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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澈漠然道:“请你离开。”

    “……”

    燕离撇了撇嘴,上上下下打量着云澈,暗忖道:这人分明就是出手叫自己知道厉害,明白并非他的对手,不过说话倒也算客气,讲道理吧。

    他倒是完全忘了是他自己先动手的。

    燕离伸手。

    云澈把他的软剑丢过去。

    燕离接住后手一抖,剑直接别回腰间,且毫无痕迹。

    燕离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哎,谁叫我打不过你呢,那我就走吧,但是我来过想看看他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诉她?”

    沈星若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入过宫。

    他快有两个月没见过她面了。

    以前也不觉得怎样,如今倒是有些想念。

    云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燕离就知道这人并没那么好说话,他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说,后会无期。”

    下次,如果有时间出来定然直接去天策营找沈星若,再不要到这里来了。

    这个人好难对付。

    燕离心中泛着嘀咕,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云澈确定他离开,才轻轻舒了口气。

    原本他都是要睡了,但顺着栖霞馆看到此处有些不对,所以及时赶到。

    这个燕离身份不明不白,接近沈星若的动机也有些可疑,而且刚才他身上还带着血气……也不知在这暗夜之中又去做了什么事情。

    楼上厢房传来轻微声响。

    云澈撩袍上楼,推门而入,走到床边时发现沈星若紧蹙着眉毛,额上汗珠密布,手紧抓着被角,饱满好看的水润红唇紧紧抿在一起。

    那身子僵硬绷直,似乎是做了噩梦。

    云澈一手握住沈星若攥紧的拳头,另外一手捏起袖角给沈星若擦去额头汗珠,而后五指探入沈星若发间,轻轻按揉几处穴位。

    片刻后,沈星若呼吸开始变得匀称,紧绷的身子也逐渐放松。

    原本捏在被角上的手抓住了云澈的大手,翻身侧躺,把他的手抱在怀中。

    云澈无奈。

    就这般静静陪了片刻,等她又睡沉了,云澈才慢慢将自己的手抽走。

    他起身到了外间翻找了片刻,拿了安神的香来点上,确定一切稳妥,起身离去。

    回到栖霞馆后,云澈吩咐骆平安:“今夜京中应该是发生了流血事件,你留意一下看看是何事。”

    “是。”

    ……

    沈星若第二日四更刚过便起身,整理一番直接出发前往天策营。

    时辰尚早,夜色深浓。

    整个城中街道上一片寂静。

    沈星若几人哒哒的马蹄声在这样安静的早晨更显清脆悦耳。

    一行人到了城门处时,城门已大开。

    城门入夜便落锁,除非是要命的公干否则绝不会开启。

    沈星若每次休沐后,早起回营卡的时间点正好是早上开城门的时间,否则也是出不去的。

    但今日却是开早了。

    有人比她早出城。

    难道是沈靖?

    就在这时,沈星若听身后传来一串错落的马蹄之声。

    她回过头。

    沈靖带着亲兵策马而来。

    沈星若蹙眉,那是谁提前出城了?

    就在这疑惑的时候,沈靖出声发问:“城门为何是开的?出了什么事么?”

    守城将领连忙拱手行礼回话:“上将军容禀,昨夜城中发生械斗,死了两个人,大理寺接到打更人报案之后连夜办案,这城门是为他们开的。”

    沈星若和沈靖都是面色微变。

    沈星若立即出声:“知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

    那守城将领看看沈星若又看看沈靖,垂着头没吭声。

    沈靖问:“知不知道?”

    守城将领这才说:“一男一女,男的好像是江湖人,女的是个中年妇人,具体身份不清楚。”

    沈靖拧眉片刻,一扯马缰出了城门。

    沈星若知道自己是打问不到什么的,现在马上要到营中作训时间,自然也是不敢耽搁,便策马出了城。

    她对沈靖没什么好感,也不追上去,就这般远远跟在后头。

    一路上思忖着死的那两个会是什么人。

    京城天子脚下,治安一向极好,平素就连抢劫偷盗之事都极少发生,昨夜竟会出人命官司?

    林同辉才落马不久,天策营前段时间又出了刺杀主将之事,现如今京中又出命案,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多想。

    也不知这命案与前两桩事情有没有联系,还是只是巧合?

    两拨人一路进到了山口,到天策营前的时候,沈星若发现初一停在营前,沈靖已经入营了。

    等沈星若到了近前,初一说:“将军请你午后过来一趟。”

    “知道了。”

    沈星若随口应下便直奔鹤翼营。

    如今营中一切稳妥,日训按部就班进行。

    沈星若巡视一圈之后往仪仗营去了一趟,确定一切依然稳妥之后,重新回到鹤翼营去。

    此时距离午后还有一个多时辰。

    琼月为沈星若准备了午膳送过来。

    沈星若一边动筷子一边说:“琼姐,你说他找我是为什么事?”

    琼月想了想:约莫是营中的事情吧。

    毕竟,沈靖和沈星若的父女情分几乎聊胜于无,如今只剩这天策营上下级的军中职级关系了。

    不为营中公务找沈星若,难不成会找沈星若说家常?

    沈星若抿了抿唇,“算了,不管说什么,我去了也就知道了。”

    她低头继续吃东西,忽而又想起什么来:“对了琼姐,昨晚是你帮我点的熏香吗?”

    她早上起身的时候发现床头有多余的香灰,但她昨晚睡前分明没有点过香。

    琼月微笑着比划:是世子。

    琼月昨晚睡得迷糊时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等披衣出来时,就看到云澈从沈星若房中出来,朝她打了个去休息的手势。

    沈星若“