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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员工问题,资源问题也是对向箖的一大考验。

    比如她正在看的那些剧本。

    那些剧本是给到吉辰的,高义从中挑选出感觉比较适合向箖的,才交到向箖手中。

    而并不是说直接冲向箖来的。

    向箖是行业新人,第一部露脸参演的剧才刚确定开播,参加的综艺也只是证明了她的舞蹈能力。

    并不会因为这些,就有一些好本子专门冲她来。

    并不完全排除有人有这样的机会,但这绝对是极其特别的个例。

    对于去留,向箖并没有让那些员工立刻做决定,而是让他们好好考虑几天。

    他们就算暂时不走,想过段时间再走,也是可以的,但要提前告诉向箖,还准备呆多久。

    这也是没有办法。

    本来就人手不够,现招也没有那么快。

    他们能够隔断时间再走,也算是给了向箖缓冲的时间。

    向箖一向人缘不怎么样,但她这次,也只能押一下人缘了。

    对她自己招的这些新员工,她工资福利给得还算大方。

    她也不爱监督人干活。

    有活就干,没活就玩。

    基本原则就是把该干的干好就行了。

    所以工作氛围一直还不错。

    她这里确实只是一个“小作坊”,各方面都没办法跟大公司比。

    但她招的这些人,如果能够去大公司,也不会屈一步,到她这小地方来。

    向箖还是每天照样去公司上班。

    在忙碌又有几分尴尬的氛围中过了几天,Hardy最先跟她表了态。

    Hardy坐在她工位前,展示着他刚做的两把水晶指甲:“姐啊,我就是想问一下,以后裴轶还到咱这儿来不啦?”

    向箖看着他,没经过两秒钟的犹豫,就把她大学时的舞伴、现在的朋友,裴轶的色相给卖了。

    向箖:“来。”

    Hardy一喜,傲娇道:“那行吧。其实我觉得咱公司的发展理念跟我个人还挺符合的。还有我经纪人证考出来了,还能身、兼、数、职!但是工资也要加哦。”www..cc

    说罢他扬扬下巴,就起身走了。

    Hardy虽然才工作两年多,但是算是这些人中最有资历的了。

    他表态要留下来,向箖的压力陡然下降了一大截。

    不过他所说的公司的发展理念......

    向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她现在的目标只是盈利,暂时还没升华到那一步。

    Hardy表态以后,很快其他人也陆续表态了。

    只有一个说可能年后会走,其他都明确说会留下来。

    向箖并没有认为他们说了会留下来就一定不会走,可能只是暂时没有更好的去处而已。

    但有这么几位撑着,也还勉强能走路。

    于是向箖也终于能腾出精力来去给自己看房子。

    从吉辰来的那批员工中,只有于欣甜还没有走。

    她的处境很尴尬。

    因为她是向箖的私人助理,也是由向箖招进吉辰的。

    她不好意思撇开向箖离开。

    但是吉辰是大公司,本来凭她的各种条件,是很难进入到那种公司的。

    她不表态,向箖暂时也不会着急去主动问她。

    于欣甜的去留问题便暂时打着问号,搁置着。

    向海订婚的前一天,就派人过来接向箖。

    说是按向海老家的规矩,男方的家人要帮忙做喜饼,要在订婚前一天,把各种东西都备齐。

    向箖并不了解向海老家的嫁娶是什么习俗。

    毕竟是喜事,还专门派人来请了。

    便还是答应去了。

    她又来到了向海家。

    还是在胜利街的这套房子。

    车直接开进院子里,院里院外,都已经贴上“喜”字。

    向箖还没下车,向海就迎了出来。

    向海:“可算回家了!快进来,快进来。”

    他就像在招待什么贵客似的,要把向箖往里迎。

    手伸出来,又不敢碰到向箖,缩回去,自己尴尬地笑笑,无处安放似的。

    但人看起来,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向箖:“恭喜你。”

    她带了礼物,也带了红包。

    见这两样东西,向海的笑容淡了淡。

    向海:“哎!”

    接过去,然后交给他旁边的人。

    向箖和向海一起往房子走去。

    向海:“你的房间还跟之前一样,上个月酒吧做活动,有只兔子,特有意思,我让他们定做了一只小一点的,放你房间去了。”

    听向海说着话,很快踏进房门。

    向海继续领着向箖往楼梯方向走:“我带你去看看。”

    向箖却住了脚:“晚些再看,先干活吧。”

    餐厅那边,已经摆放着很多做伴手礼的喜袋。

    徐秀珍和向珺瑶以及几个佣人,正在做什么东西。

    没看到尤若跟孩子。

    向箖:“尤若回她自己家了吗?”

    向海:“昂。”

    向箖把包交给一个佣人,然后去洗手。

    之后也坐在餐桌那边。

    向珺瑶没好脸色的瞥了她一眼。

    而徐秀珍:“这孩子,真是怎么连叫人都不会了?”

    却碰到向海的眼神,脸色一变,立刻就闷头干活了。

    其实这活很简单,说是做喜饼,其实喜饼和糖果都是定制好并带有包装的。

    向箖他们要做的,只是在包装上印下带有“向尤”二字的小印戳。

    记得时鹭和洪瑞订婚的时候,伴手礼包装上并没有这种东西,有类似的,但是是直接印在包装上的。

    可能这确实是向海老家那边的什么规矩。

    向箖要干活,向海也拉张椅子,坐在她旁边。

    一张桌子,围坐了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开口讲话的。

    不知道向海跟向建东一家又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比一个能说的一家子,竟然也都被点了哑穴似的。

    向海突然问:“我要订婚了,你高不高兴?”

    向箖看向他:“高兴。”

    她看到向海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

    继而想到她自己脸上也一点笑意都没有。

    这一桌子的人,好像竟没有一张笑脸。

    这哪里像在办喜事?

    于是向箖带头笑了下,虽然笑得清淡。

    向箖:“高兴。怎么家里不热闹?”

    她看向一位佣人,那位佣人赶紧道:“就是就是,说说笑笑的才有意思。大小姐你不说话,我们都没敢开口呢。”

    于是几位佣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聊起来。

    向海也跟着笑起来,看着他们道:“行,都这么高兴,那我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