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实习生，几乎都出去吃饭了，剩下的几个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打盹。
姜初雪起身想去接点热水，结果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幸好陆晨眼疾手快，帮了她一把。
再一看姜初雪，她面无血色。
“你、你怎么样，不会要挂了吧？”陆晨把姜初雪按回椅子上，掏出手机就要打120。
“低血糖，不要在意。”
陆晨听她的意思，看来是老毛病了。
这家伙，为了挤进兰硕集团，都好不要命了！
刚才陆晨扶她的时候，能感觉到，姜初雪身上几乎没有肉，都是骨头。
那对穿着黑色的小腿，根本看不出性感，反而被突兀的骨节吸引住了视线，感觉有些惊悚。
陆晨可以肯定，别看姜初雪个子有170cm，体重绝不会超过80斤。
姜初雪还想起来，又被陆晨按了回去。
“你别了，面我帮你泡，你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接下来还指着你帮我呢，你要是晕倒，我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一说到策划案，姜初雪来了兴致，脸上终于出现些血色，她用瘦骨嶙峋的手指抬了抬眼镜，说道：“听你的意思，你已经有计划了？”
杜晨一边帮姜初雪泡面，一边说道：“那是，你真以为我躺平摆烂呢？”
二女心里同时说道：“难道不是么？”
现在办公室里没人听他们说话，正好可以吃着泡面，商量策划案的事。
许玲玲嗦了口面，急切地说道：“我看你一直睡觉，居然能想出点子来？”
“不会是些天马行空的烂东西吧？”
“怎么会，我很认真的。这可是我今早深思熟虑想出来，最容易完成的策划案。”
陆晨站起来，四下瞅了几眼，还有一两个人没走，他只好拖着转椅，坐到二女中间。
“我昨晚看教程……”
二女同时说道：“你回去还看教程了？”
她们的表情说明，对陆晨能回家学习这件事，是真的不信。
“难怪你今早跑来睡觉，我还以为你回家通宵打游戏了呢。”许玲玲说道。
姜初雪轻轻点头，认同许玲玲的话。
“别打岔！”陆晨看外面没人进来，低声继续说道：“经过我昨晚的研究，我发现陈副组长布置的任务，很难完成。”
“你才知道？我早看出来了。”
陆晨瞪了眼许玲玲，“我的意思是，既然咱们都是新手，都没有写过完整策划案的经验，不如直接摒弃那些天马行空的东西，从最简单的东西坐起。”
“根据我对兰硕集团的了解，集团内的产品线五花八门，上到高端的高科技产品，下到低端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集团的意思，明显是让咱们试着制造一件商品，而不是单单一份策划案而已。”
“我猜，策划案完成，下一步则是想办法，把上面的东西落到实地，生产出来。”
“所以，我才说咱们要从简单的东西着手，这样更保险一些。”
一席话语过后，二女看陆晨的眼神都变了。
尤其是许玲玲，她死鱼眼瞪得滚圆，嘴上还挂着黄橙橙的面条，一脸的不可置信。
姜初雪还好，她脸上表情很少，但不难看出，她同样处在震惊之中。
这还是昨天那个向她们请教的那个陆晨么？
怎么一夜未见，竟能说出如此推论来！
先不说对错，最起码逻辑上，挑不出陆晨的毛病。
用刮目相看这个词形容她俩对陆晨的改观，在合适不过。
“别一只盯着我，爱上我可不负责啊！”陆晨开了个玩笑，那自恋的样子，把二女从惊讶之中拉了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姜初雪不光表情少，话也少。
但她总能用精炼的语言，表述自己的想法。
总结就是没有废话。
“我觉得也有些道理，兰硕集团的考核，绝不会只持续一轮。”许玲玲也点头说道。
她有些兴奋，音调拔高了几分，抬头看了眼，发现并没有人回来，也没人注意她们，这才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你对想做什么，有想法没？”姜初雪问陆晨。
“经过这两天时间，我还真有个点子，恰巧市场上没有此类产品。”
“不过，想实现的话，没那么简单。”
“快说快说。”许玲玲扔掉连汤都喝掉的面碗，凑到陆晨身旁。
姜初雪也很好奇，她压低了身子，跟徐玲玲一样凑在陆晨另一侧。
两个大美女贴近陆晨，这在他整个前半生来说，都绝无仅有。
更别提许玲玲身上散发着奶油香味，姜初雪身上飘着一种很熟悉，让人倍感亲切的味道。
陆晨感觉好像是洗发水的味道，姜初雪跟他用的洗发水，是一个牌子，难怪如此熟悉。
可他自己也用，今早还洗了头，自己身上怎么就没香味呢？
陆晨想不明白，这可能就是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那种香味吧。
见二女都盯着他，陆晨缓缓说道：
“桌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