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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杀人!

    少时,卢墨回来,去时一个,回来三个,驾了两辆马车,霍言也跟了过来。

    如江渊猜想的那般,受伤女子生命垂危奄奄一息,触目惊心的粘稠血迹表明其受了非人虐待,而孙思朴张口之后,江渊更是怒火中烧。

    “大哥,三根肋骨断裂,失血,脚筋被挑”

    “还有没有救?”

    “不好说,但可以肯定这位姐姐日后无法站起,而且她的体内说不定还留下了暗伤,能不能撑过今天....我不敢保证”

    孙思朴回答的很谨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伤势的人了,上次他大哥失血过多还是他赌了一把才救回来,这个女子想活下去,比当时他的大哥还困难,何况江渊的体质本就比平民百姓要好很多,自身的原因也不小,这地上女子骨瘦如柴,想救,也是无从下手。

    “先带回去,尽力救治,若是救不活......找块好地方让她安息”

    “嗯”

    孙思朴点头嗯了一声,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他从来不张口,原地将女子身上的外伤用纱布裹起来,卢墨与霍言将其放在了带来的担架之上,而后将其抬上了马车,六十斤不到重量让这两位师兄第心中悲悯,但没有其他更多的想法,素不相识之人的生命消逝,他们两个已经司空见惯。

    看着轻飘飘的女子被抬上后面的马车,江渊就止不住的脑补受伤女子惨状,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魏南风这个人纨绔该死的紧,好歹今日他只发现姐弟中的一个,想来弟弟大概率逃走了,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望着承载女子的马车驶离,江渊目送至其消失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攥紧了拳头,转身看向留下的霍言,后者似有察觉收回目光。

    “霍言,你知不知道昨日那位将军是何人物?”

    “听师兄的描述和先生的话,昨日之人应该驻守东南的那个人”

    霍言一边回忆,一边说起了关于此事的一些信息。要说谁对南清的文武百官最是清楚,除去他的萧叔和张叔外,就是霍言了,与卢墨不同,他在此跟着江澜的时间是最长的,也是最受信任的,所以说对南清皇朝的事情知道的比江渊多上很多,当其开口说道昨日人的身份,江渊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因为他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被他叫做小白脸的人,竟然还是一个国公的儿子。

    “少爷,此人已经很久不在临安了,这次回来应该是天子的意思,之前这个叫魏南风的人在联安城也是个小霸王,比秦家的儿子还嚣张,并且还有龙阳之好,我昨日听师兄说是姐弟两人,我估计魏南风冲的并不是那个女子,而是他的弟弟”

    “龙阳之好吗?”江渊重复了一句。

    当霍言说出其有这个癖好之时,他就已经猜到昨日那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凶多吉少。

    “少爷,魏家不可小觑,侯爷在的时候尚且能压制一番,现在却是不行了,您若是心中想替那姐弟两人报仇,恐怕要从长计议”

    霍言很少给江渊提出建议,但是这次却不得不说了,他本以为魏青峰这个身体不怎么样的老狗早就死在了驻境东南,却没料到其还活着,并且身体似乎比之前还好了不少。

    “放心,我不会冲动,魏家的来头你简单说说,一个国公恐怕还不能让我感觉报偿无门”

    狗屁的魏青峰在江渊眼里根本不挂级,即使其有个国公的头衔也不行,魏南风如此嚣张跋扈,还草菅人命,他可不管对方是什么级别的官儿!

    “少爷,这要说起来,就话长了”

    霍言苦涩一笑,江渊紧了紧眉毛:“上车说,今日暂且不练兵,这件事处理不好,我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想了一下的江渊已经决定和这个所谓的魏家掰掰手腕了,霍言见状点头上车,这次卢墨没有抽自己师弟的脖子,毕竟这次谈的是正事儿。

    上了马车之后,卢墨吆喝一声,而后马车缓缓起步,江渊眉头未松,霍言在脑袋里组织了片刻的词语,便出声开始给自家少爷解释。

    说来话长的话,被霍言浓缩,精简,但依旧说到了临安城门口才结束,听完霍言话的江渊眸子中出现一抹冷意,这个国公魏青峰确实不是一般人,若是说京城中之前的纨绔子弟都是天潢贵胄,那么这个魏国公可就真的是皇亲国戚,李家氏族女子为妻,再加上其亲妹妹是李清平的嫔妃,单是这两条就够其嚣张的了,更被说其还是个背着国公头衔的将军。

    魏南风跋扈嚣张,目中无人,估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此。

    入城门,一如既往的老路行事,路过鱼龙混杂的南市坊间,众多围观的百姓再次吸引了江渊的目光,这次他没出声,卢墨就很有眼色地停下了马车,下车穿过人群,他去瞧发生了何事。

    南清少有民众聚集,因为南清律法规定平民百姓不得聚众,违者按谋反罪论处,这是一个国家历代以来都会有的硬性规定,江渊虽说对历史什么的不感冒,但是对于这个情况却也是了解颇深。

    撩开车帘等待了一会,进入人群的卢墨很快就走了出来,只不过不好的是,卢墨的脸色有些难堪,若是说方才江渊想的是怎么着才能让魏南风因罪下大狱,那么现在他想的就是如何才能将其变成刀下亡魂。

    “小少爷,尸体要收了吗?”

    卢墨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只不过他的手法杀人都是给人痛快,至于折磨人,他一般不干,而坊间百姓围观的不是其他,正是一具被折磨不成样的尸体,双腿外翻,两腿之间血肉模糊,口中无牙齿,嘴角之处全是血迹,至于面容,更是让人难以入目。

    “收!”

    江渊语气冰冷,卢墨点头转身,已经知道自家少爷要干何事的霍言目光变了又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