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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惦记赖家的园子

    刘太公却摇摇头,“六元公或许还不知道,自从您金殿提名,成了状元后,这条街宅子的价格顷刻间就涨了6成。”

    石仲魁顿时皱眉起来。

    刘家的院子虽然也是三进,长度也和自己的宅子一样,都是正门临街,后门也临街。

    但宽度却小了三分之一,并且房子的大小和格局,也是寻常砖瓦房。

    能值一万五千两银子都已经烧高香了。

    石仲魁只能放弃,然后想着,大不了在前院建倒座房旁,再建几间屋子。

    “刘太公,给晚辈几天时间考虑,今日就先这样吧。”

    刘太公一听就明白石仲魁这是拒绝了。

    叹息一声,起身拱手,带着自家小娃娃就走了。

    “老爷”,于顺小声说道,“说到宅子,小的听说二太太娘家的管家,也在起园子。”

    石仲魁一听就想起赖家的院子。

    贾家建大观园,赖家的园子虽然没大观园宏大,却也是泉石林木、楼阁亭轩,着实宽阔整齐。

    即便是贾母去逛园子时,都觉得可观可赏。

    甚至有几处把贾母都震惊到了。

    想到这,石仲魁嘴角一笑。

    对于顺道,“听说赖家长孙赖尚荣已经脱了奴籍,你找人去试探、试探他。

    若是他有上进的心思,那就暗中唆使他去捐官。”

    于顺忙点头,“是,老爷,小的知道怎么做。”

    等于顺走了后,石仲魁冷笑一声,自己不好管赖大、赖二这两个宁荣两府的家仆。

    可赖尚荣脱了奴籍,又做了官后。

    只要他敢伸手,生死就全在自己一念之间了。

    而且等大观园建好了,赖家的园子肯定也差不多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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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尚荣作为赖家长孙,从小那是过的和贾宝玉一个待遇。

    家里有钱却没地位,赖尚荣当然会有把贾家比下去的心思。

    被人唆使几句,回家就找赖嬷嬷闹着要捐官。

    若是仅仅只要个官身,只要找对人,两三千银子足以捐个七品官。

    至于像贾蓉一样,仅仅一千两百银子就得了五品龙禁卫的官身,那肯定是多想。

    戴权可不是谁的银子都要。

    当初他就和贾珍说过,一起求官的还有襄阳侯的兄弟老三,永兴节度使冯胖子。

    这冯胖子使的银子再多,戴权都不理他,把两个缺额个了贾蓉和襄阳侯的兄弟老三。

    也就是说,这是在拉拢、汇聚勋贵势力。

    赖尚荣一个贾家恩赐,才脱了奴籍的普通人,别说五千两了,就是一万两都别想成为龙禁卫。

    ------

    赖嬷嬷被孙子闹的没办法,同时心里也是希望子孙能有个前途,不由找上了贾母。

    贾母一听心里就只愿意给赖尚荣捐七品官。

    否则没道理奴仆出身的孩子,官职比贾琏、贾蓉他们还要大。

    接了任务的贾琏,心里其实不怎么愿意。

    而且和什么都不管的贾宝玉不同的是,贾琏其实知道赖家这些年,从自家捞了不少钱。

    只是之前他自己就不断打家里银子的主意,当然不敢管赖家的事。

    而且贾元春没封妃之前,荣国府一年也就五千两银子到一万银子上下的开销。

    真贪污,其实也贪不到多少钱。

    赖家更多的盯着贾家的田亩、商铺,所以宁荣两府的田庄和商铺才会年年亏损。

    直到元春封妃,犹如烈火烹油。

    以前就打着贾家的旗号,在外面做生意的赖大、赖二的生意就更大了。

    不过赖尚荣想捐官,其实并不容易。

    他一不是举人,二不是勋贵子弟,甚至连捐官的资格都没有。

    贾琏思来想去,最后想起了李纨的父亲李守中是国子监祭酒。

    赖尚荣一被国子监收纳,石仲魁这个翰林院三把手,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甚至还假惺惺的帮赖尚荣出主意,让他使银子去找礼部的人。

    用捐献银子整修贡院为理由,总算拿到了监生的资格。

    只要能毕业,就能和举人一样,有资格做官。

    至于监生升官天花板比举人还要大的问题,根本不在赖尚荣的考虑范围内。

    反正在他看来只要肯花银子,做个县官足以光宗耀祖了。

    要是舍得花更多银子,即便做不了知府,但做个同知或者推官也不错。

    石仲魁看过赖尚荣的文章后,还真别说,这家伙虽然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但到底也知道自家只是奴仆。

    即便天赋和努力不够,心里有了危机感,读了七八年书后,至少能背下四书。

    若是赖家的籍贯在北方,或者西北,赖尚荣会背四书,考个秀才其实不难的。

    可惜赖家既然是贾家奴仆,籍贯当然跟着在金陵。

    作为江南富裕之地,想在金陵考秀才,那真如过独木桥一样难。

    也就是说,贾琏为赖尚荣制定走国子监的路,确实走对了。

    而且赖尚荣花的银子越多,今后他真做官了,捞银子的心思也越大。

    贪赃和枉法随便那一条,都足以判赖尚荣一个流放三千里。

    ------

    结婚三天后,按理是要回娘家的。

    但石仲魁一次娶了两个老婆,不可能一天两头跑。

    只能带着薛宝钗先回薛家。

    对于新姑爷和女儿回家省亲,薛家准备的规格极为荣重。

    不仅从金陵来的亲戚一直都留在京城里,就等着这次回门,就连王子腾也在此请假等在薛家。

    薛蟠和薛蝌更是直接上门,亲自请石仲魁和宝钗归家。

    那日喝了灵桃酒睡了半下午后,宝钗和迎春先后醒过来时,先是一惊,随后才发现自己俩的衣物还在,这才放心了下来。

    否则一起服侍丈夫,不仅是对两位夫人的轻视和羞辱,宝钗和迎春今后还真没脸相见了。

    接着两人才发现浑身好像有些黏黏的感觉,甚至身上隐隐还有股异味。

    宝钗因为喝过一次,所以知道这是正常的,忙安抚表情惊慌的迎春。

    迎春听宝钗说自己因为有热疾,之前就喝过一次,倒也没嫉妒或者多想。

    毕竟之前自己又没病,现在相公也给自己喝了,就不算是区别对待。

    两人叫来丫鬟准备热水洗漱。

    而且结婚后第一个天是初九,两人有不好意思明着邀请石仲魁,倒是安稳的睡了一夜。

    但第二天石仲魁看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媳妇,不停在自己面前晃悠,心里就有些忍不住了。

    所以在宝钗屋子里午休时,宝妹妹贤惠的帮石仲魁解开外衣后,人就被石仲魁抱住了

    以至于迎春一听回门的事,直接开口让石仲魁先带宝钗会薛家,等到婚后第六日再回贾家。

    回娘家各地习俗不一,有三天、六天和九天才回,甚至一个月后的都有。

    而回娘家的目的,除了让姑爷和娘家人多接触外。

    也存了看看新婚夫妻是否甜蜜,还有让新娘子有时间缓一缓。

    免得激情期间伤了新娘子,同时也让新娘子有机会问些私密话。

    上门来接人的薛蟠和薛蝌,见宝钗浑身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来到中院的正堂,立马就放心了下来。

    回到薛家后,宝钗还有些舍不得和石仲魁分开,被薛宝琴和管家的娘子催促几次,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去了薛姨妈的屋子。

    走进后院,宝琴搂着宝钗的胳膊笑着道,“姐姐,你变了。”

    宝钗虽然知道宝琴说的只是自己变开朗了,但想到石仲魁在床笫上那些羞人的话,脸色不由红了起来。

    以前当姑娘时,别说听了,就是想都没想过。

    所以在石仲魁看来稀松平常的情人之间的话,在宝钗看来就是羞死人的荒唐话。

    但越是这样,宝钗心里就越爱石仲魁。

    以前心里想的全是如何维持薛家的家业,如何劝解兄长上进,如何处理好姐妹还有贾家亲戚之间的关系。

    现在心里仿佛只剩下了相公。

    白天念着他,夜里也想着他,甚至一两个时辰没看到他,心里就慌了起来。

    迎春比她好不了多少。

    昨天上午石仲魁待在屋子里看书时,几次都不由自主的往他身边靠。

    而且一看他喉咙动了动,立马就起身帮他端水。

    服侍完石仲魁喝水,只要石仲魁对自己笑了笑,迎春就觉得为相公做任何事都值得。

    所以晚上石仲魁去折腾她时,迎春那叫一个千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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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宝钗笑着拍了拍宝琴的手,“等你嫁人了,说不得比姐姐还有念着夫君。一日见不到他,就得茶饭不思,心里空落落的。”

    宝琴哪里听过这种话,顿时羞的脸红起来。

    然后怼回去道,“姐姐,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

    宝钗一愣,脸一下子更红了。

    伸手在宝琴腰间挠了几下,逗的宝琴忙躲开,迈步就往前跑。

    心里却羡慕的不得了。

    想起薛蝌暗示过的一些话,心里羞涩的同时,又不由真正思考起来。

    最后自我安慰一样的想着,若是哥哥真能考中举人,真能做官,就当是报答那人。

    “小姐,看起来姑爷对您确实极好。”

    宝钗听到管家娘子的话,笑容一下子就灿烂起来。

    薛姨妈和族亲家的夫人们,见到宝钗后,同样看出她婚后的生活极好。

    再看她气色极好,顿时放心了下来。

    闲聊了一上午,趁着去用饭时,薛姨妈和几个婶娘们,才有机会问宝钗哪方面的私话。

    宝钗红着脸说,自己没法让老爷缴械,却一点也没意识到,雨打芭蕉的时间要半个时辰,对这些中年妇女来说杀伤力有多大。

    薛姨妈等人不好明说,但也放心了下来,至少现在看来,应该不用担心子嗣的问题。

    来到餐厅后,宝钗见桌上放着酒壶,不由想起带来的礼物。

    忙对莺儿、香菱吩咐道,“快去把老爷准备的滋养酒拿来给妈妈、婶娘们尝尝。”

    所谓的滋养酒,无非是用城隍药酒配石榴汁甘蔗汁做成的果酒。

    味道酸甜,又压住了大部分的补药味道,比起八宝酒的口感好了几个级别。

    薛姨妈等人听说这种酒里,加入了至少百年年份的人参、灵芝、三七、何首乌等药材,顿时明白这滋养酒,很可能就是专门给女人喝的八宝酒。

    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宝丫头,那不是说,这一坛子5斤的酒,就得好几百两银子?”

    宝钗笑嘻嘻的想着,这还是掺了更多果汁的酒,否则真正的药酒即便一千两一斤相公都不卖。

    更别说相公手里还有,用五百年人参、千年灵芝和三百年年份何首乌浸泡出来的宝贝。

    而这些东西也就自己和迎春喝过。

    不过宝钗不知道的是,自己和迎春喝的,也只是掺了灵桃酒的城隍药酒。

    真正的纯灵桃酒,石仲魁倒不是舍不得,实在是担心两个老婆喝了,会承受不住庞大的灵气。

    “婶娘,这是孝敬妈妈和你们这些长辈的,哪管值多少银子。而且好东西不自己喝了,去换那点不能吃喝的银子,着实可惜了。”

    众人一听就笑了起来,连说宝钗和姑爷有孝心,但心里又难免羡慕起来。

    这可是几百两银子,家中人口少点的书香人家,都够一两年的开销了。

    本着不喝白不喝的心思,9个女人直接喝掉15斤,而且宝钗基本上没怎么喝,所以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高兴。

    酒足饭饱后,一众女眷基本上都有些醉意了。

    果酒毕竟一斤中掺了一两城隍药酒,度数对比啤酒。

    不过浑身暖和,有的手脚冰凉的人,更是感到脚暖和,下腹也暖和。

    这才相信这滋养酒确实是好东西,对宝钗的态度就更好了。

    只可惜宝钗也不知道这滋养酒,对石仲魁来说,那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只能紧着自己亲娘,所以酒桌上给亲戚们喝倒没问题,送她们就免了。

    不过寻常礼物加起来,价值二三十两送出去,也足以让薛家这些婶娘们没理由说宝钗不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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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院男人那边,喝的同样是八宝酒。

    但这次就不用石仲魁提供了。

    薛蟠和贾琏从石仲魁手里拿八宝酒,进价是5两银子,而且每次都是一千斤拿货,两人根本不缺这种酒。

    而且薛蟠截留二十坛百斤酒,也就五千两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