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兴踏进了偏院之中,廉寄柔还在房内与那西域人交谈。
可西域人似乎听不懂,从头到尾一字未回。
见李云兴进来,廉寄柔连忙起身向他微微行礼。
太子殿下。廉寄柔轻声道:这个西域人,听不懂我们中原话,可需要去城内请个通使来?
通使是武朝专门负责与番邦打交道,能够翻译各朝语言,协助两地沟通的。
不必劳烦通使,你们先退下吧。
廉寄柔眼神飘忽,在那西域人与李云兴两人身上来回逡巡。
最后还是点点头,攥着手绢,心有不舍地退出了房门。
李云兴此时还站在门口,西域人眼神定定的看着他。
怎么?听不懂汉语还敢来都城与他们称兄论弟吗?
这个西域女子,廉寄柔或许不知道她是从何而来。
但李云兴知道,这女子是与宁罡他们一起的,女扮男装混在一起,必有所图!
不说话?是不会说,还是不敢说。
你不会认为,你的女子身份还能保得住吧?
李云兴勾唇一笑,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
终于,那西域人抬头看向他,你就是武朝的太子?
说话声音倒是如清泉般,悦耳动听。
李云兴挑眉,随即放下茶盏。
他缓步走向对方,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停下。
本宫正是。西域的朋友,你是?
我叫祖丽。
之后西域女子便不再说话,也不愿再吐露更多的信息。
李云兴低头看了看她肩上的伤口,还疼吗?
祖丽摇头又点头,神色有些紧张。
她上前挡了一箭,不知道为何便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面前的人,大家都称呼他为太子殿下,不知是否就是她要找的那个太子。
不必紧张,你救了本宫一命,本公子自应好好报答。李云兴勾唇笑了笑。
祖丽被他的笑容迷住。
之前在百戏楼便觉得此人言语皆带着一股洒脱之气。
说话行事都与宁罡等人非常不同,再加上他的一句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更是让她心悦诚服。
李云兴坐在了床边,从上到下地打量着祖丽。
为了方便处理伤口,廉寄柔已经派婢女帮她换下了带有血污的衣服。
又将那碍事的裹胸布带拆了,如今看来这祖丽身材比柳如絮还要丰腴不少。
李云兴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弧度。
我们武朝最看重报恩,历来便有以身相许的典故。
今日祖丽姑娘,拼死相救,本宫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不如就让本宫用这身子还你的恩吧?
说罢李云兴便伸手握住了对方的小手。
祖丽被吓了一跳,连忙挣扎。
带着肩上的伤口都再次裂开,白色的纱布沁满血红。
你!啊
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
你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乱动还是会受伤的。这万一以后这手再也抬不起来了,可怎么办?
李云兴抬起她的一只手,果然美女在骨不在皮,就连这手单拎出来也是极为好看的。
加上祖丽本就是西域人,身材比武朝女子还要高一些,四肢也更显修长。
像极了李云兴原来世界的欧美女星斯嘉丽,却又多了几分异族风情。
祖丽咬牙,忍着剧烈的疼痛,强压住怒火,殿下若是要还我恩情,就请不要侮辱奴家。
难道本宫以身相许,你还不愿意吗?
李云兴用手继续往上,顺着像藕段一般的手臂轻轻向上抚去,激得祖丽浑身轻颤。
祖丽不是不想反抗,而是难以反抗。
方才大夫为了让她不太痛,给她用了麻沸散。
如今全身麻劲还没全过,只觉得想要反抗也是有心无力。
偏偏李云兴还是那种浪荡之徒,竟然一直向上,从手心摸到了她的肩膀。
你不要再
祖丽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为那异样的感觉不自觉的咬唇。
她怕一不小心就会泄出声音,让自己显得更加不堪。
听说你们西域女子作风放浪,怎么这么点刺激都受不住?李云兴这么一问。
祖丽更是被气得满脸通红,眼中含泪。
她是堂堂的西域公主,怎么可能随便与男子苟合。
从小到大,除了阿布从没有人碰过她。
一想到这里,祖丽心中更是酸涩,她跋涉上万里来到武朝,没想到却被李云兴吃了豆腐。
在李云兴的手将要触碰到对方酥胸的时候,祖丽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呜呜阿布
李云兴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但是他对哭哭啼啼的女子并没有半分兴趣。
最初也只是逗逗她而已,没想到竟把人逗哭了。
李云兴将手收了回来,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敢在男人堆里面女扮男装。没想到,这么不经逗。
李云兴将她的手放下。
即便心中多有不耐烦,他也是轻轻放在床边。
祖丽被他这前后反差吓得直哭,她不懂李云兴究竟是在做什么。
李云兴站起身,从一旁洗脸架上拿下了脸帕。沾了水之后再拧干,让它不再那么干硬。
而后才再度坐了回去,轻轻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珠。
你嗝为什么?
祖丽哭得直抽抽,对李云兴是又惊又怕。
李云兴帮她擦着泪珠,随后才问道,你想问本宫为什么不碰你?
祖丽点点头,巴掌大的小脸满是疑惑。
擦去泪珠之后,对方的脸庞显得更加清秀。
我对哭哭啼啼的女人可没兴趣,再说了,你这身上还有伤,我就算要变成禽兽,也得挑日子吧?
噗祖丽忍不住笑了一下。
李云兴摇摇头,这女人脾气就是奇怪,方才还哭着找她的情郎阿布,现在又一下笑出声来。
这时,祖丽也发觉自己笑得不适时宜。
只能又将笑容收回去,两人之间气氛一下变得莫名其妙。
李云兴将脸帕扔回盆中,轻咳了一声,整理自己的思绪。
言归正传,说罢,你接近本宫是为了什么?
祖丽惊愕地一抬头,随即恢复镇定,淡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