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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夜半进贼

    东方露出鱼肚白,青宁寺的不是皇家寺院,所以香火远远比不上天坛或者地坛。

    但风景不错,只是里城区的着实远了些。

    近几年市政府开发周边游,山脚下的几家民宿还不错。

    纪昃轻手轻脚地合上房间的门,不可避免的放出一些声响。

    黎明的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即使只开了一盏光线微弱的地灯,他也能畅通无阻的走到床前,看到那个他心心念念地人蜷缩在白色的被子里。

    心似乎找到归宿,却更加的焦灼。

    全身的骨血都在沸腾叫嚣,迫切地想要拥抱想要更多。

    黑色的大衣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脱下西装,蹬掉皮鞋,解开衬衣的扣子,拉开裤子的拉链。

    年轻的身体蓬勃有力,白皙的皮肤在弱光下显的有些羸弱,大大了削弱了肌理分明的躯干带来的野性。

    本来睡的就不踏实地言若被这些小动静弄的头皮发麻,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有贼吗?还是有鬼?

    她悄咪咪地伸出手摸到枕头的一角捏紧,心里万分后悔没有把手机带出来。

    不由的又骂了纪昃一通,也骂了自己一通。

    心软个屁,当时死活都该把定位系统卸载掉,否则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被子竟然被掀开。

    是人!!

    她蓦地睁开眼睛,抽出枕头朝身后的人砸过去。

    “嗷!”

    伴随着一声略低的痛呼,房间的灯也“啪嗒”一声打开。

    急于保命的言若冲下床撒腿就跑,边跑边尖叫:“救命啊!有小偷。”

    虽然徐铮挑了一家最贵,最好的民宿,但设施设备也挺一般,隔音自然也称不上好。

    即便她跑不出房间,也不影响别人听见她的求救。

    只要人来的及时,她应该是有救的。

    “救命,呜呜。。”

    没等她跑两步,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牢牢地圈在怀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唤醒记忆,就连抱她的姿势也是那么熟悉。

    言若的眼泪差点下来,下一秒怒极用力的踩了他一脚。

    “啊!”

    纪昃吃痛,言若反手推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是不有病,大晚上的摸到别人房间干什么?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她喘着粗气,披头散发的有点邋遢,但不影响她的美。

    纪昃满肚子的郁气和愤怒一点一点重新堆积起来,抓着她的胳膊用力把人扽到自己面前。

    “我有没有病你不是最清楚吗?我为什么来你不懂吗?啊!?”

    纤细的腕骨差点被他捏断,言若疼的直抽气。怒喊:“关我屁事,你松手!!”

    纪昃看着她,恨的牙痒痒。

    反手捏住她的两只胳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用力地亲了上去。

    没有前奏,疯狂攻城掠地,挑开她的唇齿啃噬吸吮着一切舌尖能碰触的地方。

    言若讨厌死了他这种动不动就亲她的行为,挣扎不过他,用力的咬了他一口。

    品尝到鲜血的味道,纪昃不断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用力的往里挤。

    “呜。。疼。。。”

    囫囵不清的声音和涎水一起从唇缝中漏出,少女仰着头被迫承受着狂风暴雨,娇花轻颤欲折。

    过了许久,这个令人窒息的吻才结束。

    纪昃抱着她滚进已经没有温度的被子里,猩红的眼尾透着一丝丝愉悦,大手轻抚着她的肩背一下一下啄吻着殷红微肿的红唇。

    言若闭着眼,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入鬓发里。

    “你想要做什么都行,我只有一个要求,分手。”

    她像一具了无生气的娃娃一样躺在那里,声音里透着疲惫和绝望。

    是对自己与纪昃之间实力悬殊的绝望,也是对自己在这段关系里早就失去的决断权地绝望。

    纪昃僵在那里,沉默地凝视着这张脸。

    过了半晌,他闭了闭眼关灯。

    “睡觉。”

    纪昃从身后抱住她,两人的四肢相叠像两枚闪电符合一样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他的脸蹭着她的,交颈依偎着却又如天堑。

    言若睁着眼望着窗帘里透着的那丝微光,就像是此刻自己要从桎梏中挣脱出来的决心。

    “我好累,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老婆。”

    在她开口之前,纪昃哑着嗓子软声恳求。

    “老婆”两个字被他喊的格外委屈,让听的人也替他委屈。

    “今天或者明天还是以后,都改变不了什么。”

    言若淡淡地说着,内心很平静。

    “纪昃,我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

    当初决定在一起时是这样,现在分开也是如此。

    室内死一样的寂静,可只有言若知道,他在哭。

    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冰凉的泪滴在她的肩颈,一滴滴流到了她的心脏,像冰雹一些砸的她又疼又想哭。

    “徐沐是小舅舅的前未婚妻,我今天是代表原家出席的。”

    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黄斯嘉是家里安排的女伴。。。”

    “你以后要从政,不用解释。”

    她并不care这些,别说是一个黄斯嘉就是十个八个她都不care。

    “我在乎的是,你骗我,你扔下我,还有,我失去了结束这段感情的权利。”

    说到这儿,言若心抽抽的疼。

    她讨厌所有性质的欺骗,包括所谓善意的谎言。谎言即便有善恶,也改变不了它本质就是欺骗。

    她更讨厌被扔下,比不上抛弃性质恶劣,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在被衡量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输了呀!

    她要的从来都是独一无二,或许是太多了吧!

    “为什么要结束?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

    纪昃爆出嘶吼,从灵魂深处的嘶吼。

    痛苦不堪的咆哮,鲜血淋漓的愤怒着。【1】

    【6】

    【6】

    【小】

    【说】

    “谈恋爱不就是要天长地久永远在一起吗?为什么要分手?”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她脸上,他委屈地像个孩子,暴躁的雄狮眼里此刻装满困惑。

    言若伸出手想替他拭泪,却被他一把抓住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

    抽抽噎噎地哭诉:“你怎么这么坏?说了不能提不能提,你总是提。

    你知不知道我听着有多难过,有刀子在往这里扎,好疼!!”

    他拉着言若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的位置,眼泪流的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