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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切嗣:真是可怕的男人!

    在卫宫切嗣靠近凯悦大酒店的时候,身披黑色的长袍,带着白色骷髅模样的假面以隐藏相貌的怪人出现在战场,是Assassin。

    在圣杯战争一开始,Assassin就派遣出分身,寻找到肯尼斯的住所并且进行监视,因此卫宫切嗣和久远舞弥的所有行动,几乎都被Assassin看到。

    在判断卫宫切嗣会影响圣杯战争的进程后,Assassin通知其他的分身,回到圣堂教会向言峰绮礼汇报。

    “绮礼大人,有新的变化出现了。”

    “恩?”

    圣堂教会,言峰绮礼听到Assassin的话,发出疑问。

    “发生了什么?”

    “一名陌生的魔术师闯入了Saber的Master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的魔术工房,并与其发生了战斗。”

    娇小的身躯被包裹在漆黑的长袍之中,脸上带着一幅骷髅面具的女性低着头回答着。

    “陌生的魔术师?”

    言峰绮礼把眼睛迷成一条缝做思考状。

    “确定是陌生的魔术师吗?”

    “确定,那个人并不是已知的Master,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令咒。”

    “没有令咒吗?”

    言峰绮礼皱起眉头。

    “将你的视线共享给我。”

    “是。”

    绮礼用自己的眼睛去看Assassin看到的东西,并动用身为Master的透视力。将一切细微状况都看在眼里,他看到了卫宫切嗣。

    “那是...现代武器...”

    看到卫宫切嗣取出火箭筒并开火的样子,言峰绮礼小声默念到。

    魔术师都是厌恶现代科技的存在,会使用现代武器战斗的魔术师几乎不存在,除了...极个别魔术师外。

    “这个男人......”

    言峰绮礼似乎看到过那张脸,那个男人的名号即便是圣堂教会都有所耳闻。

    “Assassin你前往远坂家寻找老师,探求有关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情报。”

    言峰绮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颤抖。

    “是,绮礼大人。”

    低着头的Assassin低声应和后,化作淡蓝色的灵子消散在空气中。

    房间里只剩下绮礼一个人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

    Assassin到达了远坂邸,向时臣告知了言峰绮礼的请求。

    “卫宫切嗣,那个魔术师杀手?”

    远坂时臣皱起眉头,他感觉有一些不对劲。

    “是的,卫宫切嗣出现并与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发生战斗。”

    “是在执行协会的任务吗?”

    时臣眯着眼思考着,虽然对这个男人的出现感到很意外,不过想到对方魔术师杀手的称号后,时臣就没有在过多思考。

    ‘无论是什么样的意外,只要有那位王在,圣杯就一定是属于远坂家的!’

    想到那位王的光辉后,时臣就不再担心。

    “我会将卫宫切嗣的情报交给绮礼,通知绮礼,尽快排除卫宫切嗣。”

    “是。”

    ——————————————————————————————————————

    Assassin回到言峰绮礼身边,将罗林纸交给绮礼。

    浏览着印字纸,绮礼的眼睛稍微眯缝了起来。

    开头是时臣对于卫宫切嗣的评价,通过文字,绮礼似乎看见了时臣说话的样子。

    “猎杀魔术师的卫宫当时可是臭名昭著啊。表面上好像不属于协会,可是实际上却是协会上层人物便利的杀人工具。经过特训专门猎杀魔术师的自由暗杀者。因为只有魔术师才最了解魔术师,他会用最不符合魔术师规则的方法来猎杀魔术师他是那种可以很无所谓地使用卑劣手段的男人。”

    恶劣的评价显示出时辰的厌恶。

    看着送过来的资料。

    记述的大部分都是关于卫宫切嗣的战术考察,他的手法,以及据推测是他杀死的魔术师的意外死亡和失踪事件,主要是关于他手段的分析。在阅读的过程中,绮礼渐渐明白了时臣讨厌这个男人的原因。狙击和毒杀还只是开始。

    在公众面前投炸弹;击坠有很多乘客的飞机,全是这些让人难以置信的报告。还有推测说,以前被报导过的无差别恐怖事件的惨案,实际上是卫宫切嗣仅仅为了猎杀一个魔术师而犯下的罪行。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是从列举的资料来看非常有可信度,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

    暗杀者,这个词非常贴切。魔术师之间的对立发展到互相残杀的情况有很多,可是那往往纯粹是魔术的比试,通常会采取一系列符合决斗规则的手续来解决问题。在这种意义上来说圣杯战争也是如此虽然被称之为战争,可是却并非是无秩序的杀戮,而是存在着一系列严格的铁则和规矩。

    像这种通过魔术师之间常规手段进行战斗的记录,在卫宫细嗣的战斗履历里连一行字也没有。

    ‘这样的男人,是为了什么原因成为杀人工具的呢?’

    绮礼继续翻看着资料。

    在报告书的结尾处,除了和魔术师相关的事件之外,还列举了很多卫宫切嗣的经历。

    这个世界的纷争之地都曾经出现过切嗣的身影;看起来并不仅仅是充当杀人工具,他还当过雇佣兵赚了一大笔。

    ‘仅仅是为了钱吗?’

    绮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异端魔术师有这么强烈的兴趣。也许是因为从被师父时臣所鄙弃的这个人身上,感到某种很痛快的感觉吧。

    持续了三年的时臣和绮礼的师徒关系,总是有点讽刺性。

    对于绮礼认真的听课态度以及领悟速度之快,在作为师父的时臣看来都无可挑剔;原本是很讨厌魔术的圣职者,可是他却对所有领域的魔术都抱有浓厚的兴趣。用简直是用贪婪的求知心去学习所有秘法的绮礼让时臣很高兴。现在时臣对绮礼的信任绝对不可动摇,甚至到了让独生女儿凛对绮礼执师兄之礼的程度。

    但是和时臣的深情厚谊相比;绮礼的内心却越来越冷淡。

    在绮礼来说,他也不是因为喜欢才埋头修炼魔术的。在教会长时间修行,可是结果却一无所获,因此绮礼才把希望寄托在和教会的价值观正相反的新的修行上,仅仅如此而已。可是结果却一败涂地。在魔术探求的这个世界里,绮礼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乐趣,也没有得到任何满足。反而使得心中空洞的半径又扩大了点。

    时臣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绮礼的失望。和父亲璃正属于同一类人的这个看法果然是正确的。时臣对绮礼所寄予的评价和信赖和璃正简直是如出一辙。

    像父亲和时臣这样的人和自己中间有寻条无法超越的线。绮礼深深的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对时臣所讨厌的人物抱有极大的兴趣吧。

    他心想,说不准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就属于线的另一侧的存在吧。

    时臣对卫宫切嗣的警戒好像单纯是对他魔术师猎杀者这一恶名的警戒。所以时臣所制作的调查报告书也把焦点放在了和魔术师对役的战斗履历这点上,在此之外的记述都比较简单。

    但是,在按照年代顺序看切嗣这个男人的经历的时候,绮礼开始逐渐得到某种确信。

    这个男人的行动带有很大的冒险性。

    在自由暗杀时代,切嗣出色地完成了无数的任务。可是这些任务之间的间隔却明显太短。从准备阶段和接受任务的时间考虑,只能认为他同时在进行多个计划。而且这些计划都是平行的,他出没在各地的纷争中;而且时机偏偏是在战况最激烈,已经到了毁灭的阶段。

    他简直是要故意赴死似的,好像有某种强迫症二样的东西他的行动原理明显的是要自取灭亡。

    可以毫无疑问地这样说。切嗣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利己心,在他的行动中实利和风险是不相符的。他不可能是那种以金钱为目的的自由暗杀者。

    ‘那么他为了寻求什么呢?’

    不知从何时起绮礼把报告书放在旁边,以手支下颚,陷入了沉思之中。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具有别人所不能及的动荡生活经历,在绮礼看来并非与己无关。

    执着的暗杀行动在数年前突然停止,狂热的,简直像在追求毁灭的经历,又或者可以说是追寻遗失答案的巡礼在完成一次猎杀后停止,之后便是数年的沉寂。

    ‘为什么突然停止呢?’

    绮礼思考着。

    ‘圣杯!’

    联想到刚才Assassin的报告,绮礼明白了卫宫切嗣正在追求的东西——圣杯。

    那个男人,应该是偶然获知了圣杯的存在,然后沉寂下来准备圣杯战争,但却没有被圣杯选择,所以他才会突然出现去抢夺令咒。

    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现在绮礼在很热切地期盼着和卫宫切嗣的相遇。他终于找到了参加冬木战斗的意义。

    依然,对圣杯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兴趣。但是,如果切嗣为了它打破九年沉默的话,,绮礼也就得到了排除万难来到这里参加这场战争的意义了。

    必须得问这个男人。你是为了寻找什么才参加这场战斗的,结果你得到了什么。

    言峰绮礼无论如何都要和卫宫切嗣对峙一场。

    而Assassin又恰好回来报告新的战况。

    “应该去排除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