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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晚餐时间是六点，这是董慧定的规矩，再晚吃饭对消化和健康都不好。
他们睡过饭点，但厨房里还留了饭，二人进餐厅吃。
今天的家里很安静，客厅除了王叔和佣人偶尔走动外根本没人下来。
“大哥他们回来了吗？”乔雪晗问。
“没有，阿姨说明晚家宴，梓霆他们明天肯定回来。”
乔雪晗点头。小年夜的确该是阖家团圆的时候。
厨师熬了海鲜粥，不知道怎么做的味道非常合她的胃口。喝完一碗后她打算去盛，陆睿却接过帮她弄。
乔雪晗凝视他的背影，目光复杂。
只有他们时总是忍不住想起前段时间的亲密相处。
陆睿把粥放在她面前“小心烫。”
“谢谢。”
他似是滞了下“是我该谢谢你，让我和木木一起留下。”
乔雪晗听到这句感谢，说不出的不对劲。
曾经亲近过的人忽然变得生疏，那种滋味无法言喻。
可她对夜景尧就没有这种感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乔雪晗觉得滑稽。陆睿怎么能和夜景尧一样？二人之间从来都是不同的，没有可比性。
陆睿也被“谢谢”刺了下，刺痛感在脑中回荡。
他选择刺回去，却不知道乔乔会不会在意。
这段感情里一直都是他在追逐，订婚前他对乔雪晗有几分真心就没有把握，现在更没有了。
甚至怕她对自己的警惕，防备，恐惧，排斥更多。
气氛沉默下来。
乔雪晗感到别扭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正要胡乱找个话题，陆睿先开口“今天的药是你买的吗？”
哎？以璇连她和裴子安相亲的事都说了，竟然没说这个？
“是。”
话音落下乔雪晗发现陆睿笑了。
分明就一个字，他却像听到蜜语甜言山盟海誓一样开心。
乔雪晗多喝了两口粥“以后你出差要随身带着胃药，白淼是你的特助不假，但他不能二十四小时跟着你。”
“好。”
“你也得好好调理一下胃。不，我想你更需要的是管住自己，这或许比调理更有用。”
再怎么调理也经不住他经常熬夜，抽烟又猛喝咖啡的势头。
“好。”
“别光口头答应。”
陆睿唇边的笑一直未敛“我都听你的。”
又是熟悉的调调。
乔雪晗只觉得他像在说“即便你让我去死，我也去”。
她又往嘴里灌了几口粥，不说话了。
陆睿熟练的转开话题“林洛洛在社交平台上道歉了，听穆小姐说她和夜家也闹翻了，夜景尧要赶她离开东城。”
“是。她道歉了？”乔雪晗诧异去翻手机。
以林洛洛的性格怎么会同意当众道歉，毁了名声承受所有辱骂？
但点开她的微博，置顶的那条还真是。
林洛洛主动承认是自己居心不良，想要坠楼陷害她，也承认是自己捅了自己，最后一句是“在此我郑重向乔雪晗女士道歉，我愿承受兴风作浪引起的所有后果，希望能得到您和您家人的谅解”。
评论里都是铺天盖地的嘲讽和骂声。
“不可能是林洛洛发的。”乔雪晗放下手机笃定道。
陆睿见她嘴角沾了粥渍，想着他们此时的状态不适合帮她擦，拿过纸巾放到她手边“可能是夜家人代发，可能是夜景尧。”
乔雪晗觉得不像。
“你看这个。”陆睿将手机给她。
乔雪晗先看发微博人的名字，不认识，陆睿道“是夜氏集团旗下的律师，夜景尧的心腹之一。”
这条微博的大体内容是林洛洛从此和夜家再无关系，以往造谣的一些日后若是再见到会追究，并说林洛洛的声明就是事实，不要再对相关事件中的其他当事人无端猜测和恶意攻击。
这意思就是说，林洛洛以后是生是死都不关夜家的事，不许再传嫂子和小叔子的暧昧情史。
至于最后那几句倒像是对她的维护。
乔雪晗嗤笑。去他妈的维护。
“就算不是夜景尧亲自发的，也是他授意底下人去做的。”陆睿猜测，留心她的神色。
他还是担忧乔雪晗会为夜景尧的变化动容。
尤其现在没了林洛洛，夜景尧的心里空出，只有乔雪晗一个人。
“是他又怎样，”乔雪晗语气淡漠，“他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毕竟他心里只有他自己。”
宠的时候捧在掌心细心呵护又如何？一朝翻脸，把事做绝。
夜景尧不可能想不到，这些变故一旦被林洛洛知道是往心里疯狂插刀的致命打击。
“连陪他多年的林洛洛都是这种下场，呵，要是早些发生让我亲眼看到，我就不会死心眼的非要嫁他。”
陆睿眸底的情绪渐渐松懈。
饭后，他主动收拾洗碗，乔雪晗看他会儿“我先上去了，你早点睡，别再熬夜。”
“知道了，晚安。”
周日。
陆睿一大早就出去，乔雪晗知道他忙，趁着吃早饭时和董慧提了提调理的事。
董慧刚知道他的胃病居然这么严重，又是心疼又是忍不住数落，立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尽快制定出调理单子，今天就把药送到家里来。
最后数落道“你也是，之前怎么不说？也不上心？”
乔雪晗无语“天地良心我有买过中药，可他忙起来不要命，这怪我？”
“不行等他回来我得说说他！”
医生在午饭前就带着药来了，乔雪晗看着自家老妈拉着老爸一起听药的作用、功效、怎么喝，摇头想，他们对陆睿的底线果真不是一般的低。
就像是没发生那些嫌隙的事一样。
到底是老一辈的感情太过根深蒂固。
下午乔梓霆等人相继回来，陆睿也赶在六点前带着木木来了。
无论出过什么事，孩子都是无辜的，众人对木木的态度与从前一样。
厨房的菜已都做的差不多，就差饺子。
东城过小年的风俗就是吃饺子，馅已经弄好，只差包。
董慧叫着众人进去一起动手。
她把陆睿叫到身边，本想教却发现陆睿不仅会，还包的很漂亮。
董慧夸了几句。
陆睿却敛了眸“以前妈妈特意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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