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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毛骨悚然的猜测

    鲁清叹了口气,“清点战果”。

    鲁清之前也粗略的看看现场,目测城防营的弟兄起码死伤将近百人,让城防营导致这样的战损只是因为五个怪人,鲁清有些不可思议也无可奈何。

    经此一役,鲁清生出英雄迟暮的感觉,有些悲凉的立在一旁等待清点战果。

    “禀报都统,歼敌十七人,缴获马车五辆,马匹二十匹,另外发现马车上还昏迷数人”,卫兵传话到。

    “我方战损如何”,鲁清叹息道。

    “禀报都统,我方亡七十二人,重伤十七人,轻伤二十四人”,卫兵说道。

    “捐躯者好生安葬,妥善安抚家眷,伤者好生救治后论功行赏,缘由与结果登记在册呈报上峰”,鲁清眼眶湿润说道。

    “想办法救醒昏迷之人,要弄清楚他们为何会在此,为何昏迷”,说完带着一众人马离开了现场。

    西凉境,百草堂内

    原本被李逢春定论要躺半个月的叶凌天,三两天就恢复得七七八八,这恢复速度,如果让其他人知道,必定惊掉下巴。

    叶凌天也很诧异,这次强开八门虽受了损伤,但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强韧了,甚至自己感觉,如今的身体再开杜门不敢说轻松无比,起码不会承受不住,尤其在运行内劲的时候,行气的顺畅和经脉的任性,这种感觉很真切,但叶凌天没敢和李逢春说,不然真会被李逢春绑来做研究。

    其实只用了一天叶凌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不想让人觉得太惊世骇俗,所以又躺了两天,今日叶凌天实在受不了了,这才走出房透透气,这不才走出房就被月儿逮了个正着。

    “天麟哥哥,你伤都没好,怎么就下床走动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月儿气鼓鼓的说道。

    随被月儿责备,但叶凌天心里很暖,别看月儿平日喜欢和叶凌天斗嘴,但叶凌天清楚除了李逢春,月儿最关心的就是自己,这几日月儿担心关切的模样,为了叶凌天的伤忙前忙后,叶凌天都看在眼里。

    想到这些,叶凌天对着月儿和煦一笑,伸手摸了摸月儿的头,“天麟哥哥伤好了,所以出来走走”。

    “这才三天,怎么可能就好了,爷爷之前可说了你的伤要想恢复起码得十天半个月,你赶紧给我回去躺着”,月儿责备到。

    “傻丫头,天麟哥哥真好了,月儿你可别忘了我也是大夫,好没好我还能骗你”,叶凌天敲了敲月儿的头。

    “不行,你先给我躺在,我去叫爷爷过来”,说着就要推叶凌天回屋。

    “唉唉月儿,我都几天没见过太阳了,身上都快发霉了,这样行不,我就坐在这等你和师父”,叶凌天死乞白赖的说道。

    月儿背着手晃着肩沉吟一阵,然后对着叶凌天翻了个白眼,“那你给我老实在这待着,爷爷没来之前不许乱跑”。

    月儿一蹦一跳的跑开,看得出心情不错,应该是看到叶凌天恢复得蛮好。

    叶凌天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随手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没多久月儿带着李逢春来到了后院,“天麟你伤势未好,怎么能下地,万一有何差池,将会导致内力尽废”。

    “师父,我没事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徒儿也是大夫,难道你不相信徒儿的医术”,叶凌天说道。

    李逢春沉吟一阵点点头,“你的医术为师认可,但你之前受损,为师为你探查过,起码卧床十天才会恢复,为何如此之快你就好的差不多了”。

    “来,让为师为你号号脉”,李逢春探手搭上去。

    “咦,怪哉,怪哉,不应该啊”,抚着胡须望着叶凌天,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随后将叶凌天上衣拔了开来,摸摸腹部,抬抬胳膊,探探后背。

    这举动确实有些辣眼,吓了月儿一跳,“哎呀,爷爷你干嘛啊”。

    叶凌天也是一脸尴尬,但知道李逢春是在为自己检查,也就唯有逆来顺受了。

    “哎呀,哎呀呀呀,神迹啊,这伤怎么就好了呢,想不通想不通”,抚着胡须杵在一旁。

    随后笑吟吟的望着叶凌天,“天麟,为师和你打个商量”。

    这笑容有些瘆人,让叶凌天有些忐忑,“师父,师父你说”。

    “让为师划拉几刀,研究研究,嘿嘿”,李逢春笑吟吟说道。

    “别,求师父饶了我,我又不是动物”叶凌天一头冷汗,让你研究,还不得把自己活剐。

    “爷爷,你怎么能拿天麟哥哥做研究”,月儿气鼓鼓说道。

    “月儿说的对,师父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对着月儿使了个颜色。

    “好好好,为师只是和你打个商量,又不是真要拿你研究”,眼睛笑吟吟的盯着叶凌天,就像盯着猎物。

    “师父,月儿,我出去走走,出去走走,你们忙你们的”,说着拔腿就跑。

    李逢春没回话,也没阻拦,只是笑吟吟的盯着叶凌天的背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开元城,城防营

    鲁清、李星云、王世昌、姜志雄、燕飞云聚在帐内议事。

    “报,启禀都统,昏迷之人已醒,我等已经问话,他们交代只记得事大之前的事,还有他们的身份我们已经核实过了,都是南越的江湖人士,有武馆武师,镖局镖师,江湖小门派,还有三位是山匪,共计十五人”,守卫传话道。

    “把山匪移交给李大人,其余人稍作登记然后放他们离开”,鲁清说道。

    “是”,守卫退至营帐门口后转身离开。

    “这批人看来就是失踪案里其中的几个了,想不明白,他们虏劫这些江湖人士何用”,李星云说道。

    “按理说贼人从开元出镜,此时必与上京有关,但目前我们与上京并无揶揄,为何上京要冒两国开战的风险入境虏劫”,王世昌也说道。

    “也许上京觉得,南越如今前有西凉虎视眈眈,后有羌芜蠢蠢欲动,正是南越势弱,所以也想分一杯羹吧”,姜志雄抚须说道。

    “按理说上京如要趁火打劫,劫也该是劫银钱和物资,要嘛就是劫边境的百姓强制劳作或者充当兵源,入境虏劫武者风险过高也会影起不必要的麻烦,实在是难以理解”,李星云又说道。

    鲁清一直在旁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此时武者这二字在脑海中飞转,忽然他想到了那五个怪人,以那五个怪人的身手不可能名不经传,而有名气的那些人中并无这五人,如果真是那样,此事未免也太过于骇人听闻,让鲁清毛骨悚然脸色发白。

    鲁清强行平复内心的恐慌,清了清嗓子,“咳咳,诸位大人,鲁某有人大胆的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几人好奇的望着鲁清,王世昌率先开口道,“只要对查案有帮助,哪怕鲁都统的说辞光怪陆离,王某觉得也可以敞开心扉畅所欲言”。

    “王大人说的不错,姜某也愿意听听鲁都统的高见”,姜志雄说道。

    听到姜志雄如此说,其余人也纷纷点头,向鲁清投来目光,“愿听鲁都统高见”。

    鲁清沉吟了一阵,望向几人开口说道,“大家是否还记得昨日我城防营围捕贼寇之事”。

    “姜某虽不在现场,倒也略有耳闻,听闻昨日围捕贼寇异常凶险,贼寇仅二三十人竟然让城防营折损百多人”,姜志雄率先答道。

    其余人附和的点了点头

    “姜将军说得不错,贼寇仅有二三十人,我城防营伤亡上百人,几位可知令我城防营如此损失的主要原因”,鲁清望向几人。

    “据我府衙得到的消息,是贼寇中有几人武功高绝,最后让城防营损失了大批好手”,李星云说道。

    “李大人说的不错,正是贼寇中有高绝之人,几位可知,令我城防营损兵折将百多号人,仅仅只是因为贼寇中的五人”,鲁清如今想起当时情形还心有余悸。

    “五人让城防营折损上百人”,三人异口同声喊道。

    “正是,这五人表情木然,行动僵硬,刚开始并未加入搏杀,眼见我城防营就要控制局势,几阵怪异音符响起后,此五人才加入搏杀,身手之强悍难以言表,仅凭一双肉掌就能将人头颅打爆”,鲁清脸色苍白的回忆着。

    “仅用肉掌打爆头颅”,三人都不可思议的望着鲁清。

    “若非鲁某久经战场,想到用火攻,要不然战损可能更大,不,可能会全军覆没”,鲁清额头冒出冷汗。

    “什么,怎么可能”,三人都惊呼。

    “以那五人的实力,在外不可能是寂寂无名之辈,但翻遍脑海却查无几人,体貌特征结合战力,需要音符控制,因此鲁某大胆猜测他们是被人后天改造而成,只为杀戮的死侍”,鲁清晃了晃头。

    “人为后期改造的死侍,只为杀戮”,三人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掳劫我南越的武者,就是为了改造成只为杀戮的死侍”,王世昌惊道。

    “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为何掳劫只针对武者,就算是少有几起针对军兵的掳劫,失踪之人在各自军中也是好手,所以他们掳劫武者,将他们改造成死侍的可能性就很合理”,鲁清有些发抖。

    姜志雄沉吟一阵望着鲁清,“针对南越武者,明显不害怕挑起事端,如今唯有西凉与我南越摆开阵势,如果说有谁在这个时候制造杀戮死侍,那只能是西凉”。

    “西凉这群狼子野心的狗东西,简直就是亡我南越之心不死,我要此事尽快上报朝廷”,王世昌拍着桌子喝道。

    “好,那就有劳王大人”,鲁清和李星云抱拳说道。

    随后几人又商量了一阵,没多久后便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