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嗯”这会儿害羞了
不穿衣服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都见过吗
厉北寒靠着卫生间的墙站好,没有要走的意思,眸中含笑,还不忘推一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
那动作好像在说,‘老子看着你上’!
叶南依深吸一口气,低着头不去看他。
下次她就是单腿蹦到卫生间,也绝不用他抱过来。
见她迟迟没动,厉北寒忽然在她面前蹲下身,抬眸看着低头的小女人。
“怎么了需要我帮你”
帮她脱裤子吗!
叶南依白了他一眼,伸手推了他一下,“不用!”
滚烫的热浪爬到她双颊两侧。
这狗男人,果然又变回之前无耻下流的样子了。
毒素真的蔓延到他脑子了吗就不能把他脑子里一些不好的东西都清除掉吗
从卫生间出去以后,厉北寒开始检查她身上的伤,除了腿上两处被箭雨射到的伤口比较深以外,就是一些皮肉伤了。
脸颊被蹭破的一小道印子已经结痂,厉北寒用棉棒帮她擦药。
肩膀上的伤也一样。
肌肤被男人微凉的手指轻轻划过,叶南依忍不住缩了缩。
“别动。”
他那认真检查她伤口的模样,倒是颇有正人君子的味道。
刚才被这男人盯着得羞耻感,突然让叶南依想到了一件事。
“厉北寒,之前……我穿的那件睡衣,真的不好看吗”她当时可是鼓足了勇气穿给他看的。
唯一那么主动的一次,却被他拒绝得彻底,她一直记到现在。
厉北寒动作一顿,想到了之前在海岛度假的时候,她穿的那身黑色的v领蕾.丝睡衣。
镜片下的凤眸顷刻间眯了起来,盯着床上的小东西,低低地呼出一口气。
他的小东西怎么可能不好看。
当时,她再多坐在他大腿上一秒,他都装不下去。
还真的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地给她擦药。
“忘记了,什么时候再穿一次。”
他声音平淡,好像真的不记得了,但滚动的喉结却出卖了他。
叶南依鼻尖发出一声轻哼,“想得美。”
她才不穿了呢!
“知不知道什么叫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厉北寒不说话,等给她上完药贴好医用纱布以后,他起身,轻轻靠近她的耳垂呼出一口气。
“其实……你不穿,更好看。”
唰的一下,叶南依的脸颊再次变得滚烫起来。
瞧瞧,这男人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装了。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听到这男人说这种话了。
厉北寒的气息游走在她颈间,叶南依被他吐出的气弄得浑身酥酥麻麻。
男人单手撑在她枕着的枕头上,指尖轻轻抚过她脸颊的轮廓。
“干嘛我……唔……”
厉北寒低头含住了她娇软的唇瓣,细腻带着点霸道的吻落下。
他吻得小心翼翼,温柔得不像话。
气息在彼此间萦绕,游离……
叶南依抬手圈住男人的脖颈,回应着。
男人镜片下那双深邃的瞳孔也一点点变深变暗,眼底写满欲.念。
片刻后,厉北寒的动作停下来,脸颊埋在女孩儿的颈窝处,重重地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睡觉。”他不不情愿地吐出两个字。
理智告诉他,她现在的伤还没好,不能剧烈运动。
叶南依低喘了几声,被他牢牢地抱进怀里。
“真的”叶南依的小手落在男人腰间。
好吧。
厉北寒没说话,叶南依渐渐靠近他,睡意逐渐来袭。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就听耳边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其实……你那天很美,美得勾魂夺魄。对不起……那天让你那么难过。”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心疼得皱眉。
“嗯……原谅你了,等你好了,再穿给你看……”叶南依说话的时候嘴都要张不开了,脑袋又往厉北寒怀里蹭了蹭,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
这两天,她在养伤,厉北寒都极力的忍着。
戴着眼镜的厉北寒,模样倒是很一本正经。
叶南依也知道了,其实从他戴上眼镜开始,就是因为他的视力越来越差了。
摘下眼镜,哪怕她近在咫尺,他都看不清。
无论远近,眼前都一片模糊。
出院当天,厉北寒让人拿了把轮椅过来。
这轮椅,叶南依认得,是厉北寒之前装残疾的时候坐的那把。
“其实我的腿可以走路,真的没必要这么夸张。”
坐轮椅,好像她残疾了似的。
特别是,她还是被厉北寒抱到轮椅上的,更像被丈夫照顾多年的瘫痪病人。
“医生说了,能不动则不动,要好好养着。”
叶南依:“……”能不动则不动
这走路的运动量,都没有跟他在病床上的运动量大。
这男人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的
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跟他讲道理也是白讲,所幸就由着厉北寒推着她了。
他们没有直接回棠园,而是先去了她这段时间住的地方,去拿些东西。
“原来你住在这”厉北寒鼻尖发出一声轻哼,黑色鸭舌帽下,表情有些阴鸷。
居然住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他好找。
叶南依被厉北寒推着走进电梯。
男人一身黑色西服,身后还跟着雷豹和大熊,两个膀大腰粗的男人,各个长得都凶神恶煞的。
四人进了电梯,整个电梯都显得十分狭小。
后面想上来的人都默默止了步,眼神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叶南依,好像在等着她发出什么求救信号。
‘小姐,你如果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啊。’
叶南依并没有看懂他们的眼神,等电梯门合上了以后,透过电梯的镜面,她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两个人会是那个表情了。
她坐在轮椅上,像被身后的三个男人挟持了一样。
她都怕门外的人报警。
电梯缓缓上升,一直到叶南依住的楼层。
厉北寒淡淡地看了眼对门一眼,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