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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韬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又不知道怎么做,干脆的坐地摆烂,一拍大腿喊道:“你是军师,你说了算,上刀山下火海你发句话。”

    陈宫面色稍霁说道:“当下之计为温侯亲出,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用你神射赢回一局。”

    雄韬一脸牙疼的表情为难的说道:“我知道吕布是射箭高手,辕门射戟,一百五十步射中画戟小枝是他干的,可是他现在没了啊,现在是我,雄韬,你认为我射得过人家?”

    陈宫满脸的无奈,他怀念起原本的吕布来了,正好华雄过来,听到两人对话兴致勃勃的喊道:“温侯神射吾等早知,如若手生,不如取弓箭试试?”

    雄韬一拍大腿喊道:“还是华雄胖子聪明,快取弓来我试试。”

    说着走出帐篷外,看着营地大门估算着距离,陈宫跟出来说道:“此处距辕门仅有二十步而已。”

    雄韬估算了一下也就二十来米,往门柱看去,平时还没注意,原本胳膊粗的大门,被他专注注视下,大如象腿,如果射箭肯定能中。他摆了摆手,让兰提找了根长矛立在营地外50步距离,并立火把照明。

    雄韬接过华雄手中游牧弓,刚拉开弓弦就感觉不顺手,这适用于异族马背上使用的游牧弓软弱无力,拉弓轻若鸿毛,雄韬瞄准辕门外长矛,只觉得看得十分清晰,而且吕布这手稳定有力,一箭射去正中矛杆,却毫无威力,长矛挺立原地动也未动。

    兰提拾取箭支回来连连夸赞雄韬神射,可和蒲类国主身边的近卫神射手相比。

    华雄不服向雄韬讨过游牧弓拉弦就射,不曾想用力过猛,牛角弓臂“啪嗒”一声齐中断裂,气得他一把扔开了弓箭。

    陈宫看到这情形只叹了口气,沉默的回帐篷休息去了。

    众人都散去休息,雄韬回到帐篷回忆射箭的手感,这弓箭要想成神射,必须要有好弓,然后才是个人眼明,力大,手稳,缺一不可,他回想着后世的复合弓,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又是一阵喧闹声把他吵醒,他起身来到帐外,天色还未明,只听到营地门口吵闹,却没有听见报警和厮杀声。

    雄韬喊来兰提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兰提说是徐荣将军,不顾伤口带着几个身手最好的士兵趁夜去救敌人栅栏上吊着的士兵。

    由于天黑,再加上黎明所有人犯困,竟然让徐荣成功救回了两人,回营时声音太大吵醒了陈宫,正在营门和徐荣争吵着什么。

    雄韬连忙忍住困意和寒冷走过去看他们吵什么,雄韬不认为徐荣这个练兵狂魔能有啥可以和陈宫争执的。

    等他走到两人身前,听了一会儿才明白争吵的原因,陈宫面色铁青的斥责着徐荣不经过温侯的同意私自调兵和私自行动,这些都是军律当斩的。

    徐荣则不时反驳自己只带了几人,甚至责怪起雄韬对士兵不负责不上心。

    听得黑暗中的雄韬一脸羞愧,他却是完全没在意那两个士兵,他咳嗽一声连忙走上前去。

    两人看着他的到来神情不一,陈宫还在坚持着徐荣不守军律,影响甚大,所有人都这样私自行事,军队不如直接解散。

    徐荣看着走出来的雄韬,一脸愧疚和不安,他知道雄韬听见了他的指责,他也知道以前吕布并不是一个很大度的人,他双眼余光看到雄韬满脸的冰冷。

    让他意外的是,雄韬来到他身前,高大伟岸的身体竟然对着他弯下腰来,只见雄韬拱手弯腰说道:“徐荣说得对,是我忽略了士兵,在这里我诚恳道歉。”惊得徐荣手足无措的,不知该说什么,还是扶住雄韬不让他施礼,而后感觉到雄韬的诚恳,激动得瞬间泪流满面,在这重视尊卑的时代,没有多少人能让上级认错道歉的。

    陈宫见到这样的场景也愣在原地,先也是感动无比,同时欣慰着吕布变化,而后强忍着感动和心软,对雄韬严肃的提议:“徐荣虽救回士兵,然而他私自行动触犯军律,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雄韬连忙摆手喊道:“军师过了,太过严厉了,徐荣救回士兵功过相抵就算了吧,反正没有惹出其他大事。”

    陈宫大怒道:“若不严惩,则军律败坏,兵无士气,将无战心。”

    雄韬火一下就上来了,反吼道:“严惩个锤子,本来就是为了救队友,你把徐荣砍了,更会失去兵心。”

    陈宫面含怒色却不说话了,只是用不停眨眼对雄韬示意,雄韬看着陈宫眨眼样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魁梧大汉差点当场吐了.他可没龙阳之癖。

    陈宫见他样子脸上越发怒色,悄悄的用手拉了拉雄韬,又指了指徐荣低声说道:“你代替他。”

    雄韬高大的身体一下蹦了起来说道:“要的个锤子,我代替他砍头?不讲道理哟。”气的陈宫怒火万分回了自己帐篷里。

    雄韬下令解散了所有人,让他们赶快回军营里好好休息,尤其是原本带着箭伤的徐荣,他肯定是不会惩罚徐荣的,哪管什么军律不军律,而且他也不知道什么军律,结果就是感动得徐荣眼泪汪汪的回了军营。

    看着天色还早,雄韬却没了睡意,他身为头领,也不用日常点卯,就围着军营开始慢跑锻炼起来,尽快让自己完全适应这具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一边跑一边思考陈宫让他代替徐荣的用意,绝对不可能真让他砍头,那只有代替受罚。

    代替…这时雄韬正好跑过粮仓,看到地上渗漏的小麦,一下来了精神,他模糊中记起有件什么事情就是麦子和代替。

    他边跑边苦苦思考,太阳已经慢慢升起,云层间透露出一缕缕阳光照射下来,使刚发芽的嫩草尖上露珠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雄韬一拍脑袋兴奋的大喊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