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眯眯的看着赵卫国，
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不过这样也好，不怕西医愁眉苦脸,就怕中医笑容逐渐收敛。
杨厂长看着面前的赵卫国，
越看越喜欢，这小子，气血足，性格好，
关键和他老子一样，是个好人！
这个时候的好人，不多！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因为好人会吃亏，
看看四合院的贾张氏，看看秦淮茹，许大茂，三位大爷……
甚至是刚才在轧钢厂内的每一个围观群众，
哪一个敢伸手帮忙的？
杨厂长越看越喜欢，只听见张大宝在一旁嘟囔着。
“老先生，我这兄弟没事吧，你可得……”
杨厂长看着还在絮叨的张大宝，
脸上暗淡的许多，
谈不上不喜欢，张大宝这家伙，有点傻……
“大宝，赶紧回工位上去吧，这里有我和老先生照看着。”
“哦！”
张大宝有点不情愿，可工人还是要优先完成生产任务。
老先生约摸越感觉不对劲，
脸上的表情开始逐渐变化，
皱眉，低头。
“老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赵卫国也无语了，什么情况，自己这身体刚刚被系统提升到人类素质极限，他现在感觉全身充满着力量。
杨厂长也感觉有点不对劲，
“老先生，有什么就直说，趁现在人醒着，赶紧送医院去！”
说完就准备招呼几个工人抬着赵卫国往医院送。
“猛！太猛了！比吃了药还猛！”
老先生一连三个感叹，
倒是闹得杨厂长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老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看着杨厂长有点不好意思，老先生也是解释道：
“厂长误会了，我是说这小子，身体素质太强了。”
“脉象中正平和，脉动均匀，有力度，节奏明显，清晰可辨。”
杨厂长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
摆了摆手，让刚才的几个工人回去了。
“就是这副身体有点承载不住，刚才突然晕倒恐怕是平日里肚子里没有什么油水，加上情绪波动过大，工作量加大多种原因导致了，现在倒是没什么了。”
“以后要多吃点！”
老先生拍了拍赵卫国的肩膀，叮嘱道。
“杨厂长，那我就先回去！”
老先生收拾好箱子，准备往回赶，没想到来的时候慌慌张张，去的时候反而轻松许多。
杨厂长听完医生的叮嘱，点了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连忙在心中安慰自己一下。
“老先生，那我就不送你了，外面怪冷的！”
杨厂长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毛衣，
外套已经脱给赵卫国了，
在工作间内，还不觉得太冷，一旦出了门，外面寒风透过毛衣的空隙，光是想想，杨厂长就浑身哆嗦。
医生笑呵呵的朝外面走去，
“没事，谁让咱摊上个好领导呢？”
主任办公室内，
杨厂长和赵卫国对立而坐，
因为没有外套，暂时回不去自己的办公室，只能临时征用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虽然小了点，但好在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做的笔直，
赵卫国清晰的记得老爹曾经说过，
要坐有坐像，站有站像，
歪七扭八的像什么样子。
“我曾经也想当兵打仗的。”
“可惜啊，当是当上了，却因为资历太浅，没上战场。要不然，我恐怕和你老爹是战友！”
杨厂长难露一次笑容，
笑着说着这些事情，
“战争是残酷的。”
赵卫国淡淡说道，像是在描述一件日常的事情。
杨厂长立马正色起来，他突然感觉，面前这个赵卫国似乎和自己之前接触的不一样了。
驰骋沙场，马革裹尸，国家柱石，保国卫民！
这是每一个参军者一生的梦想，
可真正到战场上，
他们只希望，活下去，自己每一个兄弟都活下去！
出征，是为了保卫祖国，活下，是为了守护家庭。
可惜杨厂长直到退伍，
也再也没能参见一次战斗，
他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说说你自己吧！”
“你这身功夫啥时候练的？”
杨厂长问道，他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老赵还是个武术世家，
不过刚才那速度，那身体素质，
别说张大宝，
就是他杨国荣，当兵十几年，也没见到过这么恐怖的爆发能力。
赵卫国挠了挠头，
武术世家？他还真不敢承认，万一过几年惹上点事，不够自己喝一壶。
想来想去，只能强加在自己已经去世的老爹身上了。
“杨厂长，这都是我爸，常告诉我们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才比普通人强一点。”
好家伙，
你还挺谦虚，那是快一点吗？
不过杨厂长此时也没追究这些，厂里有个能人，挺不错的，能人就要发挥能人的作用。
“老赵之前就是保卫科的，我准备把你从钳工调到保卫科，怎么样？”
“保卫科？”
赵卫国有点愣了，
虽然是顶岗，
但现在也不是旧社会，不讲究什么子承父业，
保卫科一般都是由退伍军人担任，毕竟如果真遇上事了，至少需要一些战斗力。
赵卫国来顶岗，
一不是退伍军人，二没立下什么功劳，理论上来说，
只能从普通工作里面选，
这是厂里还是破例给他一个挑工作的机会。
平常时候，
像赵卫国这种三不靠的人员，没师傅，没亲人，没关系，
只能从最基础的翻砂工开始干，
因为翻砂工没有学徒，
只要有膀子力气就能干，
同样，因为没有技术含量的原因，翻砂工也是工资最低的，只有十七块五，
要知道，其他工作学徒虽然同样是十七块五，
但他们的生产任务是和师傅绑在一块的，一般都是帮师傅端茶倒水，做做简单的工作，完全不用担心生产任务完不成。
熬个几年，通过考试成为一级工，工作就是二十七块五。
张大宝就是个典型例子，
虽然老赵两口子活着的时候，人缘好，茫茫多的人想做张大宝师傅，
可张大宝觉得不应该给赵爸，赵妈添乱，
直接从翻砂工开始做，
凭借一膀子力气，
翻砂工作毫不费力，
才半年光景，无数的师傅想要带带张大宝，
还是不收钱的那种，
更有甚至，真给赵爸送了块肉。
有了张大宝的力气，师傅们干活都痛快，
每次生产任务都名列前茅，
就是生产车间的主任，时不时的也常常叮嘱张大宝干活一定要注意身体。
现在没了老赵两口子，
赵卫国这个蔫了吧唧的小身板，
各个师傅都看不上，
还是张大宝求了自己的师傅，让赵卫国做了铣工。
现在有机会直接去保卫科，赵卫国怎么能放弃。
“去，谢谢厂长关心。”
保卫科事情虽然多，但是与轧钢厂各个方面也能打上交道，
甚至有时候还能与街道派出所的片警打上招呼，
各个方面，头头脑脑，三教九流，什么人物都能联系上，
关键在于，
有个保卫科的身份，能直接震慑住四合院众禽。
四合院的关键人物，
一大爷，二大爷，傻柱，许大茂，秦淮茹……都在轧钢厂上班，
有了保卫科的身份，还怕制不住你们？
别的不说，
保卫科找你，你得配合工作吧，
一天一询问，两天一询问，
询问，是保卫科的工作，
但是厂里不会因为你被询问耽误了时间就减少你的生产任务，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哪怕是一大爷，也得配合工作。
再一个保卫科的伙食好啊，
在这个计划经济的年代，
钱，用处不大，
从五六年实行计划经济开始，整个轧钢厂的工作就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所有的考核也暂停了，
在赵卫国的记忆中，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七十年代才有所好转。
而保卫科平时里粮票，肉票，基本上是普通职工的一倍半，
没有其他的原因，
保卫科，保卫科，平时不给吃饱饭，真遇到事情了，你咋办？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赵卫国感觉自己父母的突然离世有些异常，
大冬天，风呜呜的吹，平常的时候连吸根烟都得护住火柴，半天还不一定能点着，
仓库旁边又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没什么可以引燃的东西，
这火，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