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拍拍脑门。
他光想着蛮族没脑子了，却忘记那只是低级的蛮族。
类似黑蛇这种高等级的蛮族，智慧还是很高的。
“除了相互吞噬，就没有别的办法补充能量？”方云好奇。
“有的，吞噬灵物、其他世界的生灵，都行啊。”
“但问题是鞭长莫及啊。”
“那些世界都太遥远，而且有各自的神祇镇守，也是很不好得罪的。”
“说起来我们要是没经过那一战，世界的地位还不算，可惜现在……”
黑蛇说着说着，满是遗憾的摇摇头。
方云已经从黑蛇嘴里两次听到关于战争的事情，好奇道：“是五千年前那场战争吗？”
“是，人族为了和蛮族抢地方……”
“等等。”方云忍不住打断：“人族和蛮族抢地方？不是蛮族从洞天福地里跑出来吗？”
黑蛇嗤笑一声：“看来你们人族将自己美化的很好啊，这个世界本应该是人族和蛮族共享的，是你们不想跟我们平起平坐，想要凌驾终生之上，就开始侵略我们。”
方云皱眉：“可你们之前占据的不是洞天福地吗？”
“是啊，但当时的洞天福地是允许随便进出的啊。”
“我们可以进，人族也可以。”
“后来是人族强行将我们赶进去了。”
黑蛇冷冷道。
方云察觉到了问题，淡定道：“人族驱赶你们，竟然不是自己霸占洞天福地，而是把你们驱赶进去？你觉得合理吗？”
“我倒是觉得，这有点像是人族将猛兽关到笼子里，不允许你们乱搞破坏。”
黑蛇反驳：“我们哪里搞破坏了，人吃蛮族，蛮族吃人，本来就是天道循环的规则！”
方云冷笑道：“蛮族吃的人族比较多吧？”
“谁叫你们弱的？”黑蛇不屑。
跟这个黑蛇交流太费劲，但方云也终于明白了当初的事情。
人族和蛮族本来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且冲突不断。
但因为人族天生孱弱的原因，有些扛不住蛮族的不断杀戮，所以联合起来将蛮族一起赶进了洞天福地之中。
而在那之后，想必是王朝和上古宗门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冲突。
不管如何，黑蛇知道天武王朝，而且明显有些忌惮。
那也就是说，当时的天武王朝已经在驱赶蛮族这件事上，出了大力气！
“当时天武王朝就已经存在了对吧？”方云问道。
“不错，毕竟是你们人族的神祇所创，要不然的话我们也不至于惨败。”黑蛇不甘的说道。
方云心思一动：“你们蛮族没有神？”
黑蛇怜悯的看着方云：“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一个世界只能出现一尊神你都不知道吗？天武王朝真是什么都不告诉你的吗？”
方云没有理会这家伙的挑拨离间。
这事儿不光他不知道，在洞天福地没开启之前。
估计就连老皇帝他们都不知道。
老一代的人将这件事隐瞒下来了，但原因未知。
“既然你们当初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在又为何非要出来闹事呢？”
方云问道。
当初蛮族被撵走，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洞天福地里，反正这里天地之力充足，地方也不小。
为啥还非要出来？
黑蛇沉默了。
很显然，这就涉及到了蛮族的秘密。
方云想了想，猜测道：“是不是因为人族的神祇出事了？”
“神怎么可能会出事？神是杀不死的！”黑蛇没好气道。
嗯？
方云想到了之前的神猴。
神猴明显是神祇，而和他战斗的那个存在，也应该是神。
可后来不是被神猴打杀了吗？
如果神是杀不死的，那个什么东西？
“既然神没出事，那你们就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不出来的问题？”
“有异族入侵？”
方云试探。
黑蛇无动于衷，也不回应。
“那是天地之力不够用？”方云再度追问。
黑蛇依旧是不动声色，只管着挣扎。
“你们想要造神！”方云忽然很笃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