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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金蚕蛊

    金蚕一口咬在了那只手上,原本清隽如玉的手上顿时多出了两点黑色的血孔。

    眼见自己的行为被人阻拦,金蚕立即调转了方向,想要再度朝着邬瑶袭去。

    但此时邬瑶已经反应了过来,自然不可能继续坐以待毙。

    她双手飞快结印,金蚕还未近她的身就被一道道灵气练成的丝线所缚,几乎将它缠成了一只蚕蛹,使得其动弹不得。

    伴随着一声轻响,“蚕蛹”直直掉在了地上。邬瑶并未立即上前查看,而是一把抓过了身旁那人的手。

    此刻那血孔已经渗出了黑色的毒血,并且周遭的一大片都变成了可怖的乌紫色,显然,这只金蚕的毒性不轻,大概率是有人练出的蛊虫。

    邬瑶想也不想,灵光覆于指尖,在顾砚止手臂上的几个穴位快狠准地点下,想要以此阻止毒性的蔓延。

    “我没事,毒性应该不是很重——”

    顾砚止扯了扯嘴角想要缓解邬瑶的紧张,然而话没说完,整个人的脸色就迅速灰败了下来。

    “呕——”

    一大口粘稠的黑血被吐了出来,其中还混杂着一些细碎的肉块,看起来恶心而又惊悚。

    “顾砚止!你感觉怎么样?”邬瑶脸色一变,当即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顾砚止。

    他弯腰捂着自己腹部,几乎将身子蜷成了虾状,脸色枯败得宛若黄土,周身的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额头上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渗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我——”顾砚止想要说点什么,但一张嘴又是一口黑血从中呕出,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遭的其他人这才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反应过来,迅速围了上来。

    “这蛊的毒性好重!”林正雄指着顾砚止被咬的右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愕。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这话所引导着聚焦在了顾砚止的手上。

    之间刚刚还只有一块乌紫的手上此刻已经完全被其覆盖,甚至已经蔓延到了手臂的上方。

    “怎么会?我明明已经封住了他的穴位,按理来说毒性不会蔓延得如此之快……”邬瑶低声喃喃,语气里满是不解。

    “顾哥看起来状况很不好,我们赶紧送他去找吴忧和吴土司吧,他们是苗人,应该通晓蛊毒的解毒之法。”

    王小菘此话一出,一旁的林正雄当即附和道:“对对对,我来背顾师兄。放心我背得很稳,肯定不会颠着晃着他加速毒性的蔓延。”

    邬瑶点点头,扶着顾砚止让他趴在了林正雄的背上,随后被林正雄稳稳当当的托起。

    顾砚止此刻已经几乎没有意识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剧烈的绞痛如潮水一般从胸腹之中蔓延开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将他的五脏六腑生拉硬拽着换了位置。

    他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看不清任何景象,也听不清任何的声音。只觉得周遭似乎围了很多人,声音也变得嘈杂了起来。

    “这是……古书上记载的金蚕蛊啊!”

    吴仁国一看邬瑶用灵气包裹住的蛊虫,顿时大惊失色,他伸出手颤颤地指着那只小小金蚕,向众人解释其它的由来。

    古书中记载:“黔中多蓄蛊,以金蚕为最,能戕人之生,摄其魂而役以盗财帛,富则遣之,故有嫁金蚕之说。”

    金蚕蛊可以称得上是蛊王的存在,其灵性和毒性都远非寻常的毒物可以企及。

    要想炼出一只金蚕蛊,需要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体。

    炼蛊最好的时机是端午节,相传,端午节的正午是五毒百虫现身之时,在这个时候,养蛊人会去高山上捕捉各种五毒百虫,放在一个小坛内置于暗处,经年不揭盖,坛内的毒虫互相残杀,直到只剩下最后一只,这只虫变成了“蛊”。

    而金蚕蛊的炼制则比寻常的蛊虫更加严苛复杂。

    要在端午节的三天以内,去捕捉蜈蚣、蝎子、蟑螂、蜘蛛、蛇、毛毛虫、鳝鱼、螳螂、壁虎和黑头蚂蚁这十二种有毒的动物,然后将它们封存在坛中,埋在十字路口,等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再取出来,贮存在香炉之中封存一整年,就会变成金蚕蛊。

    通常来说,金蚕蛊这种炼制手法复杂、失败风险极高的蛊虫都是蛊师的本命蛊。

    据说,金蚕蛊是有灵魂的,它能够帮助主人害死仇敌,又能使养蛊人发财致富。金蚕害人便是使人中毒,胸腹绞痛,后期肿腹如瓮,最终七窍流血而死。

    “能解吗?”邬瑶听完以后当即追问道。

    吴仁国摇了摇头,声音里多出了几分无奈:“这金蚕蛊虽然一直见于蛊书之中,但寨子里并没有人真正养出来过。”

    “我们卧龙苗寨属于熟苗,大多数人都不怎么炼蛊了,这种金蚕蛊只有那些还没有汉化的生苗才会炼制,也只有他们才知道该如何解毒。”

    “意思是,只要找到养蛊的人,就能知道解法?”邬瑶反问。

    吴仁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话虽如此,要想找到这下蛊之人恐怕不易。”

    “这有什么不易的,你刚刚不都说了吗?这下蛊的是生苗,你们寨子里的都是熟苗,那下蛊的人肯定就藏在不远处那些烂房子里。”

    陆无相当即站起身就要朝屋外走去,却被邬瑶拦下了,“你别去,他们是冲我来的。”

    “冲你来的?”

    邬瑶点点头,这才将昨晚感觉到的视线和遇到的厉鬼一事说了出来。

    “我靠,你怎么之前不说啊?我们初来乍到的,又没得罪他们,干嘛下这种死手?太恶毒了!”

    陆无相听完更是气得要炸了,一副要去和那些流放脉系的苗民拼命的样子。

    “虽说金蚕蛊被你们控制住了,但这些生苗手里绝不止有这一只蛊虫。那什么蛤蟆蛊、蜮蛊、鬼蛊、草蛊,哪个不是毒性极强极烈啊,而且防不胜防,万一再被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