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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葱把王珍珍给“迷惑”之后,王场长自然就在劳改农场建造起沼气池。

    枣岭农场和劳改农场在郁葱的指导下,不仅节省下一半的化肥与农药,就连砍柴劈柴的时间都省下了。

    大伙儿每天下田,下工后还要洗衣做饭,疲惫的连乐模样都没有,但现在众人的笑容就多了不少。

    省下的时间无论是歇着,还是搞副业,都是可以的。

    温文彪和王场长把两位特助的功绩上表上去。

    无疑的,郁葱和晏衔又得到了表彰。

    而且上面对此都非常看重,让二人把宁县周围的农场都指导一下,争取普及沼气池。

    这时候,郁葱培养的那些正副队长就用上了。

    他们作为副手到处跑,郁葱则留在坑院喝喝茶,看看高中教材。

    小哥哥负责和正副队长们交涉,时间有闲有忙,给小罐罐的美食佳肴是一顿也不落下,顿顿不重样的做。

    二人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与此同时,哏都的杨柳大队却没有了外贸订单,他们也就不能继续给国家赚外汇了。

    没有了哏都几大工厂的补贴,他们也就恢复了普通生产队,普通社员的身份。

    也就是说,只能下地种田了。

    然而,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曾经,他们为了《小葱奖》可以睡在地头,没日没夜的干活。

    但现在他们住的都是红砖瓦房,睡的是松软的棉花被褥,连吃饭都挑三拣四,又怎么还能同之前一样呢?

    尤其,王石榴和柳六叔,更是觉得他们大队是隶属于哏都工厂的。

    他们拿着的票据,就像城里的工人一样。

    万万没想到好好的合作,说断掉就断掉了。

    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又恢复了村里人的艰辛。

    “要是葱姐在就好了,她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知青点里新晋的领头人朱玉聪,就开始调拨。

    认为郁葱是因为卸任大队长时的不情愿,这才有了后面的这些绊子。

    至于,哏都的几大工厂也都是看郁葱的脸色行事。

    王石榴对葱姐还是比较推崇的,原本是不信的,但碍于朱玉聪说的多了,还真就写了举报信,匿名投在邮箱里。

    社员都觉得朱玉聪非常有本事,简直就是第二个葱姐,就让她找工厂谈一谈,只要把订单给谈下来,他们就能继续搞副业了。

    朱玉聪连工厂的大门在哪,都不知道,但她可不敢实话实说。

    她便又撺掇了几人,说了些似是而非,惹人遐想的话。

    于是,众人也都给郁葱投了举报信。

    什么贪腐公家财物,奴役群众、作威作福、好逸恶劳、偷牛……

    诸如此类,不管有没有的,一律写了上去。

    哼,若不是郁葱抢了团泊镇中学副科老师的工作,她哪里还需要回来种地?

    明明郁葱已经拥有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和她抢工作?!

    等举报信的事下来,看郝校长还怎么用一个名誉有污点的人担任中学老师。

    待时,她就可以回去继续当副科老师了……

    枣岭农场,场部休息室。

    “阿嚏,阿嚏……”

    郁葱还不知道她又获得好几封的举报信,喷嚏是一个接着一个。

    闹得都以为她是要感冒了。

    她揉了揉鼻子,道“老晏,已经夏天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上面就能来信,让咱们回去,再去港城出差了。”

    “想姥爷了?”晏衔拿了一件单衣,给她披上。

    “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偏疼的老人家,我肯定要想姥爷的。”郁葱还惦记着自己买的那块地,也不知道小别墅盖的怎么样了。

    是中式,还是西式,是不是她喜欢的风格……

    不过,姥爷好歹也是武状元出身,见过大世面的人,品味自然也差不了。

    想到这里,她又拿出随身的红色塑料边的小镜子,对着头顶照了照。

    “老晏,你看,长出好多小绒毛了!”有了绒毛就说明毛囊没坏掉,别看现在稀疏了点,但早晚能长成茂密的森林,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的郁郁葱葱。

    “还真是不少。”晏衔拧着眉,看了又看,假模假样的点了点头,神色十分认真。

    凭心说,他是真没看出来长了多少,但他要是实话说了,必然会讨媳妇的白眼儿。

    果然,郁葱听完他的话,给他抛了一个媚眼儿,杏眸亮晶晶的,透着喜气。

    “铃铃铃……”温文彪的办公室里传来电话铃声。

    一开始前面的话声音比较小,但后来不知道怎么温文彪就吼起来了。

    “什么?停职?”

    “脑袋让门夹了是不是?不过是几封举报信,属实不属实还不知道,就让人家停职查看?”

    “我告诉你,老子不同意!”

    “挂了,别叨叨,狗屁的规矩,老子不听!”

    劳改农场。

    王场长同温文彪这边前后脚接到了组织的电话。

    他有意锻炼女儿,就把王珍珍叫过来,把事情简略说完,问她是怎么看。

    “爸,郁特助是个特别好的人,她不可能是坏人,我相信她!”王珍珍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情绪十分激动。

    “这件事情我已经应付了上面,但我会冷处理,自然也不会对郁葱做什么。”

    王场长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你都知道的事,我能不懂?”

    “举报!这可是举报,咱们劳改农场有多少这样进来,又没得不明不白的,我在咋能不担心郁特助?

    她对我可好了。”

    这些日子王珍珍在郁葱身边跟进跟出,不仅懂得了很多道理,也见识了很多科学文化。

    她对郁葱那是亦师亦友的感情。

    “记住,急事缓办,凡事三思而后行。”王场长把郁葱对待女儿的教导,通通看在眼里。

    且不提什么情分不情分的,单凭日后女儿还要听郁葱学习,他就不会得罪了郁葱。

    在他心里举报的人,就是彻头彻尾的蠢货。

    要是没什么背景的小年轻,凭借几封举报信还真能拉下马,但郁葱和晏衔为国家做了这么贡献,组织必会严查。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用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