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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本来就容易失眠的向箖因为饿肚子更睡不着,很晚了,但只好下楼去找吃的。

    佣人帮她煮了一碗加荷包蛋的面。

    她得知时云州出门了,不在家,吃完那碗面,便也离开了。

    回酒吧后,在一楼热闹喧嚣的氛围里呆到营业结束,才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她又去疗养院探望向海。

    发现通往疗养院的那条路上多加了一道门,且曾加了门岗安保。

    陆行跟她多签订了一份保密治疗协议,向海也将被转去私密性更强的病房。

    病房甚至单独带一个小花园。

    向箖却想着如果早点转到这边来,应该很方面遛猫。

    但也意味着,她每月需要支付的费用更多了。

    等一切忙的差不多了,向箖跟陆行道了谢,又约好下次磁共振实验的时间,便离开了。

    离开时天色还早,而且天气不错,便想起她还欠着一顿饭。

    打电话给章晚,章晚说随时有空,干脆择日不如撞日,便约了晚饭。

    似乎定得有些仓促,但章晚自称是个专门的食客,便由他做主选了一家私厨餐厅。

    把地址发给向箖,向箖便导航过去。

    地方还算好找,餐厅是个小院,从外面看感觉风格很前卫个性,等走进去,倒觉得质朴起来。

    向箖和章晚落座的窗边,是一大片青翠的竹子,感觉特别清幽安静。

    因为这顿饭定得有些匆忙,为了不显得失礼,向箖路上买了一瓶酒,当礼物带给章晚。

    跟章晚一碰面,她就发现章晚手里也提着东西。

    现在落座了,服务员送来手绘菜单,因为章晚对这里熟,听他简单介绍几句,点菜的事也由他做主了。

    点菜非常快,点完以后,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的做了礼物交换。

    章晚送的是一枚胸针,竹叶的样子。

    向箖的名字,恰与竹有关。

    就算是很临时准备的,也确实感觉很有心。

    相比起来,向箖的这瓶酒,就显得仓促了。

    章晚拿着她的酒看:“选得不错,今晚就喝它了。”

    向箖:“......不好意思,我自己开车来的。”

    章晚:“那就只好留着,等下次和向小姐一起品尝了。”

    向箖笑笑。

    见章晚把酒放下,又对她说:“向小姐不要跟我客气,如果想念牛牛,可以随时到家里看。”

    向箖跟牛牛没怎么接触过,只带过几天,确实说不上想念不想念。

    她倒是愿意把章晚这句话当作“客套”。

    但是章晚自己又笑着摇摇头:“我确实有些殷勤,希望不会过犹不及了。”

    向箖:“......”

    她竟觉得,也许章晚真正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这男人说话直接,行为主动,她也索性直白一点。

    向箖也笑笑:“可能有点冒昧。我是有些好奇,为什么章总明知道我跟时云州......”

    一时没想到怎么表达她跟时云州的关系,章晚倒是已经明白她想说什么。

    章晚:“是明知道你跟时总走得近,却为什么还对你献殷勤吗?”

    虽然如果向箖自己说,会稍微委婉一点,但确实是这个意思,她便笑了下。

    章晚:“因为绝大多数的男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想结婚的。不管他身边有多少女人,他首先一定会选个合适的人。而那个合适的人,至少会让他收敛一段时间。或者是,不会再明目张胆。”

    向箖:“您的意思是,时云州快结婚了?”

    章晚笑着道:“时总目前应该还没玩够,但那一天可能会来得很突然。我不过是,早作准备。”

    向箖:“......”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又似乎没什么道理?

    男人和女人在这种话题上,可能确实比较没默契。

    向箖:“您是觉得,我对您而言,是比较合适的人吗?”

    章晚:“倒不算合适。希望合适。”

    像是打了个哑谜。

    向箖:“我想您应该不是在故意耍我开心。我确实不适合。像您这样有过一次婚姻的人,应该会更慎重些吧?”

    章晚开始不直接了,向箖也开始含含糊糊。

    听她这么问,章晚却好笑道:“我是有个孩子,但没有过婚姻。所以想挑战一下不合适但喜欢的,也未免不可。”

    他们点的菜陆续送上来,暂时打断了这话题。

    向箖没再接他的话。

    她确实没有过多了解过章晚,至于他有没有婚姻,有没有女人,孩子是谁给他生的,她都不知道。

    而他那个“喜欢”,如果是冲她的话,也好像没有道理。

    像章晚这样的男人,向箖不认为自己仅凭一张皮囊就能把人吸引住了,而且相互没有过几次接触,且她现在还是个努力巴结攀附男人的人。166小说

    向箖没再继续这话题,章晚也没再继续。

    只是又绕回到时云州身上。

    章晚:“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向总跟时总的恩怨,可能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向箖:“?”

    章晚:“大概六七年前,时总因为一事差点丧了命。有传言认为,那件事跟向总有关系。”

    向箖:“......请问,您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章晚看着她:“看来你也不知情。”

    向箖:“怎么会和向海有关?您还听说过其他事情吗?”

    章晚:“那个时候,他们两位在蓝城还没什么名气,我确实关注不多。”

    他顿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其实时总回来之前,几乎没人知道时钧在邬颂华之前还有过一个老婆,也不知道时云晟并非真正的时家长子。”

    章晚:“时总回家后,应是为了能让时总迅速站稳,本来时钧是有意让他和海城何家的小姐联姻的。”

    向箖:“海城?”

    章晚点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婚事告吹,接着时云晟出事,何家败落。我有听说有段时间时总到处找一个女人,但是又突然不再找了。不知道那个女人,跟那些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向箖听皱了眉:“您是想跟我探听什么吗?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今天是第一次听说。”

    章晚笑着摇摇头:“就当我多事提醒一下。若你知情,必定心中有数。若不知情,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