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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六年光阴

    时光飞逝,一转眼六年已过。

    唐老收了叶凌天这个徒弟后,文法武功皆是虚心教导。叶凌天资质不错,早学文夜练武,六遍光阴都有所小成。学文,不敢说饱读诗书,但也大有长进,尤其是笔墨丹青,已学得唐老七层功力。练武,不敢说武艺高强,但也练得很扎实,三五个普通人近不了身。

    这一年,叶凌天十六岁,目光深邃,身姿挺拔,棱角分明的面庞,俊秀飘逸的气质,已经变成一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自从不再和叶志城提学武的事,父子关系又回到了从前,不过叶凌天也很少再和父亲上山打猎,刚开始叶志城还有些疑惑,但久而久之后也就习惯。

    六年时光,铁柱和二佟也是有了很大改变。

    铁柱,浓眉方脸,相貌威武,因为常年随父亲打猎,皮肤黝黑,身材魁梧。

    二佟,不再愣头愣脑,约莫一米六五的个头,阳光大方,脸上总是带着和煦的笑意。

    今日的尚文阁也有了很大变化,学堂被修葺一新,多了几位先生,也多了许多不同年纪的学生,为什么有这些改变,叶凌天三人不清楚,唐老也没说,不过叶凌天心里猜测这事肯定与华家有关。

    课堂内正在上课,唐老盘坐于讲台,台下坐着六人,叶凌天、陈铁柱、孙二佟、华盈香、柳城、吴代奎。

    “风雨六载,你们都已是二八的年华,学堂课业基本已成,今日是你们最后一次课堂”,唐老说道。

    “你们六人跟我学文,虽然天资各有不同,但各自都有所获得,作为你们的老师,我很欣慰”。

    “每个人都各有所求,每个人都各有所变,前路虽长,尤可期许,不管将来如何,我希望你们能保住自己的本心,守住做人的底线”。

    “功名利禄皆可求,功名利禄也皆浮云。若称王拜相需仁德心系苍生、若为官为国为民造福百姓、若为将驱逐外敌保家卫国、若为商以义取利积善成德,这是我给大家最后的忠告”,唐老望着大家说道。

    “谨遵先生教诲”,六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散了吧”,唐老说道。

    “先生留步”,吴代奎站起来说道。

    “今晚学生在天香楼准备了谢师宴,学生邀请先生和各位同窗赴宴”。吴代奎又说道。

    “老师知你心意,你们去吧,我不喜欢热闹”,说完转身离开。

    “各位同窗,是否赏脸今晚的谢师宴”,吴代奎拱了拱手对着六人说道。

    毕竟同学一场,今日之后可能各奔东西,华盈香、柳城略做思考欣然答应,叶凌天三人从没去过酒楼,既然能涨见识也就答应了。

    确定好赴宴的事,华盈香、柳城、吴代奎,各自先行离开。叶凌天三人则打算在镇里逛逛,当年陈山带三人来,就走马观花的逛过一次。

    街道上,各色的商铺,各种商品琳琅满目。道路中,富家公子,大家闺秀,贩夫走卒。三人东逛西看,期间叶凌天看中一把三尺宝剑,可惜没钱,三人家庭都不富裕,只能干看了。

    傍晚时分,叶凌天三人根据约定的时间来到天香楼。天香楼雕龙画栋,金碧辉煌。是城镇中最大的酒楼,也是城镇内达官显贵聚集的场所。

    刚要进去,却被人拦住去路。

    “三位,可有预订?”,一位店伙计拦住三人。

    店伙计看叶凌天三人,虽然相貌堂堂,但穿着普通,不像是能在天香楼消费的起人,所以拦下三人。

    “我们是受邀而来,不知是否预订”,叶凌天等人答道。

    “没预订不能进”,店伙计说道。

    突然店伙计看到叶凌天三人身后一位华服青年,谄媚说道“呦,是王公子,里面请。”

    见叶凌天挡着去路,店伙计对着叶凌天推了一把,说道:“穷鬼滚一边去”。

    “你怎么打人”,叶凌天恼怒说道。

    “你什么东西,敢挡王公子去路”,店伙计嘲笑道。“嗨,王公子里面请”。

    “我们都是客人,为何你不同对待”,铁柱急眼的说道。

    “王公子是保利钱庄少东家,看你们一身穷酸也敢跟王公子比”,店员又嘲讽道。

    “赶紧轰走,别在这丢人现眼”,王公子对着店伙计说。

    “王公子教训的是,听见了吗,王公子让你三个穷酸赶紧滚,不然别怪我动手轰你们走”,店伙计说道,作势要去推叶凌天。

    “我劝你别动手”,叶凌天清冷的说道。

    “嘿,给你胆了”。店伙计双手向叶凌天推出,眼看就要推在叶凌天身上。

    叶凌天一个侧身,抓住了店伙计的右手,用力一扭。

    “啊,我的手断了”,店伙计跪倒在地。“来人,给我打”。

    言罢,从店内重出五六个手持长棍的护院,将叶凌天三人围在一起。

    只听店伙计叫了一声,“给我打”,护院提棍冲了上去。

    叶凌天将二人护在身后,见护院长棍砸来,双手一举,抓住长棍,一扭腰顺势一拽,抬腿一脚踢出,将长棍夺在手中。

    接着反手一棍,一个横扫,一个跳跃,一个斜劈将护院全部放倒。

    店伙计目瞪口呆的望着叶凌天说不出话。

    “原来是个练家子”,王公子望着身后的手下:“王猛去会会他”。

    “是,少爷”,说完便冲向叶凌天,抬手砸出一拳。

    叶凌天微微侧身,顺势一个低扫。没等王猛撤步,叶凌天一个后转身向王猛胸前踢出一脚,王猛双手立于胸前格挡了这一击。

    “有点本事”,王猛拍了拍被踢中的手臂。

    “你却不怎么样”,叶凌天清冷的答道。

    突然叶凌天压低身形一个前冲,对着王猛的脑袋就是一拳。王猛一个闪躲,叶凌天一拳砸空。眼看王猛就要摆脱,叶凌天一个拧身踢出一脚,只听砰的一声,正中胸口。王猛倒飞出去,躺在了地上。

    “你好大的狗胆,敢伤我家奴”,王公子在一旁咆哮道。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王公子又对着身后的手下说道:“给我上去杀了他”。

    “住手”,一道呵斥声从天香楼内传来。

    只见天香楼内走出三人,两男一女。这三人正是华盈香、柳城、吴代奎。

    “你是何人,少在这里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们一起打”,王公子说道。

    “这三位是我邀请之人也是我的朋友”。吴代奎平静的说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能否在下一个面子”。

    “保利钱庄王龙”。王公子见吴代奎穿着华服,谈吐不俗,心想此人应该有些背景,故而语气软了一分。

    “王公子,久仰。可否让在下了解清楚前因后果?”。

    “你这几位朋友阻我去路,打我家丁,总要给个交代”,王龙说道。

    “不给个交代,他们三人就别想离开”。语气不算很硬,也算给了台阶。

    吴代奎等人走到叶凌天三人跟前:“怪吴某人招呼不周,叶兄可否将事情经过告知一二”。

    柳城也对着叶凌天等人点点头,说道:“叶兄放心,只要不是你们的过错,就没人敢把你们怎么样”。

    叶凌天点点头,说道:“今日我三人受邀少来,店伙计却百般刁难不让我三人入内,我三人与之理论,这位王公子认为我们挡了他的去路,就令店伙计将我们赶出去,店伙计动手却被我擒住,恼羞成怒便命手下行凶,谁知被我一一制服,这位王大公子觉得落了面子,让手下教训于我,可惜没能得手,正准备再次动手,你们就出来了”。

    “我朋友说的可对”,吴代奎望向王龙。

    “拂了我的面子难道不该给个交代”,看到事情败露,王龙咬牙说道。

    “你王公子好大的面子,好大的威风啊”,随手在腰间拿出一物,“这个可否算作交代?”。

    王龙冷哼一声,接过此物。看清此物后,涉涉发抖,神情一变,立马跪伏在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小王爷驾到,请小王爷恕罪”。

    只听王龙一声小王爷,周围跪倒一片,“请小王爷恕罪”。

    “本人此物可否算作交代?”,吴代奎望着王龙平淡的说道。

    “小人不敢,小人知错”,跪伏在地的王龙抖如筛糠。“小人如果知道这三位公子是小王爷的朋友,小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绝对不敢刁难,请王爷恕罪。”

    “那我三位朋友的事,是否算是揭过了?”。

    “小人不敢,请三位公子恕罪”,王龙不停的磕头。

    “既然王公子的事交代完了,那我这三位朋友的事王公子是否也要给个交代?”吴代奎毫无波澜的说道。

    “小王爷饶命,三位公子饶命啊,小人知错了”,王龙不停磕着头,前额已经渗血。“小人愿意赔偿”。

    “自己掌嘴,你们也一样”,吴代奎转头望着店伙计和众打手。

    接着此起彼伏的声响在酒楼门口响起,看得围观百姓好不热闹。

    既然对方已受到惩戒,并不想让事情闹大的叶凌天转身对吴代奎说道:“多谢吴兄出手相助,走吧,别让苍蝇蚊子坏了雅兴”。

    只听吴代奎哈哈一笑:“叶兄好比喻,好,别让这些苍蝇蚊子坏了雅兴”。一抬手:“叶兄,请”。

    一群人鱼贯而入,各自落座。叶凌天三人对着吴代奎一礼:“今日多谢小王爷出手相助”。

    “你们三人哪里话,都是同窗,又是受我邀请,怎么能让你们受了委屈”,吴代奎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