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打开手机，屏幕上是和时云州的聊天页面。
旁边放着一份三百多万的“年终奖”。
其实像这种很有收藏价值的包，现在的售价可能已经远超当初的面市价了。
确实就这一个包，风头就远远压过她柜子里的那堆“破烂”。
梁旭送来，向箖就一脸平静淡然的收了。
在她还和时云州还在保持某种关系时，他们两个都觉得自己亏。
所以时云州给了东西，向箖应该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该得的。
可她并没有达到那种把金钱视为粪土的境界。
特别是这好歹是小几百万。
把这个包拿到房间以后，她都在考虑是不是需要配个保险柜。
她似乎应该跟时云州说点什么。
大概是说个谢谢什么的。
但是说什么谢谢？
其实她现在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时云州。
盯着聊天页面看了会，又切出来，还是一个字没发出去。
酒吧正忙，因为是做生意，比较流行的节日都会办活动。
12月末的圣诞节，还有本月的最后一天的跨年。
酒吧外面已经布置了圣诞树，圣诞树特别高大，还摆放了麋鹿和雪橇，但圣诞老人不在。
似乎圣诞老人还没开始上班。
正在等待礼物的孩子们如果知道，恐怕会很着急了。
圣诞节的东西都已布置好，元旦要用的大红灯笼等也已经放进了仓库里。【1】
【6】
【6】
【小】
【说】
向箖把一切都准备好，但等真正过节的时候却没在酒吧里过。
酒吧没她也能经营，而乔知乐难得主动请她帮忙。
是因为圣诞节那天，乔知乐的培训机构组织了一个圣诞宣传活动，其实也算是一次行为艺术。
老师们有的组织闪舞，有的街边献唱，有的在商场搞交响乐。
而乔知乐被分去了一家高档西餐厅。
据说是机构老板跟餐厅谈了合作，圣诞节当天让乔知乐驻场弹钢琴。
乔知乐在视频电话里把老板好一通吐槽，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自己倒霉。
乔知乐：“我都多少年没有登台演出过了，我社恐啊！箖箖，我的好箖箖，上阵亲姐妹，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
其是乔知乐就是想让向箖跟她作个伴，还想完成傻缺任务以后，和向箖一起节日约会。
乔知乐看到向箖被她逗笑：“笑了就是同意了！”
她们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就到达西餐厅，开始做准备。
西餐厅本来就有钢琴，乐器架上还有小提琴、萨克斯等管弦乐器。
乔知乐自己还带来了手风琴和长笛。
她虽然把机构搞的这活动骂得一无是处，但对待起来还是非常认真的。
甚至还有点小激动。
乔知乐：“还记得我们俩上次一起合作登台是什么时候吗？”
那确实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回忆起来已经属于是泛黄的青春老照片了。
乔知乐：“我们这次必须拿出看家本事，再创辉煌啊姐妹儿！”
看来乔知乐已经是把她口中的傻缺活动，当成快乐的姐妹联谊了。
不过她们以前合作，乔知乐是弹奏，向箖是跳舞，互为伴奏和伴舞。
而这次，向箖没有跳舞的打算，只是乐器合奏。
向箖虽是舞蹈专业，但在年龄比较小的时候也练过各种乐器，算打过基础。
去国外学歌舞剧，声乐、唱编、表演等都是要学的，舞蹈只是学习内容的一部分。
所以乐器她也能摸几样，不能说水平有多么高，但在这种场合表演还是没问题的。
下午五点多，她们就把乐器调好音，进行过简单的排练，换上符合节日气氛和餐厅调性的礼服。
都是红色裙子。
一长一短，一个后背深v领，一个裸肩。
乔知乐坐在钢琴前，而向箖拿起了小提琴。
等顾客开始陆续光临，向箖便有点理解乔知乐说的“社恐”了。
别人基本上都是成双成对约会来的，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努力用音乐给别人烘托气氛，乔知乐确实觉得，这活对她来说，太傻了。
但她们两个在一起就不一样。
她们玩她们的，别人吃别人的，虽在一个空间，但似乎没什么相干，各自其乐融融。
直到向箖注意到餐厅里有了熟悉的身影。
其实她也只是往那边瞥了一眼，就直接看到了时云州。
时云州也正看向她。
他对面还没人，应该是跟谁约会，但约会对象还没来。
向箖收回目光。
这一支曲子合完，她问乔知乐：“换吗？”
乔知乐：“换。”
天天弹钢琴的人，差不多了之后，确实更想玩点别的。
于是拿起了手风琴。
而向箖坐在了钢琴凳上。
坐下以后，变成了背对着时云州。
而乔知乐脸色一变，突然骂了句：“卧槽。”
她这反应让向箖不由得笑了一下。
乔知乐一脸难受的表情：“这能忍？”
向箖：“我们还是换回来吧。”
乔知乐：“不换！”
要是让向箖站这儿，她估计更难受了。
但在她俩商量好，准备要开始的时候，餐厅服务员走过来：“打扰了女士。”
原来是有客人点了曲子。
曲名叫《七个小矮人》。
一听这名字，就感觉不像是正经点曲的。
其实曲子很正常，《七个小矮人》应该是属于钢琴入门曲。
只是肯定不符合这个今天这节日和餐厅的氛围。
向箖没回头，而乔知乐已经代她看向了时云州。
正想拒绝，服务员拿过来几枝花，插在钢琴旁边的花瓶里。
有花就代表有小费。
花越多，代表钱越多。
乔知乐：“......”
跟向箖相互一个对视。
向箖：“赚吗？”
乔知乐：“会不会太没骨气了？”
向箖：“免费也是要弹。”
而且餐厅都同意了，她们本来也没必要干得罪餐厅和客人的事。
于是她们接下来就演绎了经典曲目“有钱能使鬼推磨”。
旋律一起，就又其他客人看过来。
后来时云州又点了《小星星变奏曲》和比较幽默诙谐的《thethrill》。
整个餐厅浪漫暧昧的气氛算是让他破坏殆尽了。
不过他自己听得很高兴，是谁都看出来他是在哄那俩弹奏的姑娘玩。
花瓶里已经是一大捧花，向箖也为乔知乐感到高兴。
时间差不多了，向箖和乔知乐准备去约会。
她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时云州的约会对象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