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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红衣当世

    应怜悄悄在自家公子耳边道:“您在想什么,莫非被那女人容貌吸引住魂魄了么。”

    赵羽微微摇头,只静坐观赏。

    ……

    柳若兰一身鲜花红裙惊艳亮相,勾惹起多少登徒子痴心乱晃,而她则遗世独立,手提两把大刀,俏然站在擂台一端。

    她身材修长丰韵,在女子中可算是极为高挑之人,而她手中那两把大刀,竟比寻常男子所用佩刀,更显得宽大厚重。

    大刀古朴雄浑,哪里有半分女子柔弱气象,分明是世之猛将冲锋陷阵斩将夺魁之霸道利器,此时被一个娇弱女子握在手中,难免给人一种不协调之感。

    女子相貌美艳动人至极,手中大刀煞气凌然,如此怪异一幕,呈现在世人面前。

    ……

    第一个登上擂台的,是位花衣公子,他身材高大面容白皙,年岁约摸在二十开外,正是青春年华。

    这位花衣公子开口调笑道:“小娘子有礼啦,你千万别紧张啊,待会儿我定会手下留情,毕竟,本尊可没打老婆的习惯,哈哈哈哈。”

    “轰!”满场跟着大笑,阳武城西市口众人,喜得前仰后合。

    柳若兰瓜子小脸一板,眸光流转道:“何来许多废话,赶紧动手。”

    那花衣公子乃是本地一名三品武生,他自幼家传习武,可谓武学世家,平时与人动起手来,三五个壮汉也不在话下,故而他向来看不起寻常人。

    如今此处比武招亲,正是他用武之际,倘若能将这千娇百媚的小娘子抱回家去,岂不是一桩美事。

    “当……”

    比武钟声一响,花衣公子还未看清什么状况,他只觉眼前一黑,登时天旋地转,竟被人打飞出擂台,连个还手之力也无。

    “呼!”全场哗然!随之寂静无比!

    “下一个,”柳若兰正眼都不瞅对方一眼,甜美的嗓音冷酷道:“下一个赶紧上来,不要浪费时间。”

    ……

    后台处躲着观战的魁梧猛汉,不禁苦笑摇头,心道家姐下手太黑,那花衣公子的后槽牙都给拍掉了,人家吃啥也不香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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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个上场的是位大胖子,体重足有三百来斤,他吭哧吭哧上来,半个擂台都好似被他压下去不少,皆因气场所致。

    此处擂台乃是由十寸厚的松木板搭建而成,慢说是几百斤的活人,就算大象犀牛在台上撒欢,也能承受得住。

    足可见此人气场之强。

    胖子拱手抱拳道:“姑娘有礼,还请赐教。”

    他话一落,比赛钟声响起,柳若兰飞起一脚,直接将对方踢出擂台老远,好似踢一个大皮球相仿!

    “飒!”全场为之一滞。

    如果说刚才的花衣公子是粗心大意,以至于自己被拍出擂台,那么这个大胖子可就不是侥幸那么简单了。

    阳武城本地人清楚,那胖子是一名武术极高明的武师,曾三拳打死过猛虎,一顿饭能吃斗粮,堪称天生神力何等威猛强横。

    现如今可倒好,胖子高手全神贯注之下,依旧被人一脚踢飞,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草包,”柳若兰一摆双刀,俏脸冷凝。

    ……

    经此两阵,接下来上场之人,可有些心惊胆战,他们起初的欢呼雀跃,此刻竟有些畏首畏尾,仿佛手持双刀的红衣女子,骇人如洪水猛兽,比之虎狼还要渗人,

    柳若兰一句废话也无,飞起一脚,又将第三位踹下擂台,身手干净利落至极。

    她随即没好气道:“怎么净是些草包废物,凭白浪费空闲。”

    这一脚下去,竟没人敢再上擂台,直接将后来人的心,都给打寒了。

    女子等了片刻,见无人敢来,于是双刀驻地,向着台下桀骜道:“还以为你们青州人多么尚武,如今看来不过如此,竟连我一个弱女子也敌不过,倒是抬举你们了。”

    “啊!”此话一出,全场骚动不已,众人交头接耳义愤填膺:

    “住口!”

    “太过分了!”

    “她怎地如此狂妄!”

    “谁人快快上去,将她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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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鄙视不可耻,可耻的是被女人鄙视。

    阳武城位于青冀交界处,此地民风彪悍,几乎家家都会练武,称此地为武学之乡亦不为过,阳武人也常以刚强自居。

    现在被一个女人,口口声声说此地民风孱弱,简直是用刀子戳他们的心,众人谁不生气!

    无奈何一节,谁不服可以上去,没人拦着你送死,谁不服谁上擂台,与那女子捉对厮杀便是。

    场面寂静了许多,依旧无人敢来。

    柳若兰红衣双刀,俏脸不禁嘲笑道:“青州算是没有男人了么,若都是些个没种的货色,那小女子这擂台又摆给谁看,你们呐,不提也罢……”

    她自顾自在台上嘲讽,可把在对面三楼喝茶的秦稚瑶气坏了!

    这位十郡主自幼生在青州,哪里听得了被人如此辱骂故乡,青州再不好,也容不得她一个外乡人来诋毁。

    自己每天可以骂故乡十遍,但不许别人说故乡一句不好,这就是乡愁。

    生气的不仅仅是秦稚瑶而已,就连深沉极大的秦景润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手按茶桌道:“偌大的阳武城,一个给孤争气的也没有,真真气煞孤也!”

    主辱臣死,图大海在一旁道:“主人不要生气,若非老奴不是个男人,此一番定要上台,教训教训那个小娘皮!”

    秦稚瑶站起身来,嘟嘴道:“我这便上台去,撕烂她的嘴!”

    “坐下!”秦景润赶紧拉住自家爱女,生怕这位姑奶奶做出出格之事。

    他气愤归气愤,身为青州之主,秦景润何尝看不出来,那台上的红衣女子武学修为极为了得,哪里是自家爱女能够匹敌,让她上去只会白白送死。

    而台上的柳若兰一番激将法,果真又骂上来几位血性男儿,可惜他们皆不是对手,被三拳两脚打发下去,甚至连双刀都未曾动用。

    红衣女子更加不屑一顾,她点指台下众人道:“终究是奴家高估了你们青州之人呀,还以为你们都是些什么好货色,今日这擂台不比也罢,既然青州无才俊,那奴家便往别处去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