着重重的拳脚,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就知道他们没有这么快,现在重要的是传信出去,可是这邢州地界上---哪怕是北地这十九县,哪里有可以托付的人,找到了才能再想这么传信出刘府。

    杭州。

    二白眼睁睁的看着从二楼掉下来头着地的人,吓得打了几个嗝儿,周围的人尖叫和四处奔走,也让团团不理解,不就是四个人吗?她站起来转身去查看,被二白拉住衣角,回头被看一眼,又吓得他缩回了手,他的背可是还疼着呢。

    “别,别上前,等官府的人。”

    现在团团是“裴大人”的仆从,可不能参和到命案里。

    团团还在想要不要听他的话,一个女子我求救声就传过来,虽然一般人在如此嘈杂环境听不见,可是团团能呀。她一个跃身,胖胖的身躯已经躲过七八个“障碍”到了掉下人来的楼下,只蹬了两个左右柱子,手就在二楼栏杆上了,人们再抬头——刚刚是眼花了吗?一个什么东西吹到二楼去了?

    二白忍者疼往主子房间跑,团团已经和一个身材美妙的桃李年华的女子对峙了。

    “放下那姑娘!”

    叶芳菲以金簪为武器,抵在一名看上去十五六的女子脖颈处,显然是要带走她。

    “你是谁?少多管闲事!”

    据她所知,这家连个洒扫的都是临时帮佣,请个功夫了得的武婢,也得有银子不是。

    “我是团团!你放了她!”

    被挟持的女子早已经满脸泪痕,花容失色,腿都是软的,见有人来救她,才哭处些声儿来。

    “团团?哪条道上的?”

    叶芳菲没有找到江湖上油这号人物,她这么看上去傻傻的?

    黑话虽然海陆河湖各地不同,柴溪他们都学了不少,团团能听懂,却不会回答——这又不是鸡蛋点心,哪里那么多叫法儿。

    “康庄大道山的!”

    这句是石昭和主子开玩笑的话,她就拿来用用,不过她答了有好处吗?她要问问,于归说,先讲后不争,这是生意之道,至于被挟持的女子,团团眼里都没有了,打打杀杀她早看惯了。

    “答对了,有什么肉吃?”

    她问的认真,以致于叶芳菲以为被耍了,怒从心生,她流年不利,这桩又遇见煞神了。

    “你不躲开,别怪我手快了。”

    话还没有说完,一支飞镖已经向团团面门飞来,团团闪身躲过,没有接——小郎说,在外尽量不暴露身手,可还是暴露了她功夫不凡的事实。

    叶芳菲一惊,拿簪子的手上力气就没有了准头儿,在女子脖子上划出一条口子,团团不敢向前。就给了叶芳菲可乘之机,一个旋转反身在栏杆间了,她余光向下,在心里计算着带女子翻下去逃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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