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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我好难受,季楼

    游昕昕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陷入了这种状态,意识混沌不清,耳边不停响着古怪的喧闹声,身体很热,像整个人被放置在一口大锅中蒸熟。

    太热了,衣服的布料在这个时候变得很碍事。

    身边一直好像有人。

    最开始是季明煦,她知道季明煦朝着自己爬过来,用一种恶心的眼神盯着她看。

    那个男人像一只饿了很久的狼,贪婪地盯着看着她,视线舔过她的肌肤,想把她连骨头一起生咽下去。

    游昕昕心中觉得恶心,很想吐,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脑海中乱糟糟地想着,自己刚刚好像是把季明煦捆上了?那绳子捆得够不够牢固?是不是被他挣脱了?为什么他还能这样靠近?

    季明煦的脸朝她凑近,游昕昕努力用绵软的手臂推他。

    她听见在说话,“滚开……”

    那声音软得不行,简直像在邀请。

    季明煦笑了起来。

    很多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在耳边嗡嗡直响。好像四周有无数人在发笑,嘲笑她此刻狼狈可怜的模样。

    我会杀了他,一定会杀了你们……游昕昕绝望地想着。

    她知道自己哭了,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落。

    有一个男人的胳膊伸过来,紧紧抱住她的身体。不论她怎么敲打挣扎,那个人都死死抱住他不放。

    是谁?

    是谁在抱她?

    药物模糊的神志,身体越来越热,有一种极度干渴的感觉,她开始渴望被人拥抱。

    屋子里红酒的味道很浓,一股清冷的雪松味夹杂在期间。游昕昕发觉自己在颤抖,身体好像融化了。

    “季楼……”她轻声喊出一个名字。

    “你走开……我要季楼。”

    她在这样的时候,喊的是自己的名字——季楼只觉得自己的心被薄薄的刀刃切成一片一片,抱着游昕昕的手臂更加用力,愤怒烧灼着他的身体。

    眼泪终究忍不住,大颗大颗砸在了游昕昕的肩头。

    游昕昕在他的臂弯里瘫软下去,仰着雪白的脖颈,无力地张开嘴,“滚开啊......”

    “滚开......我要季楼。”

    “昕昕别怕,我在,我是季楼。”

    你要的季楼。

    季楼死死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他觉得自己想要杀人,他必须要做点什么,让所有伤害游昕昕的人付出代价。让他们体会自己今天的灼心之痛。

    游昕昕双手已经无力,双腿也瘫软。迷迷糊糊中,只想要逃跑,于是她开始张口死死咬住抱着她的那条胳膊。

    季楼吃痛,闷哼一声。却将游昕昕抱得更紧,任凭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语气中透着纵容的温柔,“昕昕,是我啊......”

    季楼低头,亲吻了一下游昕昕的头发,在游昕昕耳边求饶一般道:

    “昕昕,咬轻一点。”

    这句话钻入游昕昕的耳朵,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脑中闪过很多破碎的记忆,好像有某个人经常在她耳边说这句话。

    给季楼按揉双腿的时候。季楼偶尔会发出这样轻轻的哼声,用带着些许可怜的腔调小声说:“昕昕,轻一点……”

    游昕昕咬着季楼的胳膊,湿润的大眼睛一片迷茫。她突然开始在胡乱摸索,碰到了一个熟悉的金属材质的冰凉物体,好像抓到了什么让她放心的东西,瞬间安静下来,慢慢松开了咬着季楼胳膊的嘴。

    她指尖很抖,紧紧攥着季楼的轮椅,再三摩挲确认。这把椅子她太熟悉了,搬上搬下,推进推出,是季楼的轮椅。

    终于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泪水决堤般流泻而出,瘫软在季楼的怀中。

    “季楼......”游昕昕的声音虚弱,“季楼......是,是你吗?”

    季楼感觉到游昕昕不再挣扎,侧耳细听她的话。将她再次紧紧抱紧,

    “我在,是我,是我!”

    游昕昕睁大着眼睛,声音飘忽:“季楼,你来了......”

    “你来了就好。”

    她抬起手,想回抱住季楼。手指却重得很,抬不起分毫,重重垂了下去。

    “昕昕!昕昕!昕昕,你感觉怎么样?”

    季楼的声音还在耳边不停响着,游昕昕觉得很放松。

    是他来了啊。终于可以放心下来。

    游昕昕曾经觉得自己挺厉害的,三五个男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但那些卑鄙的家伙,只用一点点药剂,就可以让她彻彻底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她刚刚很怕,一度觉得自己坠入了地狱。

    幸好,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够让自己依赖的人。

    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怎么这样明亮,空气里似乎迷茫着一种甜香。季楼的脸近在咫尺,他这会好像比任何时候看上去都俊美。

    游昕昕知道季楼在抚摸自己的头发,她还看见季楼在哭。

    他为什么哭?他连哭起来的时候,都这样好看。

    眼皮沉甸甸地往下坠。意识想融化的糖果,黏糊成了一滩柔软的水。

    好热,好想他抱着自己更紧一点。

    季楼紧紧抱着怀中失去力气的游昕昕,被潮水一般的愧疚彻底吞没。为什么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为什么让她遭遇这种事?

    季楼反复抚摸游昕昕的头发,心脏像是已经蜷缩一团,被人扎进了刀子。

    他用自己的外套包裹着怀中的人,与她靠得更近,祈求分走她的痛苦。

    游昕昕意识模糊不清,浑身滚烫,喉咙渴得厉害,有一种最原始的欲望从心底深处开始烧灼起来。她颤抖地伸手,环绕住季楼的腰。

    季楼立刻将他抱得更紧,他的肌肤像那种冰凉的玉石,贴着他好像能缓解身体中的那种燥热。游昕昕在他的手臂上不安地蹭了蹭。

    “季楼......”游昕昕的体温越来越热,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