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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挨打怀恨

    一顿棍棒皮鞭灌凉水加老虎凳,伯支一番哭爹喊娘之后,受不了了,就招供,说是受载师木和牧人云的差遣,给夏邑的二王子祉秀府上送礼,同时还带去了两块木牍的书信,只是上面写的什么不知道,因为伯支不认识文字画,他只是个跑腿的。

    商汤真的怒了,立刻下令把载师木和牧人云抓来,跪在镳宫的大室里。

    二人已经吓得浑身筛糠,面如土色。

    商汤阴着脸问:载师木,牧人云,予一人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和夏邑的祉秀有勾结?嗯?

    没二人还想狡辩。

    仲虺喝道:还敢抵赖!伯支都已经招了!

    二人一听提到伯支,知道抵赖不过了,不停地叩头:君上,小人有罪,我们只是在去夏邑的时候认识了祉秀,想通过他在夏邑讨个官职,并没有做对不起商的事情啊!

    你们还想支吾过去?商汤吼道:你们把景亳这里的事情都写了书信向祉秀告密,所以夏桀那里知道这里的一切,你们还不承认?另外,予一人伐昆吾的时候,是不是你们给昆吾通风报信的?

    二人更怕了,知道这事儿绝对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就等于人头落地了,就咬紧牙关,坚决不认。

    载师木说:君上,臣下跟随出征,奋勇作战,哪里会给敌人通风报信呢?绝对没有,往君上明察啊!

    牧人云也说:是啊君上,臣下真的没有干那种事情啊。

    有虔喝道:你们被君上遣回来之后,就再没发生泄密的事情,才搞定了昆吾。不是你们干的?还会有谁?

    真的没有啊君上,臣下冤枉!载师木还喊冤。

    来人,把这两个逆贼推出去,斩首示众!商汤一拍桌子。

    两旁的武士答应一声,扑上来拖着二人就走。

    君上饶命载师木和牧人云都魂飞魄散了。

    仲虺急忙劝道:君上,如果是别人,杀了也就杀了,但是他们是纴巟夫人的娘家人,载师木还是夫人的亲哥哥,不好说杀就杀的。

    难道留下这两个逆贼继续作祟?

    君上可以免他们死罪,严惩一下,以观后效。

    商汤皱着眉,捋捋胡子想了一下,一摆手:饶他们不死,拖出去,重打四十杖!

    二人被拖出去大室,噼嗤啪嚓就是四十棍,打得连哭带叫,哀嚎连天,昏死数次,幸亏二人身体强壮能扛,否则真的命都没了。

    之后,武士把二人拖进大室谢恩。

    二人屁股开花,鲜血淋漓,趴在地上哼哼着谢恩:谢君上不杀之恩!

    商汤看看,说:把他们送回去养伤!如果以后还敢继续和夏邑来往,就砍下你们的狗头!

    惩罚了载师木和牧人云,商汤回到后宫,把事情对纴巟夫人说了,纴巟大惊失色:君上,如果他二人真的私通夏邑,切不可因为他们是臣妾的亲人就轻饶,否则,难儆效尤。

    唉唉,夫人,毕竟他们是你的亲戚,予一人还得讲点亲戚的情面。商汤说:这次把他们重责四十杖,让他们反省反省,如果以后再行不法,予一人绝不轻饶!

    纴巟急忙跪倒谢恩,并表示一定要好好管教好这两个人。

    载师木被送回府邸,趴在床上痛苦哀叫,破口大骂商汤是个混蛋,自己作战立了功,也不予以重赏,也不给提拔官职,还把自己打成这样,简直就是天大的昏君;同时还骂自己那个妹妹纴巟,不帮自家人,却和商汤一个鼻孔出气,暗暗咬牙发誓要报仇。

    载师木在床上挣扎了十多天,好歹仗着年轻身体壮,恢复得快,可以下床了。

    这期间,纴巟夫人来看望过几次,送来药物和食品,并对载师木严厉申斥,让他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以后不许和夏邑有任何来往,否则决不轻饶。

    载师木表面上唯唯答应,可心里怒火难消。

    过了两天,牧人云来找载师木了,他的伤也刚好,还一脸的病容,走路打晃。

    牧人云说:二公子,经过这一抹子事情,看来在景亳这里不能再混啦,再混下去也没个好,咱们不如干脆到夏邑去投奔二王子祉秀算了。商汤是个又瘸又瞎又没信义的人,不能跟他混。

    怎么呢?

    你看看伊挚那贱人,一个做饭的奴仆,到商来靠巴结逢迎,商汤竟然让他当右相,不是瞎眼是什么?右相,官儿够大了吧?可伊挚只说了几句不赞成君上的话,就被罢了官赶出去了,这有什么信义可言。

    嗯,是啊。

    伊挚跑到夏邑就被重用,当了天灵大夫,受了重赏,车马朝服金银府邸,得意得很。所以,咱们也去夏邑吧,在那里有二王子帮忙,好歹弄弄,也比在这里强,即使是还做载师和牧人,至少也是王室的官,也比这里好。

    你以为我没想过?载师木咬着牙说:伊挚那贱奴才曾经帮夏后治好了病,有功劳,所以才被重用。可咱们没立下什么功劳,去夏邑,能得到夏桀的重视?总得有点面君的理由。再者说了,被商汤这么一番欺辱,绝不与他干休,总要找个机会报仇雪恨!

    报仇?牧人云苦笑了一下:咱们从有莘带来的人,加上新来的,族人下士胥人徒人隶人仆从,各自不过一百四五十号人,总共也就三百露头,能干什么大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总会有机会的。否则,我实在咽不下这口鸟气!

    正在计较,一个仆从跑进来禀报:载师大人,外面有四个人求见!

    不见!老子都这个糗样子了,没脸面见人!载师木吼道。

    脸面是自己挣来的,不能只巴望着别人的恩赐啊,载师大人。外面响起一个声音来。

    载师木牧人云转头一看,从门口里走进来四个人,三男一女,三个男人都穿着华丽的丝绸衣服,一副淮夷商贾的装扮;女人一身青色绫衣,黑纱蒙面。

    载师木定睛一看领头的那个,顿时张大了嘴巴:曹曹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