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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海很快从向箖这里拿走了订婚戒指。

    正好向海来要,正好向箖带在身边。

    向海看着她打开行李箱,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却放着这戒指。

    向海:“去哪都带着?”

    向箖:“戒指应该是戴在手上的。”

    把戒指盒拿给向海,向海打开看了一眼,向箖便也顺便看到了那戒指,一瞬间,脑中闪过那天时云州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给她试戒围的情形。

    向海:“还有吗?你们订婚,就只有一枚戒指?”

    向箖:“还有一份经纪合同。”

    向海捏着戒指盒,沉默一瞬:“我跟章晚的关系还不错,你可以签到他公司。”

    向箖:“你不是说,让我出国吗?”

    向海转开目光,当着向箖的面,拨出了时云州的电话。

    电话接通,向海:“时总最近春风得意,风流快活得很啊!”

    不知道时云州那边说了什么,向海笑了一声:“废话就免了。约个时间,聊一下我妹妹跟你退婚的事吧。”

    向海挂断电话以后,转头看一眼向箖:“挺爽快的。”

    说罢走了出去。

    跟时云州退婚,向箖心里是不打算露面的。

    当初订婚的时候,就不算很正式,并没有立什么书面协议之类。到退婚顶多就只是两边说一下,把这个事情作废,更没仪式感可言。

    而且本人到不到场,根本没什么关系,并不影响什么。

    退婚的事情,向箖也并没有特意需要去通知的人,只告诉了乔知乐。

    毕竟乔知乐挺关心她的感情状况的。

    没想到乔知乐听到消息,沉默起来。

    片刻后才说:“我确实挺不满意他的。不过怎么听到这消息又高兴不起来?他这算是被人截胡,给抢走的吧?真就这么算了?就这么成全他们了?”

    向箖:“这不只是他自己的事,是时何两家的事。就算别的都抛开不谈,何蕙是带着所有家底嫁他,海城何家,是一艘巨船,虽然有点漏水,就算沉没了,也是巨船。”

    剩下的话向箖没说,但是乔知乐听明白了。

    比之何蕙,向箖一无所有。

    而时云州能跟何蕙公开露面,能爽快答应订婚,已经是表明了态度。

    所以就算其他的因素都不考虑,向箖在这件事上,都没什么好折腾的。

    乔知乐:“奶奶的!怎么有钱人结个婚都这么麻烦?你等着,我非要给你找个比他好的!”

    ......

    向箖和乔知乐一直聊到,向海把安神汤拿来。

    退婚的事约在两天后,本来可能很简单就能解决,未料这件事被秦伯明给关注到。

    退婚当天,秦伯明专门派车去剧组,完全没什么可商量的把向箖给接上。

    碰面时,秦伯明气愤道:“你放心,这件事,干爹一定给你做主!”

    向箖看向向海,这件事似乎也在向海的预料之外。

    向海:“干爹,这点小事怎么好意思麻烦您插手。”

    秦伯明:“逆子!我秦伯明的干女儿退婚,这么大的事,你说是小事?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秦伯明硬要插手,向海和向箖谁都不敢忤逆。

    这件事恐怕要更加复杂起来。

    果然,等向箖他们到达预定地点,不光时云州来了,时钧也来了。

    秦伯明一见面就说:“好你个时钧!真是没把我秦某人放在眼里啊!”

    时钧:“秦老哥言重了!这件事,实属是有误会。”

    秦伯明:“噢?误会?那你倒跟我说,是怎么误会法?”

    时钧叹了一声:“您也知道,云州从来就没个正形。他跟箖箖订婚,根本就没有通知我,当时向总还不大好,我虽然听说了,知道他胡闹惯了,也没在意。”

    秦伯明:“哼!你说胡闹就是胡闹?胡闹到我头上来了?”

    时钧瞪向时云州:“都是你干的好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秦爷赔罪!”

    时钧和秦伯明两只老狐狸一碰上,根本就没有别人说话的份。

    向箖和向海站在秦伯明身后,而时云州坐在时钧一侧。

    要说时云州真是不负风流之名,坐下后,目光就投向了向箖,欣赏起了他的前未婚妻。

    向箖跟他,真是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

    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见他站起来,提起茶壶,要给秦伯明倒水。

    秦伯明却拿起杯盖,把杯子给盖上了。

    秦伯明:“别跟我来这一套。时总,我跟你算是交情不浅了,但你这件事,做得太不像话!我今天来这,就是为了给我这孩子讨个公道!”

    时云州放下水壶,坐回去:“既然秦叔这么说了,我不给交代确实说不过去。这样吧,何家的事先放放,我明天就带她领结婚证去。”

    他这般轻佻的话一说,时钧先怒了:“混账!说的什么话?”

    向海:“时云州,你不要太过分!”

    秦伯明却笑了一声:“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时总这样就没意思了。”

    秦伯明拿掉了茶杯上的盖子,轻轻搁在一边:“既然说到交代,我们就好好谈谈‘交代’。时总想做何家的乘龙快婿,这我拦不着,但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直白点说,就是要好处。

    向海看看向箖,咬了咬牙。

    向箖却仿佛对他的目光没有任何觉察。

    本来向海是说,被时云州这么无声无息的踹掉,太不给脸,太没面子,所以才非要走一下退婚这个程序。

    没想到,现在却被秦伯明利用。

    表面上是为向箖讨公道,实际上是把向箖当成了跟时家讨要好处的工具。

    别的不说,向箖恐怕是一点脸皮都没了。

    时云州就像预料之中那般,笑了笑。

    又拿起茶壶,给秦伯明添上水。

    这件事恐怕有的聊,向箖借口上卫生间,走了出来。

    实际上她站在里面,也确实没什么用。

    她只是一个借题发挥的“名头”而已。

    这种古意盈然的茶馆,外面茂林修竹,水声潺潺。

    向箖走到一个小凉亭,刚坐下,就听到身后时云州的声音。

    时云州:“本来说过,项目上的地,可以拿孩子换。原来是有了更好的主意。”

    向箖起身,看向时云州:“我没打算勒索你家的地。”

    时云州走上来,看看她:“向箖,我是真喜欢过你。”

    向箖:“我也真喜欢过你。”

    时云州点点头:“我知道,你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