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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阖家曾经是海城的龙头企业,何元宗也曾经任职海城的商会会长。

    富甲一方,风光无限。

    他们家的事情,自然是有很多人关注着。

    当年何戴惹到惹不起的人头上,动手绑架了平城齐家长孙的媳妇。

    眼看事情快要败露,他连夜逃去海外。

    其实大家都已经默认他是死了。www..cc

    这不是无端猜测,而是从何家人身上判断的。

    本来何元宗也算得上一位商业枭雄,可是眼看着何家分崩离析,他却束手束脚,边打边退,顶多保持了何氏企业苟延残喘。

    何家死了,但还没有死透。

    何元宗就像已经丧失了斗志似的。

    而今更是走上了为女儿招婿的路。

    如果他们认为何戴还活着,是绝不可能轻易走上这条路的。

    向箖在没来蓝城之前,完全没有关注过国内的这些事情,但自她回来以后,有特意去了解过何家,也多多少少听人说过一些有关何家是如何倒塌的。

    在她看来,何戴得罪的那位贵人,绝对是下了死手的。

    人家的目标不只是何戴,而是迁怒了整个何家。

    对何家都是一副摁死的姿态,恐怕是绝不可能放任何戴在国外逍遥自在的。

    这可能也是大家认为何戴已死的原因之一。

    小马也对这件事情发表了一番看法。

    小马:“人家平城姓齐的那家,相当于宰相一样大的官,要杀人肯定不会亲自动手。”

    他提到了那位齐家长孙,有位姓周叫周俊祺的好友。

    说那位从祖上就是黑的,到这一代上才终于给洗白了。

    说那家其实两条道走着,身份地位很特殊,绝不是一般地头蛇可以比的。

    如果说何戴死了,那十有八九会是死在周家人手里。

    其实不止小马是这么认为,其他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落在周家人手里,能死得留个全尸,都算是何戴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哪知道人家周家这次根本没下那种黑手,还把人从国外揪回来,直接交给法律去审判去了。

    走这么正规的途径,也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而且那何戴都跑了多久了?

    到这会才给弄回来?

    别说小马表示看不懂,很多在关注这件事的人都看不懂。

    但对何家来说,人还没死,绝对是天降之喜。

    别管何戴到底犯了什么罪,只要他现在还活着,就还有捞一下的希望。

    何元宗跟何蕙便立刻动身去了平城。

    看何戴的事,大家主要是凑个热闹。

    但真正的关注点还是在时家这边。

    这时家跟何家的联姻还能成吗?

    何戴如果真的死在外面,也就是死了而已。

    但他如果回来受审,再判个刑什么的,那他可就是罪犯了。

    时云州还至于为了那仨瓜俩枣的,娶个罪犯的妹妹?

    别说时家不至于,换谁家都得再掂量掂量。

    而实际上,时钧也的确正在为这件事发愁。

    时钧:“何戴真要是死了也就罢了。他得罪的是齐家人,我们也不好去插手帮忙。现在云牧还在读军校,虽然不是直系亲属,没什么影响......”

    时钧抱着手臂,一副正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正陪他喝茶的时云州却看起来比他有雅兴多了。

    玻璃墙外正有人在甩杆打球,时云州看着打球的人,拿起茶盅,无所谓地:“那就不娶姓何的了。”

    时钧:“这能是随便悔婚的吗?我们可是在媒体面前,正式宣布过了。”

    时云州:“我毁了那么多婚,差这一桩吗?”

    时钧:“......”

    他既无语又嫌弃地瞪了一眼他这儿子。

    时云州却玩世不恭地笑了起来。

    时钧:“臭小子!这不只是悔婚那么简单!”

    时云州:“那就再等等看?”

    时钧叹口气:“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再做打算了。”

    他们父子两个正难得心平气和地聊着,雷信走到一边接起一通电话,突然脸色大变,疾步朝时钧走来。

    雷信:“董事长!”

    时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雷信却瞥一眼时云州:“董事长,还是借一步说吧。”

    时钧也瞥一眼时云州,时云州只管悠哉地喝他的茶,看别人打球。

    时钧:“就在这里说!”

    雷信:“是。”

    但还是看看时云州,躬着身,低声道:“董事长,我们在海外的人,说,见到了云晟少爷。”

    时钧一愣:“什么?!”

    时云州却看着墙外,嗤地笑了一声。

    他好笑着看一眼时钧,指一下外面道:“好球。”

    时钧继续对雷信道:“确定是他?云晟竟然没死?”

    时云州:“董事长,雷叔,戏太假了。你们这戏演得都还不如......”

    他把剩下的半截话给咽了下去。

    既然时钧跟他玩这套,他也索性挑明了说。

    时云州:“董事长,您早就知道时云晟没有死,藏他不是一年两年了吧?”

    时钧沉着眉,审视地看着他,摆摆手,先让雷信走开了。

    时钧:“云州!我知道你跟他有过节,有误会。但他毕竟是你兄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兄弟两个,还有什么事情是解不开的吗?”

    时云州冷淡道:“您在跟我说什么笑话?”

    时钧叹口气:“我知道,那小子欠你的。但我是个父亲啊!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一条活路行不行?”

    时云州:“他如果敢回来,我手上的证据,能让他坐牢坐到死。”

    时钧:“那我就让他永远别回来!”

    气氛一瞬凝固沉默。

    时云州冷目看着时钧:“让邬颂华,带着她家的那群杂碎,给我滚。”

    时钧:“这......”

    心一横:“行,我让她滚。为了云晟,想必她是愿意的。”

    时云州笑了笑。

    王特跟在时云州身后,大步离开了高尔夫球馆。

    王特:“真是想不到董事长是出了这一招,为了阻止你跟何小姐结婚,竟然借周家的手,把何戴给弄回来了。”

    时云州:“他不是阻止我结婚,是时云晟坐不住了。”

    王特:“不过我们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这时云晟可算是冒了头了。”

    水中有鱼,才有下网的必要。

    看时云州拿出烟来,王特把打火机递过去。

    到了车上,时云州:“最近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放假歇歇吧。”

    王特:“行。”

    说着腾出手指一点,发出个语音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