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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寒烟受伤了

    而且按照地域不同,分为建州女真、海西女真和东海女真。建州女真就不再说了,就是明人口中最初的鞑子。海西女真才是金代完颜氏的后裔,明朝时分为四部:哈达、叶赫、辉发和乌拉四部,这四部明末都在中国吉林和辽宁境内。剩下的自然是东海女真了,或称为野人女真,包括现在的黑龙江、外东北、库页岛以及外兴安岭以北勒拿河以东广大地区。这些东海女真(野人女真)与海西女真、建州女真并称女真三部。不过明史记载的那些多属东海女真的部落,这还只是记载分布在混同江下游及黑龙江以北地区的一些部落。

    东海女真只是汉人对他们的统称,他们同建州女真人并非同宗同族,所共同的是他们的先辈大多曾经隶属过金代女真人的统治。所以他们对同是女真人的建州女真并没有太大的认同感。东海(野人)女真只因未形成像建州、海西女真那样的联盟集团,再加上人数少且又太过分散,所以虽然勇敢善战,最终还是被后金逐一征服。

    而索伦部则是清朝初年,对黑龙江中上游一带的达斡尔族、鄂温克族和鄂伦春族的统称,所以又称索伦三部。不过,广义上的索伦部还包括布里亚特蒙古人等通古斯部族。十三世纪至十七世纪,索伦部曾在黑龙江上游地区建立起索伦汉国,直到1641年被满清灭亡。他们共同信奉萨满教,具有相互联姻的近亲关系。“索伦”是达斡尔人对鄂温克人的称呼,意为“生活在山林的人”,因鄂温克人英勇善战,所以其周边部族同被称为索伦部。索伦部并非一个民族实体,而是周边各部族集团的统称。

    崇德四年(1639年)索伦汗国大汗博木博果尔发起叛乱,皇太极派萨穆什喀、索海两人率军一万六千人进军黑龙江流域,对散居在结雅河口至额尔古纳河口的索伦部进行征讨。崇德五年三月,皇太极平定博木博果尔叛乱,俘虏6956人,马424匹,牛704头,毛皮5400张,占领铎陈、阿萨津、雅克萨、乌库尔4城堡,以及果博尔,博和里等七屯。博木博果尔逃跑。

    第二年(1640年)九月,皇太极再次命令出征索伦部。席特库、济席哈二人率蒙古兵350人出其不意地从北部直趋两个多月后抓获了博穆博果尔的弟弟及亲属,然后又疾行十四日至齐洛台(今俄罗斯赤塔)抓获了博穆博果尔及其亲属956人,牲畜844头。直到今年年五月,剩余的1471索伦叛军在巴尔达奇的率领下投降满清,这才标志着博木博果尔叛乱平定。

    而库雅拉却是不幸,他们的部落在1640年就被清军攻破,整个部落被屠杀近半,包括他的父亲和两个弟弟,都被清军杀死。六个姐妹则被清军蹂躏后,和库雅拉一起作为俘虏被带回满洲,成为满洲人众多阿哈中的一员。库雅拉因为箭法高明,善用鱼叉,又对满洲人的残暴恨之入骨,所以被陈晟挑选后录用为亲卫。

    难以确定混同江的结冰时间,陈晟只得命令大部队加快行军速度,争取在混同江封冻之前到达比拉谷地。只是陈晟东路都是些妇孺辎重,即使加快速度,可是牛羊驼马总要吃草,加上天气愈加寒冷,得病的人愈来愈多,速度又能快到哪里去。无奈之下陈晟只得命令收割干草,以作储备。同时令腾出部分车辆,让病人乘坐。以尽量加快速度。

    陈晟整日忙活着数万人的吃穿住行,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操心寒烟的事情,甚至有时一连数日都难得见寒烟一次。上午大队人马正在行军之时,他忽听服侍寒烟的蒙古养娘琪琪格前来汇报,说是寒烟突然从马上跌落,体内出血,已经找郎中医治。只是病情凶险,不得不违反夫人之令,禀报大帅。

    陈晟听后,也觉得这段时间确实冷漠了寒烟,莫非寒烟因此想不开。二话不说,把赵大虎找来,将所有事项交给正闹情绪的赵大虎,自己匆匆赶到寒烟所在的中队。谁知到了地方帐篷都不让入,见寒烟一面都难。陈晟想起寒烟那妮子为了自己,舍弃寻找妹妹的机会,义无反顾地追随自己,照顾自己。而自己仅仅为了政治利益,随口就答应了万丹伟征联姻的要求,却从未想想寒烟心中的感受。自己只想着这个时代的女子对一夫多妻并不抵触,更想身边莺声燕语,左拥右抱,却对寒烟以身相许的想法多次推脱,说来还真是让寒烟心存异想。尤其是寒烟那清高的性格,绝对会让寒烟觉得自己看不起她,这才有了轻生的想法。说起来都是自己对不起寒烟。想到深处,陈晟恨不得抽自己耳光,决心等到寒烟病好后,尽快把寒烟收了,绝了她其他想法。

    那郎中见是陈晟,连忙施礼道:“神君……哦,大帅,夫人无甚大事。只是出血太多,尚有些体虚,还需些时日将养。小人这就开些补气活血的方子,让夫人服用,以防体内淤血。”

    “哦,如此方好。”陈晟轻出口气,如释重负。继续说道:“你就去开方子吧,缴获的人参多得是,你就放心去开。”

    那郎中心中不由得好笑,人参虽然大补,却不能多用。大帅也被称为神君,这些都不懂,说起来让人笑话。止住笑容,那郎中正要离去,却听到陈晟问道:“先生,寒烟只是摔落马下,摔在哪儿了?怎会流那么多血?”

    那郎中这时才想起尚未将寒烟夫人病情说清,惹得大帅发问。连忙回道:“大帅,小人只顾着回答大帅了,忘了告诉大帅。夫人已经怀有身孕,只是……此次夫人落马,大帅血肉受到挤压,已然小产。小人无能,无法保得大帅血肉周全,请大帅降罪。”说着,那郎中已经跪倒在地,脑袋已经磕在硬邦邦的地上。

    “啊!流产了。”陈晟惊呼道,从答应收下寒烟以来,自己整日里忙着打仗、行军,根本没空沾寒烟的身子。虽然寒烟多次暗示,可自己根本没那个闲暇。那么寒烟腹中胎儿自然是锡翰的无疑,陈晟这才突然明白了寒烟这段时间情绪反常的缘由。又接着问道:“先生,寒烟此次小产,不知对今后可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