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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云州在商宴那天让手下撞章晚的车,当时在现场亲眼看到的人不是很多。

    而他们那些人,对谈论这种事情又都比较避讳,并不会像大喇叭一样到处去广播。

    不过两三天后,事情还是慢慢传了出来。

    高尔夫球场上,难得时家父子出现在同一个画面,猛一看去,多么父慈子孝似的。

    时钧抓着高尔夫球杆,差点把球头杵到时云州脸上。

    时云州稍稍偏头,才避开了。

    时钧怒不可遏:“越来不像话了你!”

    时钧的助理雷信在一边照护着,好像生怕他执行家法,真把球杆砸在时云州身上。

    时钧:“你说说你!为个女人,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事!无法无天了你!”

    时钧:“前段时间,是不是刚招了一个,叫什么,叫什么?净招些不上台面的东西!”

    时钧:“再这样下去,还有谁肯要你?啊?我们时家迟早要毁到你手里!”

    听到这话,时云州不由笑了下:“不联姻,时家就要毁了吗?”

    联手、合并、强强相携,自古就是长荣不衰的生存法则。

    这种道理,在他们这种家庭,当然从小就该知道。

    时钧:“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把时家交到你手里!”

    时云州:“您的意思是,要让我像您当年攀附我外公一样吗?”

    时钧:“......你!”

    时钧简直要气得一口气上不来。

    雷信:“董事长,您先消消气,您不是常说,家和为贵。”

    又对时云州使眼色:“大少爷您看您把话扯哪去了?”

    又劝时钧:“大少爷不过是风流一些,他现在还年轻,收不住心,也是很正常的。”

    雷信一副过来人很懂的样子,总算让时钧这一口气顺下去了。

    但时钧还是很不满的瞪一眼儿子:“章老爷子都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知不知道?”

    说着又想挥打球杆,但忍住了。

    时钧:“我们两家一向关系不错!你那样做,也太不给章家脸面了!赶紧找个时间,登门道歉去!”

    时云州:“如果需要道歉的话,我就不那么做了。这两年章家仗着海外的生意做得强,没少蹬鼻子上脸。他把主意打到我女人身上,我还不能收拾他了?”

    时云州看看雷信:“对吧雷叔?”

    时钧气急败坏的,一通电话把时云州给叫到高尔夫球场来。

    当然这个面子时云州还是要给的。

    现在时云州就这么两句话,倒让时钧有些没话说了。

    时云州便趁机说了句:“不如把海外矿石的生意也交给我?您年纪大了,还要操心一万多公里外的事情,不如修身养性,多点时间照顾身体。”

    时钧:“我还不老!让你说的,倒像是快不能动了!”

    雷信笑着道:“这是大少爷对您有孝心。”

    时钧:“他什么时候能安安稳稳的成家,让我抱上大孙子,那才叫有孝心!”

    硝烟退散,俨然又是一番和乐场面。大风小说

    时云州离开高尔夫球场,一转身,就没有了丁点笑意,寒凉如霜。

    王特刚才根本就没有走近,现在才迎上来。

    王特:“您没事吧?”

    时云州:“能有什么事?”

    讽刺的笑了一下:“老东西的演技倒是越发精湛了。”

    王特笑笑:“对了,我刚才在外面看到章晚了。”

    确实很巧。

    时云州没说什么,拐进门里,果然在内场看到了章晚。

    时云州走过去:“章总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遇到事情,还需要家里大人出面?”

    章晚笑了笑,看一眼王特,王特似乎不在状况的挑了下眉。

    章晚:“时总可能有些误会,父辈有父辈的交情。”

    时云州:“我误会什么?奉劝章总,不该动的心思不要动。有的女人,你沾不起。”

    章晚:“你既然这么喜欢她......”

    时云州:“谁告诉你我喜欢她?”

    章晚:“......”

    时云州抬步离开,王特点点头:“章总再见。”

    到了车上,时云州气闷般扯了扯衣领。

    接起电话。

    洪炀:“时总,有空喝一杯?”

    时云州:“好好的喝什么酒?”

    蒋同生:“洪炀,你听说了没?云州跟章晚争风吃醋,把章晚的车屁股都给撞瘪了。”

    时云州:“......”

    看来对面是开了免提,那两位是专门打电话来打趣他的。

    干脆解开了颈下的扣子。

    蒋同生还在继续:“搞那么大动静,到底是给酸成个什么样?”

    洪炀:“那晚我不在。不过据说那位向小姐,那天晚上惊艳四座,全程挽着章晚的胳膊,看都没看咱们云州一眼......”

    时云州直接把电话挂了。

    而电话那头的两位,特别是蒋同生,已经乐不可支。

    时云州向后靠去。

    偏又看到王特从后视镜偷瞄他一眼。

    王特:“......”

    时云州看向车窗外。

    王特:“哥,去哪?”

    时云州:“随便。”

    片刻后,时云州:“那个酒吧最近有人惦记,那地段不错,你派人盯着点,别落到别人手里。”

    王特也不多问,只道:“得嘞!”

    而向箖这边,这两天一边忙着卖她的二手奢侈品,一边捣鼓那些旧物件。

    捣鼓旧物件的好处就是,有很多早就在脑海消失的记忆,因为看到了某样东西,又想起来。

    她从旧物品中,翻出一个电话手表。

    那真正是一个非常早期的电话手表,功能非常简单,而且上面的摁键非常小,所以附带一根很小的笔,来辅助使用。

    可能现在看来,这种东西已经落后到白扔都没人捡,但在当时,对向箖来说可是很珍贵的东西。

    走丢一次,大暴雨失联一次,向海就决定给向箖买手机。

    一款低档手机倒是不贵,但向海挑着挑着,就看中了这新鲜玩意儿。

    他还挺怕向箖把手机弄丢的,这手表戴在胳膊上,不容易忘。

    充电线还在,向箖连上充电线,竟然还能开机。

    开机以后,用那根笔戳着操作一番,看到电话薄里,就俩电话号。

    一个是向海。

    另一个是被她兢兢业业蹭车的时云州。

    她根本没有想到这电话还能拨出去,用笔一戳,响起呼叫声。

    向箖愣了愣。

    对方接起:“喂?”

    向箖:“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