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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石仲魁心里隐隐觉得,太上皇或者是因为前太子之事,而产生后悔、内疚情绪,这才对安乐郡王有些特殊情感。

    同时更大可能是利用这个孙子,来钳制自己的皇帝儿子。

    真说起来,太上皇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好做,即便能以孝道压制皇帝,可中国从古至今都讲究名正言顺。

    既然皇帝接位,那他就是天命所归。

    只要皇帝自己不糊涂,犯下大不孝这种大罪,基本上除了叛乱,没人能把他赶下台。

    所以皇帝这些年过的如履薄冰,太上皇过的肯定也不舒心。

    甚至只要想到李渊,还有李旦、李隆基这对父子,太上皇心里就有些惶恐不安。

    李渊不用说了,李世民杀兄、杀弟又逼迫亲爹退位的事才出名。

    李隆基让亲爹李旦做太上皇,李隆基的儿子也让他做了几年的太上皇。

    可以说那日子都不好过。

    石仲魁叹息一声,明白自己这次的计划大概率是没法有个完美的结局。

    换成自己是太上皇,也会嘴上说重罚,最后却轻拿轻放,继续留着安乐郡王。

    好在这次自己完全躲在幕后,甚至有人想牵强附会的把自己牵连进去,连理由都找不到。

    “安乐王府是不是拜了白莲?”

    锦毛鼠连点头,“那个自缢的奶妈,好像还是个地位不低的堂主。

    小鼠今日去探查时,绣衣卫差不多把郡王府的下人抓了一半。

    就连郡王长史和其他属官也全都下狱,罪名就是祭拜供奉野狐淫祀。

    只是可惜昨夜事情多,小鼠没时间再进拿出库房,把剩下的金子、银子偷出来。”

    石中魁对那些银子并不在意,而古代把那些官方在册神祗以外,受人祭祀的精怪、人物统称淫祀,而且还都是受到严厉打击的对象。

    目的很明显,正统。

    两个字就足以杀的人头滚滚,而涉及到造反专业户白莲教,那干脆杀了完事。

    石仲魁假惺惺的问道,“某这是做错了吗?”

    锦毛鼠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日游神就不同了,隐身出现在他身边劝解道,“先生,那安乐郡王乳母确是白莲妖孽,就是闹到阎君面前,也是您有理。”

    石仲魁瞬间明白过来,天道是正统、鸿钧是正统,天庭同样是正统。

    阎君要是反对,那也等于毁了自己的根基。

    想到这,再看了眼功德栏上一点也没少的数字,嘴角顿时露出笑容。

    自己好像明白了如何假借正义,行杀人之举了。

    隔天,事情果然如石仲魁猜的差不多,安乐郡王被太上皇下令在龙首宫禁足,却没提处罚的事。

    至于郡王府的那些人,别说皇帝了,就是太上皇自己都不想放过。

    但凡和白莲勾结,那肯定是为了造反,不过老皇帝也没自己下令开刀,而是放任皇帝去做。

    这下景隆帝反倒为难起来。

    按照他的心思,那肯定是该杀的杀,其他的全部流放三千里,不是死在路上,就是老死在边关。

    可真这么做,就显得太薄情寡义了,毕竟安乐郡王可是有王妃的。

    加上这中间必然有人是无辜的,一刀切又显得皇帝不够圣明。

    最终只能把案子先交给了大理寺和宗人府,文官和宗师审出来的结果,有问题的话,御史也只能找大理寺和宗人府的麻烦。

    而要是结果让皇帝不满意,再次重审就行。

    这下大理寺寺卿直接在心里骂娘,倒是宗人府要做的很简单,案子判了之前,先保住皇室血脉和家眷不受辱和命。

    案子判了后,一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同时,也给了一些前太子余孽的官员,撇清自己或者掩盖的机会。

    石仲魁顿时不满起来。

    既然正主一时没办法干掉,那先剪出他的羽翼也行。

    让锦毛鼠再次充当无私奉献着,直接把他这段时间偷听到的,京畿附近所有白莲据点,再次送给了绣衣卫。

    一时间绣衣卫杀的人头滚滚,甚至牵连出十几个官员。

    不过绣衣卫因为只能选择先清理京畿,再扩大在其他州县。

    之后几天的战果倒是不小,但杀着杀着,绣衣卫自己的伤亡也不小。

    加上花了太多时间清理京畿之地,想再找京畿之外的前太子余孽和白莲的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绣衣卫即便出现人手不够的情况,还是派出大量人马出京,但想和京畿一样出成绩,就没那么容易,也必然要耗费大量时间。

    而石仲魁也让锦毛鼠仔细盯着龙首宫和安乐王,甚至还让小老鼠找到机会,就咬安乐王一口的命令。

    日子就这样再次平静了下来。

    皇帝胜了一局后,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居然想借机整顿京营和五成兵马司。

    一旦被他拿到这两处是有的兵权,那就真是彻底坐稳江山了。

    可勋贵们就不安起来了。

    好在皇帝也不傻,知道先试探,再决定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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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蟠回家,把自己的事情和薛姨妈、薛宝钗一说,母女俩顿时吓的冷汗都出来了。

    “这天杀的破落户,居然还存了害我儿之心”,薛姨妈哀嚎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行,我这就给你们大舅写信,定要制那贾雨村的罪。”

    薛宝钗这次难得没反对,对她来说,兄长就是这个家的支柱。

    无论这个支柱是强还是豆腐渣,一旦失去那就是破家之祸。

    到那时别说嫁个好人家了,不被亲戚一口吞了,就算亲戚有良心了。

    再看看没了父母、兄弟的林黛玉,薛宝钗就气的双手死死拧着手绢,心里对贾雨村那是恨的牙痒痒。

    薛蟠既然得了石仲魁的吩咐,哪里会让亲娘搅乱自己表现的机会。

    忙说道,“母亲还请息怒,此时伯谦已有定计,而且还交给了孩儿,要是再借助舅舅的权势,伯谦肯定会觉得我这个舅哥没本事。

    不仅面子不好看,今后有好事也不会轮到我头上。”

    薛姨妈一愣,这亲女婿的话,此时在薛家母子三人心里,那是比王子腾都要管用。

    毕竟按照王子腾的权势,他都不知道的事,石仲魁一个举人却能知道,那不是说女婿这是真拿薛家当自家人了。

    薛宝钗就更想知道自己未来夫婿到底有什么办法救薛家,忙问道,“哥哥,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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