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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辞的话,周翘根本不信,嗤笑道:渣男就是渣男,你就别再为渣男洗白了。

    明明她在和谢宴声的婚姻中受尽委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准备彻放弃过往?江景辞话语中透着不甘,或许她有开始新感情的想法,只是我配不上罢了。

    你俩可真有意思!我替你在她那里说情,她也赌气说配不上你。周翘这才看到江景辞手中夹着的烟,忙问,我记得你不抽烟啊?

    被你好闺蜜给气的。江景辞紧绷着脸,嗓音苦涩。

    这时,周翘的手机来电响起,江景辞下了楼。

    一楼正在进行彩排,将近五十名光鲜亮丽的女模在舞台上走来走去。

    江景辞很快找到了温澜。

    不得不说,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秀场,温澜穿得不显山不漏水,依旧是很吸睛的存在。看書菈

    宽松的卡其色大衣披在肩上,微卷的及腰长发胡乱散在脑后,妆容虽然清淡,却是令人移不开的惊艳。

    从江景辞的角度望去,此时的温澜正坐在会场第一排,一边抬头看着台上的模特彩排,一边认真地用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温澜的注意力在舞台和本子间来回辗转,江景辞看了她足足十分钟,她才意识到。

    两人的目光隔着七八米相遇,江景辞几次欲言又止。

    她继续选择沉默,江景辞最终选择离开会场。

    周翘的来电令温澜瞬间打起精神,快速点开接听键。

    翘翘,猜猜谁也来做赞助商了?周翘语气中全是嘲讽。

    温澜好奇地问:谁?

    温瑾胤。周翘不屑地说,你的好哥哥!刚刚打来电话,让我为‘温氏留个广告席位。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自己拿主意吧。温澜听到温瑾胤三个字,头就痛。

    温澜在会场盯到晚上十一点,才开车回蓝水湾。

    在地下停车场泊好车等电梯的时候,她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儿,胃里立马就翻江倒海。

    她急忙捂住嘴找了个僻静地儿呕了会儿,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这夜,她睡得很香。

    还梦到了明天的时装秀,她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上,和穿着她设计的服装的模特,向场内所有人颔首致谢……

    因为太累,又忘记定闹钟,第二天被周翘的来电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

    温澜简单梳洗,正准备出门,敲门声响了。

    她的神经线立马紧绷起来,因为她想到了谢宴声!

    透过猫眼看了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谢母!

    她实在不想再和谢家人有任何交集,急忙回了卧室把手机调成静音。

    很快,敲门声告一段落,她的手机屏闪烁起来,是个本地的陌生号。

    她早就把谢母的电话拉黑,猜到这十有八九是谢母让她开门的电话,便没有接听。

    二十分钟后,谢母还没有走。

    周翘催她去会展中心的电话再次打来,她小声应道:已经出门了,在堵车。

    她焦灼地看向猫眼外面,偏偏谢母一直站在门口,根本没有离开的迹象。

    想来想去,她只好硬着头皮拨了谢宴声的电话。

    前阵子擦了谢宴声的新车车尾,因为要等定损报价,她才把谢宴声从黑名单放出来。

    这几天她光顾着跑秀场,都把车子赔付的事儿给忘干净了。

    没看错吧,是你?真是受宠若惊。谢宴声低沉的嗓音带着撩人的欲,一如在床笫间的私语。

    这一刻,她

    大脑直接宕机,只喃喃出两个字儿:是我。

    想我了,约一次?谢宴声不着调地问。

    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回凌乱的思绪,你妈又来蓝水湾了,现在正堵在我门口。我急着出门,你赶紧把她弄走。

    可以。怎么谢我?谢宴声似笑非笑。

    你把你妈弄走理所应当,我没理由谢你。她明知自己的辩驳很无力,但还是咬着牙怼道,再说,你妈肯定是为了你才来找我的,你不管谁管?

    我还真就不管了。那头的谢宴声故作要结束通话,温澜急忙叫住他。

    说吧,怎么谢你!但是别太过分!

    马上中午了,一起吃顿饭,不过分吧?谢宴声怕她不应,忙道,我会把午餐的地址定在会展中心附近,绝对耽误不了你的工作。

    看你表现。五分钟之内让你妈立马从蓝水湾消失,否则午餐没得谈。温澜讲完后挂了电话。

    她的目光在猫眼和腕表之间来回跳动,三分钟左右,谢母接了个电话之后就走了。

    谢宴声的电话回拨过来,她急忙点开,轻轻喂了声。

    搞定了。谢宴声嗓音幽幽,待会儿我把餐厅的位置发你。

    好。她急着出门,爽快应下。

    我做了tt开年秀的赞助商。谢宴声暂时还没有结束通话的想法。

    别!我担不起!温澜急声道,没离婚的时候,tt每次举行时装秀,我都向你拉过赞助,你是怎么说的——‘博女人眼球的低劣小把戏——

    你这该死的记性!我这两年说的话,一句好的没记住!哪句扎心没意思,就记住了。

    谢宴声似乎心情很好,与她掰扯起来。

    我还记得——谢先生要和安小姐订婚了!她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啦,不说了。待会儿见。谢宴声那边传来有人喊谢总的声音,便主动挂了电话。

    温澜攥着手机下楼,心间涌出股从未有过的旖旎。

    这是她和谢宴声为数不多的一次和平相处。

    没有争吵,没有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参与其中,就像一对寻常的小情侣吃醋斗嘴……

    车子驶出停车场,她唇角还挂着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

    赶到会展中心的时候,周翘刚打发完一波媒体记者。

    看到温澜进门,她把手中一叠厚厚的文件塞温澜手中,姑奶奶你可算来了!几个模特的定妆照做了些许改动,你赶紧去后台帮我联系灯光师。

    温澜接过文件认真看起来,我马上就去。

    上楼上到一半,温澜的手机响了。

    她漫不经心低扫了眼,竟然是温祖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