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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紧锣密鼓

    读书人就是有些矫情,王安,刘若愚和曹化淳都读过书,固有的观念不是一下子能扭转过来的。

    朱由校也不再说什么,只交代王安:“王安,你派人到江南去护送宋应星的家眷来京城,让宋应星先行来京,这件事要急办”。

    朱由校在吃午饭,随着大臣们出宫,宫里发生的事,也就传开,东林党羽开始跳脚了,各种说法各种想法,纷至沓来。

    几个进宫的大臣倒是沉默,估计还在晕吧!

    有没有事,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总得发酵一段时间,朱由校可没那个心思去关注,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也许还会来,以不变应万变。

    让曹化淳去传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过来,锦衣卫得动用起来,之前还没登基不好动,现在名正言顺。

    闭眼通过网友查找骆思恭的资料,也没多少可供参考,但他与与同乡官员、名士也颇有来往,如曾朝节、王朝聘、陈宗契等等。又于万历年间倡导修建上湖南会馆,以便照应衡阳、永州、郴州等地赴京乡绅。

    这就值得推敲,一个特务头子这么热心家乡事,还和不少人交往,有点不够专业。

    再说锦衣卫没有一个信任的人去镇守,谁能安心?

    问问网友,也没什么好人选,同行(明风万里)说的没错,本尊朱由校是比较悲催的人物,一生都是孤家寡人,周围没有一个可信的人,所以迷恋奶娘客氏不是没有原因的,安全感缺失。

    骆思恭进来,跪下口呼:“臣骆思恭叩见皇上”,

    朱由校:“平身”。

    “骆爱卿,你尽快把锦衣卫现状,详细汇总奏报给朕”,

    “臣遵旨”,

    朱由校想想,便再问:“骆爱卿,朕怎么都没有看到锦衣卫的奏本”,

    骆思恭回道:“皇上想看哪一方面的奏报?”

    哪一方面?,不对啊,难道天下如此太平,没有发生一件值得上报的事?

    朱由校:“原来锦衣卫是怎么上报的?”

    回话是:“一般都是皇上有事才来询问”,

    挖草,这么弄?,朱由校不可思议:“有人要谋害朕,也要等朕来问?”

    “这个会及时上报”,

    颠三倒四,什么个意思?,老糊涂还是看不起朕?

    也没有别的可说,便让骆思恭退出。

    朱由校叫来曹化淳,让他去找刘岱过来,刘岱原本也是锦衣卫的带俸指挥使。

    想来想去,朱由校下了决心,长痛不如短痛。

    等刘岱来了,朱由校干脆利落地说:“刘岱,朕想让你去负责锦衣卫,你怎么想?”

    刘岱沉思一会儿,回道:“皇上,让我做什么都没问题,我只是担心做不好,还有生意怎么办?”,

    “锦衣卫事务,有不懂的,找朕一起探讨,你也可以培养可靠的人帮你;至于生意交给你儿子或刘化的儿子,这个你们商量好,然后让他来见朕,朕会教他怎么做”。

    刘岱倒是担心,皇上把这么多重要的事都交给刘家,这个压力太大,

    朱由校看出他的心思,便说:“刘岱,别想太多,朕就是缺少可靠的人,所以才把这些事都交给刘家,其实是朕的问题,让你有压力,不过,朕对刘家有信心,只要朕活着,就是刘家的后台,直截了当地说,朕和刘家已经绑在一起了,咱们玩命去干就是,没什么可想可怕的”,

    刘岱跪下,郑重地说:“听皇上的,刘家不怕玩命!”

    “好好,几年后回头看看,你会发现,咱们干了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必定青史留名”,

    这个不是哄人的话,朱由校是真有信心。

    交代刘岱要让骆思恭一一交接清楚,他才能离开,反正搞清楚一部分就接受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先加强京城的监控,特别是官员,俩人交流了很久才分开。

    与东林党交锋的事,宫外有人一直在闹腾,反倒是几个进宫被训一顿的人,没吭声,这倒稀奇,让刘岱去查,回报是大部分人认为不可闹大,毕竟自己屁股有没有屎,心里都有数,有些事摊开来,是要掉脑袋的,脑袋掉了,灰飞烟灭,还谈什么功名利禄。

    据说左杨俩人头发都变灰白,整天沉默寡言,就呆在家里,很少见人,变性了?

    朱由校可不信,也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堂堂正正,何惧鬼魅!

    让刘岱多关注,就不去再操心,反而带着刘化的儿子刘昶(30来岁),开了个大酒楼,占地100多亩,预计建五座大楼,以福禄寿喜财命名;旁边还有70亩,等钢筋水泥弄出来了,就搞个百货大楼。

    穿越者必搞的玻璃、香水、蒸馏酒、蛋糕等等都在弄,皇帝有什么不敢做,加上网友的帮忙,这要是不搞,那才是傻B。

    忙忙,忙到10日,一想不知不觉中来大到明已经10天了,说不出的情绪,叹口气,继续做事。

    徐光启,这个人大家比较熟悉,就站在朱由校的面前,板着脸,让他坐也不坐,东林党人嘛,理解。

    朱由校由着他,说:“今天朕找徐爱卿来,是为了种植地瓜也就是红薯、玉米、土豆的事,听说徐爱卿对此有研究,朕将皇庄拿出来,让爱卿去实验,徐爱卿愿意吗?”

    骚到痒处,徐光启终于开口:“皇上是从哪里知道红薯,大明知道的人可不多”,

    “徐爱卿,朕知道的东西很多,你跟朕多接触,才会了解,而不是道听途说就去判断一个人”,

    徐光启沉默一下,说:“皇上说得对,或许臣应该反省自己,以后臣不再管其它事,就专心负责这几种植物的实验”,

    “这就对了,徐爱卿如果研究成功,这些粮食能让千万人活命,到时朕会奖给你一个民爵”,

    徐光启挺兴奋,跟刚进来比,判若两人,倒不是朱由校有王霸之气,有一大部分是孙元化的功劳,孙元化是徐光启的徒弟。

    随着交流的深入,徐光启开始相信这个皇帝,真的了解很多东西,不是外面说的那样,不学无术;

    除了儒学,皇帝说的好多知识,自己都一无所知,比如怎么对红薯育种选种,越听下去越惊讶,

    情不自禁地问:“皇上,你这是从哪里学的?这又是什么知识?”

    朱由校回答:“徐爱卿,这是科学,朕是从每天睡梦中学到的,毕竟朕是天子,天命之子”。

    徐光启将信将疑,但对皇帝交代的事是深信不疑,也绝不会再相信宫外那些人的话。

    俩人还没谈完,曹化淳就带着孙传庭进来,朱由校非常高兴,眼里似乎看到了千军万马。

    徐光启再逗留一会儿,知道皇上与孙传庭要说事,就离开。

    朱由校笑眯眯跟孙传庭谈起来:“白谷回来了,朕就可以招收兵马,历史将记录这一刻,因为大明从此跟过往告别,浴血重生!”

    刚刚进来的曹文诏,听了这几句话,热血沸腾。

    朱由校接着就安排:“白谷休息两天,把家安顿好,同时看看朕给你的资料,三天后,咱们就行动起来,争取早日建立一支敢打硬战,善打胜战的队伍”。

    让曹化淳从书房取出资料交给孙传庭和曹文诏,同时给他俩分工,孙传庭总负责,曹文诏负责实施。

    交代完这些事,朱由校情不自禁地吟诵太祖的诗词【忆秦娥·娄山关】: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苍山如海1,残阳如血。

    管它合不合适,心中这口气不抒发出来,会憋出内伤。

    曹文诏只觉得雄奇悲壮,气势如虹,孙传庭不一样,毕竟是进士出生,听出这是什么词牌,称赞道:“皇上,这是李白的忆秦娥,想不到皇上写词也写的好!”

    知道孙传庭是真心的称赞,但朱由校不想剽窃:“白谷误会了,朕没受过教育,那会写诗词,这是一个开天辟地的伟人写的”,

    听朱由校这么说,曹文诏很是向往,问道:“皇上,我就崇拜伟大的人,能不能介绍给臣认识?”

    朱由校酸楚啊,一个老百姓哪有机会认识伟人,再说回得去吗?

    摇摇头,说:“朕不认识伟人,而且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