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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云州给配了一个这样清透的挂坠,与墨蓝的底色特别相称,向箖便干脆选择了墨蓝色的这件。

    除了吊坠,还有一对耳饰和一只戒指。

    向箖没戴那只戒指,而是把她和时云州的订婚戒指戴上了。

    身上戴了这样贵重的饰品,向箖盘发的那只簪子与之相比就逊色太多。

    没有簪子也能盘,就干脆弃用了簪子。

    向箖换好衣服,就去简单化妆。

    时云州走出来以后,她看到时云州穿着一套墨蓝色的西装,配了一条同色系的领带。

    与向箖身上的颜色很和谐相称。

    只是出门时,向箖又穿上一件深红色的披肩小褂。

    她挽着时云州的胳膊,和时云州一起下楼。

    红姨看见,过来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因为时间已经比较紧张,向箖便说不吃了,让红姨帮她拿一瓶牛奶,路上垫垫肚子就可以了。

    红姨:“那先生呢?”

    向箖看向时云州:“你没吃早饭?”

    时云州:“没有。你不是说,要亲自给我做长寿面?”

    向箖:“......”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们才坐进车子里。

    向箖看看坐在身侧的时云州,他看着心情还不错,但她暂时一句想说的话都没有。

    她是没有想到,礼物都送了,还要去搓面条。

    而且她都穿成这样,还要脱下披肩,摘下镯子和戒指,然后洗手和面。

    长寿面肯定要尽量做长一点。

    还顺便煮了两只鸡蛋。

    时云州就坐在餐桌那,看着她弄。

    期间何蕙有打来电话,时云州看看向箖,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餐桌上。

    何蕙:“云州?出发了吗?多久能到?”

    时云州:“还没出门。”

    何蕙:“那你的时间有点紧张了,不要耽误给爷爷拜寿。我等着你。”

    时云州:“好。”

    一个好字差点让向箖把长寿面给搓断。

    她并没有回头去看,自己沉默片刻,确认了一下,她只是想抽他,并不是想让他短命,便还是继续下去,慢慢把长寿面给搓得更长了。

    ......

    时家的老太爷时春畴今年正好虚岁八十。

    时家是正儿八经的富了好几代了,但往上溯源,他们其实并不是蓝城本地人。

    时家原本扎根于内地,在海外也有一脉。

    时春畴小时候曾随家人在蓝城居住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长大后选择出国留学。

    后来又因为蓝城开发,加上当时政策好,他选择回来,赶上机遇,奠定了现在时运的基础。

    很快他的其他兄弟亲戚,过来投奔合并,从那以后,时家,就成了蓝城时家。

    时春畴在蓝城最老最核心的地段,有一栋大宅子。

    子女相继结婚离家之后,那里就被他们称为“老宅”。

    老宅只是年代老,因为保护良好,及时修缮,宅院看起来并不破旧。

    相反这真正是寸土寸金,有市无价的地界。

    向箖和时云州确实出发得太晚了,好在距离不是太远,还赶得上正午前给老爷子拜寿。www..cc

    只是他们到时,受邀的宾客该来的都已经来了。

    时家的客人实在太多,即便是这么大一栋宅子,也觉得哪哪都是人,感觉上有些拥挤。

    时云州的几个堂表兄弟,包括时云牧,都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时云喆虽然年纪还小,但应是不肯落于人后,也由专门的人领着,跟哥哥们站在一起。

    向箖和时云州一出现,这帮人立刻就热闹起来。

    这个道:“哎!云州来了!”

    那个道:“你总算来了!怎么才来?”

    像时云牧这样年纪小,做弟字辈的,就赶紧道:“大哥,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站在别处的年轻人看到,也过来打招呼。

    这些平时个个都金贵得不得了的豪门公子们,现在跟搞大批发,不要钱似的。

    稍微夸张点,真能一堆一堆的论。

    很快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向箖身上。

    有人知道。

    有人不知道。

    有人明知故问。

    “哎,这是?”

    向箖挽着时云州的胳膊,只好冲大家落落大方的笑笑。

    时云州拍一拍向箖挽在他手臂上的手:“这是大堂哥,时云信,大伯家的。”

    时云州:“这是堂弟,时云轲,小叔家的。”

    时云州:“这位是表弟,韩炜,大姑家的。”

    ......

    时云州一一介绍,向箖便一一跟着叫。

    最后他看看时云牧和时云喆,这两个认识,不用介绍。

    时云牧主动跟向箖打了招呼:“向箖姐。”

    向箖冲他笑笑。

    时云牧应该是专门请假赶回来参加喜宴的。

    他已经开学快两个月,皮肤晒黑了不少,身形更加挺拔,神情多了从前没有的刚毅。

    真是“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短短的时间,变化却这么大。

    向箖这个名字一被叫出来,这些人应该就立刻明白了。

    时云州看看他的这些亲戚们:“我订婚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不来捧场,以后有什么事,也休想喊我随份子。”

    时云州虽然是开玩笑一般说的,但其他人该尴尬的,还是多少有些尴尬。

    主要时运现在还是在时钧手里,他又是长辈,作为亲戚,要不要去参加时云州的订婚宴,那肯定还是要看时钧的意思。

    再说了,时云州过去一年得办多少订婚宴?早就没人当回事了。

    哪知道这一个,竟然跟了他这么久。

    可是里头还有一个何家的何蕙,时钧正看得跟香饽饽一样。

    时云州却把这位带来了。

    似乎要有好戏看了。

    其中时云寄是很早就见过向箖的。

    时云寄:“这不是海螺姑娘吗?”

    时云州:“你就见过一次,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时云寄:“......”

    时云寄好笑着拍拍时云州的肩膀:“我是想说,怪不得呢。赶紧去给爷爷磕头吧,别晚了。”

    至于是什么“怪不得”,他并没有说。

    时云州带着向箖继续往里面走。

    何蕙应该是听说他来了,急匆匆从里面迎出来。

    看到向箖,她立刻愣了一下。

    但既然她已经发给向箖请柬,就应该知道向箖可能会来。

    而且她身边有个既爱打听,又爱多话的萍妈,应该也知道向箖最近一直住在时云州那。

    但是何蕙的惊讶好像又不动声色,立刻笑着道:“快急死我了,快进去吧。”

    再看向向箖,笑着冲向箖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