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女强男的好戏,李时常大笑:奉息,不然你就从了吧。这位姑娘身娇体柔,貌美如花,哪里配不上你了?
苗女一听有人帮她,欣喜若狂道:就是就是,我哪里配不上你了?你就别固执了,我保准你会很舒服的。
李时常!
都这种时候了,奉息没想到他还背自己人给被刺了,他怒目瞪去,咬牙切齿:我跟你不共戴天!
然而早已急不可耐的苗女,已然再度动手,将她刚脱到一半的衣服继续往外扒,那光洁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瞧得苗女眼冒精光。
萧琛见状,忙捂住了沈箬的眼,要把人带走。
眼见着这些家伙不靠谱,奉息只得急忙自救,许是情急中,他又恢复了些力气,一把抓住了苗女柔若白蛇的手臂:等等!
苗女不满地被迫停下解衣的动作:干嘛?公子你这婆婆妈妈的,莫不是不行吧?
奉息脸黑了一下,但现在也不是辩解他行不行的时候,他忙说道,你若只是需要个男人,不如我跟你一换一如何?
苗女意兴阑珊地抬抬眸子:怎么换?
奉息一手指向旁边看戏的李时常:就是他!
奉息趁着现在恢复了些,一把推开坐在他身上的苗女,纵身跃至李时常面前,狞笑一下:好兄弟,两肋插刀的时候到了。
不等李时常反应,他抽出他腰间的腰带,就将人五花大绑,丢到了床上:姑娘,慢用!
不理会身后的暴怒吼声,奉息悄然离开,深藏功与名。
次日清晨,山间白雾浓浓,透骨的寒意袭来。
雅诺姑娘,就请送到此处吧。
他们回到之前停放马车的地方,萧琛一拱手,向送行的几名苗女告别。
你们要不就多留几日吧,令夫人中了毒,我寨子里也有不少苗医,或许可以为夫人看看。
雅诺话虽这么说,眼睛却直直望着萧琛带着面具的脸,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琛却是无动于衷,再度拒绝:抱歉,我们非走不可。
已经坐上车的楠衣撩开车帘,露出头,不耐道:喂,婆娘,别啰嗦了,我们急着赶路呢!
雅诺收了笑,但想起自己打,打不过对方,毒,没有对方强,忍了,既然这样,等你们回程时,欢迎萧公子你们随时来我们寨子里做客,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都很欢迎你们的。
她余光忽而从楠衣撩起的帘子里,看到里面李时常一副被榨干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一下,缓声道:那么,萧公子,一路好走。
马车缓缓前行,将苗寨远远丢在后面。
待走得足够远后,沈箬这才看向李时常,那深陷的黑眼圈,连两颊的肉都好似一夜被吸干了,她忧虑冲冲:你没事吧?
然而,前一秒还跟被妖精吸干了阳气般,半死不活的李时常,刷地一下,坐姿身子,恢复成正常模样:夫人放心,在下没事。
你确定?沈箬还是一脸怀疑,怕不是回光返照吧。
李时常摸了把脸,手上顿时染了一层白腻子,露出下面正常的肤色,他解释道:在下真的没事,昨夜我给那苗女下了幻药,让她以为我们发生了关系。在下的清白都还在呢。
我可不像那蠢货,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说到这,李时常磨了磨牙,显然对奉息把他绑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背叛行为,很是唾弃。
麟儿这时凑了过来:娘,你们在说什么呢?
昨夜麟儿睡得熟,跟小猪崽似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箬默了一下,从格子里拿了些客栈打包的糕点塞给他:吃你的就好。
麟儿不开心地噘起小嘴,但还是拿过糕点,一边吃东西去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沈箬忽然开口。
没有吧,我们不都顺利出来了?楠衣歪头不解。
萧琛却立即明白她的话,上前一把扯开了车帘,眉头顿时一皱:你怎么回事?这车怎么越来越快?
奉息手忙脚乱地拽着缰绳,焦急的心情让他不由音量飙升:我我也不知道啊!?这马车怎么不受控制了!?
只是这短短的两句对话间,车速已经跟飞起一般,凛冽的风鼓鼓吹进车厢里,叫人几乎快要睁不开眼。
奉息!快停车!萧琛冷声大喊。
怎么停啊!我不会啊!
那奉息竟然露出了异常惊恐的神情,就跟遇见鬼的女人一样,尖叫连连,吵得萧琛耳膜都痛了。
萧琛啧一声,一把将人推开:我来!
他正要夺过缰绳,车轮好似碾过什么,高高抛起了一下,在掉下来时,经受不住重量的轮子瞬间摔飞,整个车厢都失去平衡地翻了过去。
轰轰——嘭!
车厢在地上连滚好几下,才在撞到一棵树上时,被迫止住。
如此重创下,车厢华丽丽地报废了,摔成了四分五裂。
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一杂草堆里传来虚弱的咳嗽声,又是半晌,那声音询问:大家咳咳,大家都没事吧?
另一草丛堆里,跳起一个人,跟兔子般撒腿跑到车厢残骸前,便大哭起来:我的车呀!你死得好惨呀,你怎么就这么没了啊!没有你,我要怎么离开南疆啊!?
那人赫然长着一张奉息的脸,却哭哭啼啼实在辣眼睛得厉害。
楠衣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听到他的哭喊,便是心中一气: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车子怎么会翻!?
而且我们救了你,你不担心箬箬姐他们,居然担心车子,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楠衣越想越气,也不顾脚伤,便一脚踹向那人:既然他们被你害死了,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去死吧!
那人被踹得痛呼连连,忽然听到楠衣要杀他,忙身一滚,求饶道:等等!姑奶奶,他们还不一定死了呢。
我们先把这些东西移开,先看看情况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