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公主？”
狼心望了一眼马塔尔，然后缓缓收回视线：“你们是这么称呼我们的吗？”
“你们？”马塔尔愣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们都已经忘记了我们的存在。”狼心语气幽幽的说道。
“你们？”马塔尔眨了眨眼，“幽灵公主不止一位？”
“你听到的说法，是什么样的？”狼心问道。
马塔尔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狼心的意思，但他还是很快就回答起来。
“有一位英勇无畏的阿弗尔格女性，她行走于这个世界上，解救每一位受苦受难的阿弗尔格人。因感恩她的拯救，所有来自五大部落的族人都自愿围聚在她的身边，成为她的盾与矛。而在她的率领下，我们也必将战胜邪恶的兽人帝国。”
“没了？”狼心问了一声。
“没了……”马塔尔摇了摇头。
“呵。”狼心不屑的嗤笑一声，“这是一个计划。”
“计划？”马塔尔不解。
“沉冬部落提出的‘影子计划’。”狼心淡淡的说道，“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的确是叫这个名字。”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狼心望了一眼马塔尔，见对方脸上的确是一脸困惑，不似作伪，显然是真的不知道这个计划，于是才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解释起来。
“你应该很清楚，当年我们为了逃离兽人帝国的控制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我们认为自己不是兽人，我们也是人类，是真正有智慧的生物。但很可惜，人类世界并不承认我们的身份和地位，甚至这一切都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认为而已，因此哪怕我们组建起了阿弗尔格联盟，但我们依旧要面临着来自人类世界的侵略。”
马塔尔沉默不语。
半兽人。
说好听点是亚人种，是受到大图书馆认可的智慧生物，拥有一般的人类的血统。
可这个词最核心的思想，却依旧是“兽”，而不是“人”。
这一点恰好就是他们阿弗尔格人最讨厌的东西，因此他们始终认为这个词是一个蔑称，就跟说他们是杂种没什么区别——啊怕后来大图书馆为此而道歉，并且承认了“阿弗尔格人”这么一个学术名称，但不管是矮人、人类还是精灵，甚至是其他带有人类血统的智慧亚人，都不会这么称呼他们，而是采用那个更具轻蔑意味的名词。
但狼心的话，并未就此结束。
“后来，沉冬部落为了防止我们阿弗尔格人就此灭亡，就提出了一个计划。……在这个计划里，将由五大部落牵头，把一批族人秘密送走，他们会在人类的社会里进行学习和成长，不仅是为了让人类社会接受我们的存在，同时也是为了让我们将人类社会的优点长处也学回来。甚至说极端点，就是为了防止突然有一天，我们阿弗尔格联盟被兽人帝国攻破了，也会有后来者继承遗志重新站起来举起那面属于我们阿弗尔格人的旗帜。”
马塔尔愣
愣的说道：“这个计划就是影子计划？”
“是的。”狼心点了点头，“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并不是幽灵公主，而是影子公主。……我们是阿弗尔格联盟的影子，是在本体死亡后才会接替本体的另一个人格。”
“所以……影子公主不止一个？”
“以前不止。”
“以前？”马塔尔有些不解。
“影子计划，早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就已经取消了。”狼心望了一眼马塔尔，接着才缓缓说道，“所以我才对于你居然还记得我们而感到好奇。……我还以为，阿弗尔格联盟早就已经不再记得我们这些牺牲者了。”
“出了什么事？”
马塔尔很清楚。
这种对于整个阿弗尔格联盟有长远影响，而且是由守护圣地的沉冬部落提出的计划，绝不可能就这么突然中止的。这其中必然是发生了一些影响相当重大的事情，或者说影响极其恶劣的事情，所以才会导致这个由五大部落持续了许久的计划被废止，也因此才会导致狼心这些人无法回归族群。
狼心瞥了一眼马塔尔，然后才说道：“背叛。”
“背叛？！”马塔尔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狼心嗤笑一声，“连你这样的人都能够背叛血狼部落了，那么那些在人类社会混迹了那么久的阿弗尔格人为什么不可能？”
“我……”马塔尔刚想开口反驳。
可一张嘴，他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竟，不管他怎么说，他的行为也的确是背叛了血狼部落。甚至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自家团长就算最后真的能够打赢那场卫国战争，也不可能是那么轻松的取胜。
但有些事，他不觉得自己解释清楚就真的能够说明自己没有背叛血狼部落。
“所以以前的幽灵公主背叛了阿弗尔格联盟，导致了这个计划的彻底终结？”
“是的。”狼心收回了目光，“当时那场背叛导致狮心帝国的一位继承人死亡，沉冬部落也损失惨重。如果不是那时刚刚结束与兽人帝国之间的战争，只怕当时兽人帝国再度发起进攻的话，沙斯克部落和泰格部落就要灭族了。……总而言之，在那之后，狮心帝国就不再信任我们了，其他四大部落也停止了对我们的援助，所谓的影子计划，早在三十年那会就已经结束了。”
“等等，你刚才好像没有提到我们血狼部落？”
“不是我们。”狼心撇了撇嘴，“你和我，都已经不是血狼部落的人了。……当初那场叛乱，就是由血狼部落的‘公主’引发的，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最近十多年来，不管多么艰难的战事总是血狼部落的人在冲锋陷阵？那既是赎罪，又是为其他部落的人争取一个喘息的时间。”
马塔尔呆住了。
他当然知道，最近十年里，血狼部落到处南征北讨，但凡自己的盟友稍微有点什么事，族长就会带着狼骑兵冲锋，甚至打出了
连续攻克二十座城市这样的壮举。但这其中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